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儿走到顾飞身边。
用她那诱人的小嘴,靠在顾飞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妾身刚刚用神识听到有个人说,那六个人一定是逃去了城西头芙蓉湖边的曲家大院了!”
“因为那六个人当中有两个是那曲家的子弟,还有两个是曲家的弟子!”
“他们为什么会跑去这屈家,难不成这曲家非常厉害不成?”顾飞眉头皱了皱想,小声的问了一句。
古月儿眉头一拧,小声的说道:“这大华姓曲的屈指可数,而且是声名显赫,大华国学院司业曲问天,不就姓屈,还有当朝大儒曲君正也姓屈。”
“曲问天.....?”顾飞似乎立即想起来了那个四十来岁左右的大华国学院的屈问天。
“难道这个曲和他同属一曲,又或者就是一家人?”
古月儿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顾飞脑中的迷雾。
“曲问天……曲君正……”顾飞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名字,眼神锐利如鹰。
大华国学院司业,当朝大儒!
这两个名字代表的不仅仅是学问,更是盘根错节的势力、门生故旧遍布朝野的影响力!
如果这神阙城的曲家真是他们的族亲,那事情就绝不仅仅是几个降兵作乱那么简单了!
这很可能是一场有预谋、有背景的反抗!抢走枪支,更是触及了北恒的核心机密和逆鳞!
“月儿,是哪一名士兵说的?“
古月儿假装转头,然后悄悄看向距离他们数十丈远,一群被强行卸去武装坐在地上的士兵。
“第六排,从左往右数第十一个,就是他说的!”
顾飞感激的看了古月儿一眼,眼神充满了爱意:“月儿你又帮了夫君一个大忙!”
“走,陪我他们那儿转一圈!”
顾飞说完不给古月儿反应就,带头走向了那帮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坐在地上的大华士兵。
这帮大华士兵,经过刚刚这一轮血腥镇压,他们是清晰的认识到,北恒人,虽然人少,但是杀起人来是毫不手软的。
那十几反抗的人,虽然成了他们心目中的勇士,但是却没有激起他们的共同防御的心态。
主将没了,身边的那些校尉,百夫长千夫长也没了。
他们想要反抗都没人组织起来,还反抗啥。
刚才那十几个人,大概是在一开始沦陷的时候,恐怕就预谋好的。
顾飞带着古月儿以及四名侍卫,看似走马观花般的随处乱走巡视,实际上有针对性,有目的性的。
仿佛节点卡的真正好,正好来到这帮士兵的眼前,顾飞停下了脚步。
看向了这席地而坐的数百人。
这群人看到顾飞这尊杀神的脚步突然在自己这一块停下来。
一个个原本还在小声聊着天的人,突然停下了嘴巴,并且大部分人的眼睛都选择看向了腿间的地面,不愿意与顾飞的眼神接触。
叶秋见状,立即喝道:“全部给我把头抬起来!”声音不大但是里面的杀意却没少一分。
这些人听到叶秋声音,心中猛的一颤,心说自己等在这乖乖听话,这又怎么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看到齐刷刷的把脸抬起来的这帮大华士兵,叶秋问道:“侯爷您是不是想要问他们什么?”
顾飞很是满意叶秋的聪明劲,点了点头,继而转头说道。
“诸位,本侯现在很想知道那逃走的六个人下落,如果你们当中有人知道线索,可以提供给本侯,赏千两白银,以及立即获得自由!”
众人没想到,顾飞竟然是问他们那六个人的下落这个问题。
几乎大部分人都表示一脸的懵逼,还有些人则在心中暗自懊悔,自己若是知道那几个人的下落,此时说出去,岂不是就获得自由顺便还能赚它一千两银子。
只有那三四个人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而这三四个人,恰巧就是古月儿此前听到他们几人在议论的这几人。
千两白银!立即自由!
这两个条件无疑是对于这些刚刚经历惨败、前途未卜、甚至性命都捏在别人手里的降兵而言,诱惑力是致命的!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和细微的骚动。
许多人的眼神瞬间变得火热,开始拼命回想自己是否见过那六个人,或者听过什么风声。
更有甚者,目光不由自主地开始瞟向身边的人,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看看身边的人有没有和这些人接触过或者说过话,甚至在一起喝过酒逛过青楼。
那三四个知情人,此刻更是如坐针毡,脸色变幻不定。其中两人更是下意识的再次低下了头。
而古月儿之前锁定的那个目标,第六排左起第十一人,一个面容略显稚嫩、眼神却带着几分机灵的年轻士兵,更是身体微微一僵,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膝盖。
顾飞将这一切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看来月儿没听错,这几个家伙果然是知道那几个人的下落的。
但是他的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慢悠悠地踱着步,目光从一张张或茫然或渴望或紧张的脸上扫过。
“怎么?没有人知道吗?”顾飞的声音仿佛非常的失望,“看来,那一千两白银和自由身,是送不出去了。”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陡然转冷,让现场无数人汗毛炸裂,只见他幽幽的说道:“还是说……有人知道,却不敢说?又或者是想包庇同伙?”
“你们可能不知道,在我们北恒包庇同伙是同罪的。”
顾飞没指望这些人自己一吓就屁颠屁颠的说出实情。
因为自己目前还没有这个魅力或者恐吓之力,更是因为这几个人不知道,自己已经掌握到了他们的底牌。
所以他们以为自己只要不说出来,就没人知道。
看着现场千姿百态的表情。
叶秋适时地上前一步,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压抑。
就在这时,那个被古月儿目光锁定的那个年轻士兵,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