古代版电信诈骗的受害者就此诞生。
要是任小平看见了，非得说一句不去卖保险都屈才了。
大多人都对保险一知半解，所以才会在保险业务员的忽悠下骗着买了保险。
而张既此时的行为，与那些骗保的保险业务员何其的相似。
避重就轻，夸夸其谈，天花乱坠，借着别人一知半解，扯谎是张口就来。
任小平曾对此有过了解，然后在业务员口中最经典的谎言就是‘这保险保本’‘这保险不要了能退保费’。
偏偏还有很多人还真信了。
归其原因，就是因为很多人对保险了解不够，然后业务员再使出一套逻辑自洽的话术，就把别人给忽悠瘸了。
现在张既也把马腾忽悠瘸了。
经过张既的解释，马腾再看曹操，就发现曹操的实力竟然那么的强大，竟然是天下第一强，比袁绍还强。
再配合上张既说的曹操要毕其功于一役，这是最后的机会，再不立功就没有机会了之类的说辞，马腾最终下定了决心。
待到张既离开之后，马腾立马就叫来了马超。
“父亲，你叫孩儿？”
“嗯，我欲让你年后领兵前往关东，协助曹公……”
这一夜，马腾与马超谈了很久。
……
要说在关中，谁最关注马腾的动向，那必然是非韩遂莫属。
而张既拜访马腾之事并没有隐藏，反而还有些大张旗鼓的意思。
所以韩遂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一开始，韩遂还没有在意。
毕竟，这种事以前也有过，甚至韩遂已经准备好接待使者了。
但是韩遂左等右等，最后等待的结果却是张既离开了马腾处之后，径直回了长安。
这就让韩遂开始头脑风暴，苦思冥想起来。
‘怎么回事？’
‘为什么使者只去找马腾而不来找自己？’
‘是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事吗？’
‘马腾与使者之间到底交谈了什么？’
一时之间，无数的问题开始出现在了韩遂的脑中。
韩遂就这么焦躁了数日，仍旧是不得其法，而张既也确实没有来他这里。
“来人，去马腾处与长安打探消息！”
最终，韩遂终于是忍不住了。
一直以来，长安的钟繇面对马腾与韩遂都很公平，基本上能做到不偏不倚。
哪怕是派使者，要么是将两人都拉到一起谈，哪怕是谈了其中一个，也会立马前往另一个处进行商谈。
而像现在这种去找马腾谈了，而没有找韩遂谈的情况绝对是异常的。
所以，由不得韩遂多想。
韩遂派人去搜集情报，然后继续焦躁的胡思乱想起来。
等到数日之后，派人去搜集情报的人回来，但却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去长安的人表示长安那边语焉不详，没有明确说是什么事。
至于去马腾那边的人倒是得到了一些信息，不过不是马腾与使者的信息，而是探子发现马腾那边对军队有所调动，然后好像还在筹集粮草。
其行动行为，特别像是在准备大战。
韩遂得到消息之后，立马坐不住了。
“难道，马腾与钟繇联合，要准备对我动手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韩遂急的嘴角起泡。
他和马腾之间本就是势均力敌，要是再加上钟繇，那么局势将对他大为不利。
韩遂来回踱步，一夜未眠，直到清晨之时，韩遂最终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去长安问问情况。
随后，韩遂叫来成公英，让其为使，去见钟繇。
而韩遂则是在再次耐心等待几天之后，终于等到成公英回来。
“怎么样？钟繇是怎么说的？”
一见到成公英，韩遂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主公，钟繇说马腾是响应曹公号召，来年出兵关中，协助曹公攻打袁绍。”
“嗯。”韩遂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没了？”
“嗯？没了？”
“没了！”
韩遂看着成公英，陷入了疑惑。
人就是这样的，别人说的越少，自己就想的越多。
此时韩遂就开始脑补起来了。
‘钟繇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把成公英，很明显就是一个敷衍之语。
那么是什么让钟繇的态度大变，是因为我最近做的不好吗？
但我最近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韩遂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问策成公英道。
“你觉得马腾到底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要对我们出手了？”
成公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也想不出什么。
他去长安拜见钟繇，但是钟繇的态度却不冷不淡，语焉不详。
“主公，我们或许可以试探一下钟繇。”
“哦，怎么试探？”
“主公，钟繇不是说马腾要去支援曹公吗，那我们也毛遂自荐，也去支援曹公，看钟繇是什么态度？
若钟繇大喜，则钟繇所说为真，
而若钟繇反应仍旧冷淡，甚至拒绝我们的支援，那么就说明钟繇是有对付我们的心思了。”
韩遂闻言，先是一喜，随后又皱眉。
“若马腾真的是去支援曹公，而我们现在却是去毛遂自荐，我们岂不是要吃亏？”
谁愿意平白无故的出兵，耗费自己的实力呢。
甚至，韩遂还特别希望马腾出兵关东是真的，这样就会消耗马腾的实力，而他则可以伺机而动，要是时机到来，吞并马腾也未尝不可。
只可惜，现在他不能确定马腾现在聚兵屯粮是真的出兵关东，还是准备对他动手，不然也不至于每天都惴惴不安了。
“主公此言谬矣。”
成公英却是道。
“若马腾真的是出兵关东，那么曹公必然会承马腾的情，其必然亲近马腾。
到了那时，我们如何自处？关中还能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韩遂闻言，脑袋瞬间清醒。
若是马腾真的出兵关东，那么必然与曹操亲近，到了那个时候，哪怕马腾实力受损，但有了曹操的支持，他照样不敢动手。
甚至还可能会面对马腾与曹操二人的围剿，那局势不就和他现在想的一样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毛遂自荐，哪怕钟繇说的是真的，但我们也参与了，也不至于让马腾专美于前？至少可让曹公保持中立。而若是假的，我们也能有时间进行防备，或者退出关中！”
成公英点头。
“此为可进可退之计！”
韩遂琢磨了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成公英的计策。
与其每日提心吊胆，还不如来一个痛快。
哪怕最后要出兵关东，那就出兵就是了，他又不是出不起兵！
总比每日忐忑不安，最后却被突然袭击然后被杀来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