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传统女人,对自己的贞洁看得非常重要。
结了婚,再找其他男人卿卿我我,在城里或许正常,是一种文化。在何画身上不可能,那是对她自尊的一种狠狠羞辱,是践踏!
何画当即甩了一耳光。
啪!
马得柱被扇懵。
何画呵斥道:“马得柱,你怀疑我的人品,不尊重我,我跟你过不下去了,我马上带着蕊蕊走。”
马得柱没有回答,何画已经离开。
林过溪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咋就成了家庭伦理剧。
半分钟后,马得柱才反应过来,急忙追上去。
他高低脚,走不快,何画走出老远,他才追到一半。
林过溪转头看何柯。
“你姐性子够烈的啊。”
“她性格温和些,也就待在A市,不会遇到一个废物老公。说来说去,还是我耽搁了她。”
何柯叹口气。
林过溪道:“现在你想怎么办?我已经仁至义尽,你姐压根不听我的。”
“我姐一个妇道人家,人生地不熟的,又带着个孩子,我担心她会被欺负。林哥,你别见死不救啊。”
“少拿道德压我,我不吃这套。”
“林哥,我知道你最好了。好林哥,林哥哥。”
“打住打住。”
林过溪听得头皮发麻。
早听说娱乐圈乱,今天才知道有多乱,私下里荤素不忌,啥都来啊!
林过溪呵斥道:“我警告你啊,老子喜欢的东西很正常,你别东想西想,产生幻想,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林哥,你扯哪儿去了。你正常,我也正常啊。”
何柯的解释是那样苍白无力,林过溪咋看,咋觉得他不正常。
但他有句话没说错。
见死不救,并非林过溪的性格。
世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不公,要求天下太平,人人幸福,这就不可能。
林过溪能做的是看见不公,主动迎上去,能帮就帮。
倒了一面墙的小院,尽显破败。
马得柱忙着打牌喝酒,嗑瓜子,哪儿有功夫找水泥来砌墙。
何画又不会,只能干看着着急。
终于,她等到了这天,离开困住她几年的囚牢。
马得柱老母亲正在烧火做饭,唯一的孙女被她抱在怀里啃红薯。
“蕊蕊,好吃不?”
“好甜好甜的。”
“喜欢啊,奶奶晚上再给你烤着吃。”
虽然村子里重男轻女的风气很严重,谁家媳妇生了个女娃,都不好意思摆酒。
要是个男娃,借钱都得风风光光办酒三天。
可张芹对孙女还是很好的,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给孙女。
毕竟现在,就这么一个孙女,隔代亲嘛。
何画突然冲进来,差点把厨房的门踹烂。
“蕊蕊,回屋收拾东西,跟妈妈走。”
“去哪儿啊,妈妈?”
蕊蕊今年才两岁,话都说不明白,更不理解妈妈为什么让她走。
张芹是成年人,一看见儿媳妇凶神恶煞的脸,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早上马得柱走前,跟老母亲打了招呼。
张芹知道,现在是出结果了。
她一把抱住孙女,生怕对面那个女人抢走自己的心肝宝贝。
“儿媳妇,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一块儿商量着解决嘛,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蕊蕊还这么小,难道要跟你一块儿颠沛流离?”
一听到女儿的名字,何画的愤怒就少了几分。
“妈,我已经决定了。”
“你这人,咋这么犟!我们家有哪点对不住你。”
面对婆婆的质问,何画只有保持沉默。
老公废物,婆婆可恶,公公又是个闷葫芦,三棒子打不出一句话来。
生活在这种家庭好几年,要不是女儿的突然到来,何画早特么跑了,搁这儿受窝囊气。
张芹见她沉默,随即把孙女抱得更紧。
老太太可知道儿媳妇性格,不是好惹的,逼急了,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张芹道:“媳妇,等得柱回来,我说他。”
“和这事儿没关系。”
何画摆摆手,不想解释。
她冲着女儿微笑。
“蕊蕊,到妈妈这儿。”
“留在奶奶身边,好不好啊,奶奶给你做烤红薯。”张芹笑道。
“好耶!烤红薯,烤红薯。”
毕竟才两岁的孩子,那么大点儿,又能知道什么。
她就晓得烤红薯好吃,谁给她烤红薯,她就跟谁走。
张芹顺着小姑娘的话往下说。
“好好好,奶奶这就给囡囡做。”
“蕊蕊!”
何画突然提高声音,语气变得十分不好。
小孩子对情绪的变化,感知颇深,母亲的愤怒,让她先愣住,随后大哭。
张芹赶紧哄孩子,又怪罪何画。
“媳妇,有话好好说嘛,吓唬孩子干啥。蕊蕊身体本来就不好,万一吓出个好歹,后悔一辈子。”
小姑娘经常跟奶奶睡,张芹可知道孙女有夜哭的毛病。
何画态度瞬间软了下去。
她叹口气。
“蕊蕊,妈妈不是故意的。”
她道歉,女儿根本不听。刚才哭,现在还是哭。
马得柱听到哭声,小跑着冲进厨房,差点被门槛绊倒。
他气喘吁吁蹲在地上。
张芹皱着眉头。
“你又怎么了?大热天的,跑啥!”
“妈,你不知道,刚才让我逮着了奸夫淫妇!”
一听这话,张芹下意识回头瞅了一眼何画。
当着孩子的面,她不好发怒。
张芹道:“瞎说,什么奸夫淫妇的。”
“我没乱说!都让我逮个正着。”
马得柱扶着门框,眼神死死盯住何画。
“何画啊何画,我是万万没想到,你会背着我找小白脸。也不瞅瞅你什么德行!真不知道他看中你什么。”
“你爱怎么说都可以,从今天开始,你我一刀两断。把蕊蕊给我,我一个人会照顾好她。”
“不给!”
张芹抱住孙女,背对着何画。
马得柱同样不答应。
“蕊蕊姓马,是我老马家的人!你休想带走她!”
“蕊蕊是我十月怀胎,亲生的女儿!”
“何画!我特么告诉你,要想带走蕊蕊,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马家穷,贫苦,也只是何画一个外乡人,才被机缘巧合骗过来,好不容易有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