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凯尔的葬礼，
林墨和嘉莉回来途中都有些心情复杂，作为‘自己人’的几位都知道了凯尔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奎妮独自留下来陪着佐伊，
科迪莉亚需要回学校主持大局，毕竟死人了，还是在学校里……这些入学的新生可没经历过佐伊入学第一天就遭遇杀死一卡车人的经历，
也不像林墨和嘉莉见过寂静岭那样的惨状，
不少人还是害怕的。
“谁能想到呢……”，两人走在路上，嘉莉像是在问林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凯尔怎么就……”
嘉莉是第一个发现凯尔自杀的人，
他甚至没选择割喉或者割腕来吓唬活人，等嘉莉找到凯尔时，他已经吸入过量的一氧化碳中毒而死，死得很安静也很安详，
手边就是他的遗书，这也是为什么嘉莉说凯尔是自杀的原因。
“凯尔就死了。”，林墨也感觉心里怪怪的，却又觉得理应如此，
不是说林墨不认可凯尔这位姐夫，相反的，如果不是因为凯尔必须死，林墨很支持佐伊与凯尔能够修成正果。
可就像默特尔曾经告诫科迪莉亚的——规矩就是规矩！
默特尔是用自己的命来扞卫了科迪莉亚的声誉，也扞卫了女巫团的法律。她用她的死不但告诉了科迪莉亚，
也告诉了所有人，
没人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
可以说如果不是这么严格的执行规定，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塞勒姆女巫团，
“他不能被复活吗？”，嘉莉见四下已经没有人了，悄悄询问林墨，“你知道的，他甚至尸体还是完整的……只，只需要一点点的魔法。”
林墨瞪着眼睛，
没好气的看着嘉莉，“如果行刑后，又复活，你觉得还能有惩罚的力度吗？你认为处罚的目的是什么？”
不等嘉莉回答，林墨就接着说道，“处罚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告诉所有的塞勒姆女巫们，‘禁止互相残杀’是铁律，无论任何原因，违反铁律的下场就是真正的死亡！”
“这才是塞勒姆女巫团能够建立的原因，告诉所有人，塞勒姆女巫团内不会出现第二个‘红骑士’。”
嘉莉哪能不懂这个道理，
其实更像是在吐槽，因为心里闷得慌，之前默特尔的死就让她很郁闷了，现在这位一直管理学院内务的管家也死了……
林墨看向嘉莉心情不好，但她必须得给嘉莉讲清楚，不过语气稍稍缓和道，
“凯尔最终选择自杀就是因为他明白了这是铁律。他必然会死的，甚至自杀才是他最好的选择。谁也不能救他，准确的说他更不希望佐伊为他犯险……”，
林墨看见路旁有椅子，牵着嘉莉的手就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接着道，“再者，就像他遗书里写的那样，科迪莉亚对他不薄，他更不能被科迪莉亚处刑。”
“虽然概率很小，但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死，而让佐伊与科迪莉亚产生间隙……这既伤害了佐伊，也伤害了科迪莉亚。如果斯伯丁可以为了菲欧娜自割舌头的话，那他也可以为佐伊献出生命。”
“这么说……无论如何，都是死啊。”，嘉莉是听过‘红骑士’的故事的，
即使红骑士是好人，甚至于塞勒姆女巫团都将其作为精神标杆，可ta一人干翻黑暗女巫团的事情不得不让女巫们害怕，
不可自相残杀，
就是女巫的底线。
害怕嘉莉还是想不通，林墨轻声道，“你或许也会有想过，如果复活那些逝者能不能免责，对吗？”
“复活塞西莉彭布罗克、复活昆延弗莱明、复活麦迪逊.蒙哥马利。把他们复活过来，或许就可以免除默特尔和凯尔身上的罪过了？”
嘉莉点头，“毕竟这样他们就都不用死了，不是吗？”
“可你还是忘了，嘉莉。”，林墨叹气道，“无论惩罚还是生死，从来都不是女巫团的目的，她们要的是彻底阻止‘互相残杀’这个行为。”
“发生了这个行为，就代表死刑。”
“事件的发生就是无法折头的矢量，你回归的也永远不是原点，时间在见证着这一切。除非时间倒流或者科迪莉亚能够证明他们活着对女巫团至关重要，否则你说什么也是白搭。”
说着，林墨还补充一句，“至少在科迪莉亚现任的情况下，是这样的。”
因为真要是林墨执政，
她最多做做表面工作，宁可想办法来个‘秽土转生’，也做不到大义灭亲，
不过也正是因为自己做不到，林墨才更敬佩科迪莉亚、默特尔还有凯尔。
“时间倒流？！”，嘉莉听得玄乎，也彻底放弃了想法，“哎，或许你是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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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将又一处木板给敲得结实后，潘多拉很清楚的感受到身后靠近了一个人，
她缓缓捏紧手中的锤把，毕竟‘虚弱’的身体在时刻提醒她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凡人了，
靠近一点，
再靠近一点……
就在潘多拉准备将锤子挥出去时，结果一个转头就看见是鬼鬼祟祟的卢克，他身穿西装，夹着公文包，
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可动作畏畏缩缩，让人觉得别扭。
“怎么是你？！”，潘多拉皱眉的看向卢克，甚至没隐藏情绪，
卢克见到潘多拉就像见到救星一样，就又是上前两步，然而就被潘多拉的锤子给抵住了肚子，
潘多拉只是略微思索，瞬时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将锤子收了回去，
脸上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慌慌张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