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纤弄完全没明白司徒敏的深意,顺着话就接了下去,“聪明人正是此刻我们所需要的,他将来能往上升,对阿九有好处。”
“我倒是欢迎他的加入,也希望他能往上爬,阿九身后不仅有我们支持,也得有男人去抨击他们男人。”
司徒敏戳了她额头一下,眼含深意的看着凌纤弄,“你不觉得这种的吃相也很好吗?”
凌纤弄把吃相二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看司徒敏的神色,再联想到司徒敏平日行为,顿时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没好气的拍了她一巴掌。
语气更是带着不加掩饰的烦躁,“吃什么吃,什么都想吃,也不想想,有那么好吃吗?”
司徒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区区一……。”司徒敏掰着手指数,“二三,小小问题。”
“你想想你父皇后宫,那多少人,他可是坐享齐人之福,美的很。”
凌纤弄白眼一翻,“你别拿她跟我爹比,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我爹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阿九又想的是什么,完全就不同。”
“你拿他做比,是侮辱了阿九的人格跟名誉。”凌纤弄提起自己父皇都是一脸嫌弃。
司徒敏一脸遗憾的表情,“嗐,多可惜。”
“以我这双慧眼来看,练武的某某两人身材自是不用说,这位秦县令也不遑多让啊,那日他泡浴,我送人进去,可是为数不多的瞥见了他的胸肌,那叫一个壮硕,估计没练武,也没少锻炼。”
凌纤弄离她远了两步,那时候忙成那样,她还有空盯着人胸膛看,还真是一点便宜也不落下。
见凌纤弄远离自己,司徒敏一把将人薅过来,“你说,阿笙想要重用他,你觉得他能坐到哪个位置?”
凌纤弄哼了声,“他一出手,整个县差点全军覆没,我觉得两年他就能走出泾阳县了,给他三年时间,是让他自省一年,戒骄戒躁,别杀气那么重,尽干傻事。”
“你瞧瞧他现在这副样子,再瞧瞧中毒时候那样,简直判若两人,他对自己也真狠,要是治不好,那张脸可就毁了。”
“这人够狠,也有狠的本事,谁叫他一出手就差点端了一县的人呢?所以我觉得以他之能,或能走很远,一个很高的位置。”
“但,还是先观望,这个人若是不服女子,今后未必一条心。”
司徒敏细细想了想,“我觉得未必,他对女子没有偏见,因为他妹妹的缘故,反而对女子比较友好。”
“再来,我们一行,他估计看得起的也就阿笙跟太傅,其他人嘛,在他眼里可能就是无脑的喽啰,特别是蔺川,楚景珩他们四个。”
想起他们那脸色,司徒敏就乐不可支,笑的花枝乱颤,“你说,秦亦安私下里会不会觉得他们四个是傻子,天天查线索,啥也没查出来,阿笙一边医治病患,还把他这个下毒凶手揪出来了。”
“我感觉他没有丝毫被揪出来的惊慌,反而有种,终于被你发现了的兴奋,哈哈哈哈。”
凌纤弄再次远离她,“不尽然,此次来的若不是阿九,旁人来了即使心有疑惑,但救治好了就离开,不思量其他,以他的威望,坐这里的县令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她可不认为太医院的其他人愿意查明真相,回去领功才是紧要。
司徒敏听到她的话,一拍大腿惊呼道:“所以那周秉公去哪里了?”
凌纤弄也是一愣,今晚被这件事震惊到了,都没有去深思其他,周秉公去哪里了?
若是秦亦安报仇,那绝不可能放过周秉公啊!
两人这么一想,就冲出房门去找赵九笙了。
然而赵九笙早就料到会有人找她,门上贴了张纸,勿扰。
两个要敲门的人都默默缩回了要拍门的手。
这防她们呢!
次日,赵九笙门前已经被凌纤弄,蔺川等人给围了,门上的纸早已不知被谁取下,司晏礼站在门左侧,苏砚尘站右侧,因此至今无人敢敲门。
赵九笙一开门,所有人齐齐朝她看过去,赵九笙走出去,一边道:“想问周秉公在哪里?还是毒下在哪里?”
“都想知道。”整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赵九笙顿足回头看向他们,“你们现在直接去问他,他应该会告诉你们。”
“去问的话,好像显得他们很蠢一样。”凌纤弄扫了一眼蔺川那边。
“所以就来问我?”赵九笙语气微沉。
凌纤弄从善如流的回答,“你知道他们蠢的,所以知道他们原来还能更蠢也无所谓。”
那边四人被说的如同缩头乌龟一样不敢抬头。
三个蠢字压在头上,很难抬得起头。
但一句辩解也说不出口,他们就是蠢啊,什么线索,什么疑犯都没找出来一个,可不就是蠢。
赵九笙平静的看着他们,摇了摇头。
这里也不是谈话之地,刚好都还没用早饭,就聚在客房一起吃起早饭。
少有的坐了满满一桌子人,这些日子他们各自带的人知晓他们喜好,一桌子菜几乎满满当当。
赵九笙一碗清粥配小菜下肚后,才说起正事。
“第一个中毒者是屠户罗二,他是少有的会给人赊肉的屠户,每月到了一定时间就会去收钱,他在账目上做了些手脚,还钱时往往高出许多,导致一些百姓还不起账。”
“而他借机侵害赊肉家庭的女人,以此来抵多出来的账,深受其害的百姓无法声张,默默忍气吞声。”
“男人咽不下那口气,又无法对罗二做些什么,只能无能的把脾气发在自己媳妇身上,导致好几位妇人不堪受辱,自尽身亡。”
“秦亦安对他下毒很简单,他深受泾阳县百姓爱戴,只要能接触到对方,就能给对方下毒,他机会很多。”
蔺川急忙问道:“你怎知死的那个罗二侵占妇人?”
楚景珩也想问,但蔺川更快,眼下也不怕旁人觉得他们蠢了,只要能解惑,蠢就蠢吧,以后不犯蠢就行。
赵九笙道:“卷宗上有记录,东村刘家,周家,西村吴家,县内孙家,陈家儿媳,于同一日在溪边浣洗衣物不慎落水,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