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姿韵似乎是在说话,又似乎是发出神志不清的娇吟,声音竟有些销魂……。
魏冉甚至都开始怀疑,她不是发烧,而是在发骚。
他用手背感受了下长公主的额头温度,至少烧到了三十九度。
三十九的快乐魏冉不想体验,他现在只求陈姿韵不被烧死。
“我好像,热病了。”
陈姿韵的唇儿贴着魏冉耳垂下的脖颈呼出一口热气,总算说了句完整的话。
“你不是好像热病,你这就是热病。”
魏冉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接着继续道:“我得尝试给你退个烧,至于退不退的下去不得而知,期间可能会侵犯到你。”
“这……不,不行。”
陈姿韵身子似乎更烫,忙不迭的摇着头。
“死要面子活受罪,我说你犟种,一点也不怨。”
“本宫,不是,犟种。”
“行行行,你不是犟种,我是,行了吧?”
“啊,把,把你的手,从本宫背上,拿走……。”
“难道你就没感觉到后背发热?”
“是有点,你的手,好烫。”
“你就说舒服不舒服吧。”
“嗯。”长公主娇羞的点了点头。
接着,她娇躯一颤,身体紧绷:“搓背不行?还要揉腹?”
“呃,全身都得揉,这样退烧快。”
“嘤……。”
长公主总算明白他说的侵犯是怎么回事了。
终于,她熬不住了,倒在魏冉身上沉沉睡去。
翌日。
外面的鸟叫声将陈姿韵吵醒。
她缓缓睁开双眸,感觉眼皮沉重的同时,头脑也有些发胀,全身的皮肉也在疼。
这是发烧后遗症。
她退了烧,但却没有全退。
昨夜也并非完全神志不清,一些桥段她都还记着。
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魏冉身上,而对方上身竟无寸缕,陈姿韵一阵脸颊发烫。
想到昨夜种种,心中异常慌乱。
魏冉有些慵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既然都醒了,为何不起来?”
“啊?我……我刚醒,还没,还没来得及。”
陈姿韵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嗤声嫌弃道:“你为何不穿衣?”
“你还好意思问我?”
魏冉没好气道:“你昨天梦到睡了?不好好睡觉,非要扒人家衣服,还口口声声说想死我了,三天不准我下床……。”
陈姿韵张大嘴巴,顿时面红耳赤,羞臊的不敢抬头。
干咽了两下喉咙才颤声道:“这,这是真的吗?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说着说着便流出泪来。
最后蹲在地上抱头抽泣不止,把自己当成了欲求不满的荡妇……。
魏冉表情一僵:“跟你开玩笑的。”
“你,你这个骗子。”
陈姿韵恼羞成怒。
魏冉讪笑道:“昨夜你冷的直哆嗦,我就把衣服给你穿了,不然你根本不可能这么快退烧。”
陈姿韵被骗的气一下子消了。
她偏头看了眼披在身上的衣服,急忙脱下来送还给魏冉,神色复杂道:“你昨夜就是这样睡了一晚?”
魏冉摇了摇头。
她刚松口气,结果便听到:“笑话,冻得我根本睡不着好不好?”
假的,他有纯阳内力护体,根本不怕冷。
陈姿韵眼眶微红,急忙上手帮着他整理衣服,同时也轻轻咬唇道:“对不起,给世子添乱了,是本宫害你冻了一晚上,本宫……本宫……本宫谢谢你。”
她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声谢谢。
魏冉随口道:“不用谢,以身相许就好了。”
“世子莫说玩笑。”
陈姿韵神情慌乱道:“时候不早,我们该走了。”
言罢便主动出门去看外面的天气。
不多时,两人去外面喂了马后再次出发。
与此同时。
洛州各城门大开,钟离离跟随着等候入城的队伍进入城内。
刚入城,便看到城池内墙,张贴通缉海报的位置,在几个通缉犯的画像前,贴着一张画像。
当看到画像上的女子容貌后,钟离离不由大吃一惊,快步走上前查看。
“这是……那个女人?”
钟离离瞪大双眸,露出不可思议表情。
她想起前不久在湘州截杀湘王那日碰到的那个女人,与这画像简直一模一样,这是什么画风?如此丹青技艺,简直神乎其技。
第一次见到素描画,钟离离有被震惊道。
旁边一位守着海报区的府兵走上来问道:“姑娘,可否见到过画上之人?”
钟离离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画上的女人是谁?莫非也是通缉犯?”
府兵摇头道:“并非通缉犯,她是朝中三品诰命宣乐夫人,诺,下面是寻人启事,姑娘可以看一下,若是能提供有效线索,赏银十万两呢。”
“十……十万两?”
钟离离惊呼一声,直接扑上去,人都快贴到温夫人的脸上。
待看完寻人启事的内容后,钟离离激动到颤抖。
“是她,果然是她,原来她叫温婉儿,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
殊不知,她身后的府兵对不远处的四个俘兵招了招手。
四个府兵一路小跑而来。
钟离离的耳垂微微动了下,随后便警觉的侧身后退半步,一根木棍伴随着呜的一声,几乎贴着她侧脸落下。
她面色一沉,冷眼望着府兵道:“什么意思?莫非要杀人越货?”
持棍府兵阴险一笑:“嘿嘿,小姑娘,你果然知道温夫人的下落,识相的把她下落相告,我还能考虑饶你一命,倘若不然……哼。”
四个府兵全部神色大喜。
“刘班头,您是说,这女人知道这温婉儿下落?”
“娘啊,这下咱哥几个发财了。”
“不求那百万两赏银,能拿到这十万两,咱们哥几个也后半生无忧了。”
“小姑娘,乖乖告诉我们她在哪儿?否则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
钟离离满脸失望的摇头叹道:“大骊官府果然病入膏肓,州府官兵如此目无法纪,竟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就连百姓发笔横财都会成为要命的丧钟,这世道,太可悲。”
“若非此行有要事缠身,本教主定亲率凤阳百万灾民踩死这群狗官。”
一名府兵皱了皱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乖乖让我们打晕,否则等会把你打死了,可没人为你收尸。”
刘班头却是脸色一变,满脸骇然指着钟离离道:“你是红莲教的妖女,天……。”
话音未落,刘班头便感觉脖子一疼,顺势抬手一拨,拽出来一条冰冰凉凉的绳状物体。
仔细一看,是一条身体扭曲的黑色毒蛇。
钟离离冷冷的瞥了一眼府兵们,二话没说向城内走去。
后面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少人都闻声上前查看缘由,结果都被几条毒蛇吓的惊呼不已。
不多时,城门口便多了五具表情惊恐皮肤黑紫的府兵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