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转身,朝身后大吼:“跟上!”
话音刚落,人已经迈开大步往前冲!
后头那帮警察全傻了。
队列里愣了三四秒,才有人结结巴巴问:“……杰哥该不会,真看见罪犯了吧?”
“卧槽!真有可能!”
“快追!快!”
“走啊兄弟们,别愣着!”
“杰哥这狗鼻子比警犬还灵!刚下车就逮着一个?”
“跟着杰哥出警,我高血压都升到二级了!”
“快!快!再慢点杰哥要把他们全扛回去了!”
……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一窝蜂朝严旭杰追去。
可才跑两步,全都僵在原地。
只见前方,严旭杰像头豹子,猛地冲到一个缩着头、鬼鬼祟祟的年轻人面前。
二话不说——
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那声音,像劈了根枯树干,闷得人心口一颤。
这是“鄱省大嘴巴子阎罗”在云省的首秀!
年轻人脸都没了,整个人像断线风筝,倒飞五六米,“啪”地砸在地上,四仰八叉。
眼珠子转了三圈,直接翻白。
几个手机从他口袋里哗啦掉出来,滚了一地。
严旭杰头都不回,声音平静得像在买菜:“这小子,先铐上。
剩下的,跟我走。”
身后一帮警察:“……???”
……
一分钟。
严旭杰拎了个网络诈骗犯,人赃并获。
五分钟。
他踹开一家黑旅店,五人全趴地上,连狗都吓尿了。
十分钟。
顺手砸了个地下黄窝,三男两女瘫成泥,哭得比小孩还惨。
半小时后,他终于停下脚步。
大伙回头一看——
身后躺着十七个,不是断手就是瘸腿,有的脸都肿成猪头,有的直接在那儿抽搐。
空气都凝固了。
震惊。
敬畏。
腿软。
他们干警察这些年,从没见过这种抓人法。
不是审讯,不是蹲守,不是伏击。
就是走,看,抬手,一脚,一巴掌——
然后,人没了。
这十七个,随便拉一个去鉴定,最低都是五级残废。
太狠了。
太野了。
可……真特么爽啊!
京城那些天之骄子们,全都被震得脑子嗡嗡的。
心服口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大伙以为杰哥收手了,准备直奔省厅的时候——
他忽然动了!
身形一闪,像箭一样射出去!
目标:前方那个瘦骨嶙峋、低着头、走路像幽灵的男的。
雷达上的第十八个红点。
【刘文松,男,28岁。
机械先驱邪教信徒。】
【饮料厂流水线工人,因沉迷黄色网站,被洗脑三年,现为核心成员。】
严旭杰嘴角一咧,笑得跟地窖里爬出来的恶鬼似的。
好啊,邪教的狗,敢跑到省厅门口撒野?
他飞起一脚,正踹后背!
“啊——!!!”
刘文松惨叫着飞出去十几米,像被卡车撞了。
他滚了几圈,趴在地上,骨头像散了架,喘得像破风箱。
严旭杰几步过去,一脚踩住他脊梁,膝盖狠狠压上脖子!
“咳咳……救……呼吸不了……”
“腰……颈椎……要断了……”
刘文松双手乱抓,喉咙里挤出呜咽,眼珠子快从眼眶里弹出来。
严旭杰低着头,俯视着他,面无表情。
像在看一块脏抹布。
直到刘文松嘴唇发紫,手脚开始抽搐——
他才缓缓抬起膝盖。
冷冷问:“你们邪教的窝,在哪?”
刘文松大口喘着气,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你……你是谁?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工人……唔——!”
话没说完,膝盖又压下来!
十几秒。
松开。
他张着嘴,像条搁浅的鱼。
严旭杰蹲下,手指捏住他下巴,声音像冰碴子刮玻璃:“再撒一次谎,我就把你塞进下水道,让蟑螂给你开个庆功宴。”
“据点到底在哪儿?”
严旭杰站那儿,像一尊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铁塑,眼神冷得能冻住人。
刘文松两次差点没命,这会儿腿都软了,裤裆湿了一片,连哭都不敢出声。
他生怕再被掐一次脖子,吓得连滚带爬,语无伦次地喊:“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
“但我认识水护法!他是教主身边那十八个头号狗腿子之一!”
“现在就在华庭酒店二楼,正给一群新拜的傻子讲经呢!”
“我就出去给他买包烟——悦客5号,他非得抽这个!”
“刚买完,拎着袋子走,你就突然冒出来……我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严旭杰瞳孔一缩。
唰地站起身。
扭头冲身后一群看傻了的警察吼:“拽他起来!带路!”
“目标——华庭大酒店!”
另一边。
华庭大酒店二层,像个被掏空的棺材。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连缝儿都不透光。
天花板上吊着几盏幽绿色的小灯,光线昏黄,照得人脸发青。
十几号人穿着破烂的金属皮衣,脸上戴着锈迹斑斑的呼吸面罩,在地板上扭来扭去。
跳得不是舞,是抽风。
讲台上站着个怪胎——衣服背后居然长出一条机械臂,像蜈蚣的脚,还滴滴答答往下滴油。
他对着底下三十多个眼神发直的信徒,用砂纸磨喉咙的嗓门嚎:“伟大的主神,卡米尔·维克托!”
“是祂给了我们钢铁的骨头,永生的魂!”
“今天上午,那个叫严旭杰的狗警察,毁了我们的仪式!”
“只要他再敢露头——天打雷劈,魂飞魄散!”
“现在,轮到我们回礼了!”
他猛地一扬手,地上堆着的炸药包哗啦一响。
“每人带一个‘圣物’,去指定地方,炸死五个普通人!”
“炸得越多,死后越快进天堂!见主神,享永生!”
“现在点名——”
他翻开一张发黄的纸,声音像从铁皮桶里往外漏。
“卢鹏展!下午五点,春城广场!炸死五个,升天!”
“张立文!五点,客运站门口!炸五个,升天!”
“汤富帅!超市门口!十个人,双倍福利!”
“于泽鹏!六点,火车站前!五个,上天堂!”
“邓江龙——”
每念一个名字,底下就有人眼珠子发红,手脚哆嗦地冲上去,像捧着亲爹的骨灰盒,双手接过那坨缠着导线的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