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来，我们在历届至尊的带领下，不断吸纳新的女巫，守护女巫团成员，可以说如今的塞勒姆女巫团是世界上最大的女巫团。”
默特尔很骄傲的挺起胸膛对林墨说着，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因为事实就是，在菲欧娜掌权之前，罗比乔克斯小姐杰出女子学院都至少有六十多个学生，即使是那时她都可以自豪的说塞勒姆女巫团就是最大的女巫团，
更别说现在——
她是知道的，科迪莉亚已经筛选出了快好几百人，《一代传奇》的出现确实很大程度让大家不再恐惧自身的力量，
而几百人的女巫团？
那简直难以想象的壮举，无论如何科迪莉亚的行为都会作为一个传奇载入塞勒姆女巫团的历史，这也是默特尔不得不死的原因，她不能让科迪莉亚身上有任何污点，
毕竟白纸上的墨渍有时比整张黑纸还要刺眼。
林墨却觉得奇怪，皱眉看向默特尔，“如果几百年前女巫们都是一群无法自保的家伙，那团结在一起就能发挥这么强大的力量？还有契约……”
虽然话有些难听，但林墨还掂量着说了出来，“契约到底有什么好处？”
如果默特尔说的都是真的，大部分女巫没有被冤枉的话，林墨就更不相信刚好塞勒姆聚集的女巫都是人美心善的主，
特别是她们还能把‘蠢姑娘’——阿比盖尔，给推出来抵灾，
虽然阿比盖尔没被火刑烧死，可也是被赶来的巴尔萨泽给收入了死神之掌，不是吗？
默特尔没回答，只是白了林墨一眼，
接着就回答道，“那当然是有好处的，你知道什么是至尊吗？”
林墨点头道，“是通过七阵法试炼，展现出绝佳天赋的女巫，是女巫团的领袖，也是女巫团力量的象征，拥有一共七大奇迹的力量。”
“看样子科林给你说了不少。但我得说这些对，也不对。”，默特尔对林墨说道，“至尊是将七大奇迹巫术发挥到艺术层次的女巫，是巫术之王！”
“但同时，当新任至尊觉醒时，老至尊将开始逐渐失去法力变得虚弱，旧至尊的魔力将尽数流入新至尊的体内，这个过程将持续几年至十几年。”
默特尔好奇的看向林墨，“你没想过这种过程是为什么会发生的吗？”，然而不等林墨回答，
默特尔为了防止林墨又高谈阔论，自己就出口解释道，“这就是契约的力量。”
“契约将大家的力量集中起来，”，默特尔看着林墨，眼神意味深长的说道，“孩子，不是每个女巫都能像你一样强大，如同科林一般才是我们的常态。”
默特尔的话既是在说林墨的姥姥，也是在说自己，
她就是当初学院中弱小的存在，没有足够的法力，受尽菲欧娜的嘲讽与羞辱，
若非默特尔觉醒了真言魔咒，可以为人下咒说出实话，她甚至很难进入女巫理事会，可真言咒的魔力对于法力高强的女巫又形同虚设……
她就这么拧巴而别扭的活着，直到死后被米丝蒂复活，才从火焰中获取了强大的魔力，进一步觉醒了血脉的力量。
“噢，我，我很抱歉……”，林墨很真挚的道了歉，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反思，
也怪她一直没能对这个世界的具体水平有所了解，
无论是猛鬼玛丽肖、千年巫师巴尔萨泽，又或是迷雾中身高接近千米的巨兽，再有就是力量强大到代表某种灾难的大恶魔，
默特尔的话提醒了林墨，大家普遍也不过是莫甘妮姥姥的水平，
对于大部分女巫们而言，火把和叉子就可以要了她们大多数人的性命。
默特尔点点头，认可了林墨的忏悔，很快就甩开了先前的沉重，
反而脸色神秘道，“在契约的力量下，可以说即使是最落魄的女巫们，只要聚集在一起，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能点燃奇迹的火花，迸发出强大的力量。”
“而初代至尊，也就这么诞生了。”，默特尔语气中有些怀念和感慨，“虽然当初签订契约的大部分女巫的失去了魔力，可我们却诞生了至尊，可以守护我们的至尊！”
“塞勒姆一案让大家都不得不这么做，失去魔力固然可怕，可和生命比起来倒也不值一提。”
“失去魔力？！”，林墨惊讶一下后倒是很快表现得恍然大悟，因为至尊的诞生很明显是来自其他女巫的魔力，
默特尔解释道，“大家都很弱小，你还能期望什么？说真的，别说是你了，就连米丝蒂，噢，就是那位拥有死而复生能力的沼泽女巫都比初代至尊强大。”
“随着其他女巫的不断加入，逝去的女巫与新生的女巫……新至尊的诞生不再抽空所有人的魔力，而我们塞勒姆一系的女巫也越发容易出现天赋异禀的女巫。”
“这就是我们塞勒姆一脉的由来与壮大，当初你也在夏莫尔，你已经看见了，科迪莉亚的力量是多么强大啊。”
像是自己说上头了，
林墨是没什么疑问了，结果就看见默特尔略微兴奋，饶有兴趣的问向林墨，
“你就没想过什么样的契约能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吗？”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没能有第二个‘塞勒姆女巫团’的出现，你就不好奇吗？”
见默特尔如此，林墨点点头，也不扫默特尔的兴致，
只见默特尔低头从衣兜里掏出怀表，那怀表倒是精致又典雅，很符合默特尔的气质，
林墨没说话，待默特尔看完时间后，默特尔说道，“还好，时间还早，科迪莉亚她们还得准备一个多小时，刚好这沙发也坐够了，你跟我来。”
说着，默特尔就站起身，对着林墨勾了勾手，同时嘴上说着，
“你有福了，柠檬小姐。这可是我和科迪莉亚查询很久才找到的女巫隐秘。来，跟我来，我告诉你关于过去的历史。”
林墨看了眼地下室门口后，赶忙起身朝默特尔追了上去，
反正——
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