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别胡闹,后宫之事只有一次和数次,此次重罚才能杜绝日后的不正之风。”胤禛一脸的刚正不阿,衬得南墙有些无理取闹。
南墙震惊,你这官腔打我这来了?
“皇上所言有理,只是有一事臣妾想请教一下,皇上今日是突然去御花园还是早有想法?这若是突然也罢,若是早有想法...”
“只怕皇上需要重罚的不止是臣妾吧,皇上若是忙于公务无暇顾忌身边人本宫可以代劳,皇上你知道的,臣妾就是闲来无事,夫妻一体,你的事就是臣妾的事。”
南墙笑着抬头看向胤禛,眼中威胁的意思很明显,胤禛抿了抿嘴,想张口说什么,最后还是将自己发下去的圣旨给撤了回来。
南墙头一转就走了,胤禛摸着苏培盛刚取回来的圣旨,上下摩挲了一会,最后打开在上面用朱笔写下了一行字:皇后发妻也,今日心情不佳,朕恐此旨意扰其心神乱其病情,特撤回。
每一道圣旨发下去时就已经是有记录的,胤禛写完之后将圣旨推的远远的,然后接着处理自己的折子。
胤禛原以为此事也会成为笑料,结果第二日上朝愣是一大半在那嘲讽后宫宫妃心思不正,无半点妾妃之德,也没人提皇帝撤回了一道圣旨。
甚至还有几个提醒皇帝圣旨的重要性,让他想清楚再下旨。
有时候一个人感觉被全世界背叛只需要一瞬间,胤禛这次是真的想哭啊,前朝欺负他,他后宫都不进了皇后还欺负他,他想去看老娘结果连寿康宫都不敢走。
他想说话都没个合适的人,好不容易约哥哥们出来喝个酒,结果偏偏有人不让他好过。
皇帝的情况没有维持多久,毕竟每天的事情他抑郁一会,桌面上能多出来一沓折子,他坐在桌子前两眼一睁就是干,今天不干明天也得干。
他现在每天的乐趣就是批折子和大臣们斗嘴,等心血来潮了再去后宫转两圈,谁敢趁机邀宠他就将谁禁足,时间一长大家都发现皇帝的狗了,一个个跟避瘟神一样没事都不太出门。
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你以为皇帝会后悔吗?大错特错,他现在特别高兴,他的园子他想什么时候逛就什么时候逛,再也不用见着个人就要打招呼了。
再也不用对自己不喜欢的人虚与委蛇了,皇帝顺心极了,他现在特别喜欢一个人的世界。
一晃就是三年,时间带走了很多也留下不少东西,起码现在的胤禛气质已经大不相同,他不仅脑子反应极快还非常的干练。
和大臣们吵架说不过回来就去射箭骑马,心情再不好就去给自己算卦,反正主打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折腾自己就不折腾别人。
德太妃和费扬古觉罗氏都已经去世,里面值得一提的是德太妃去世后胤禛原本打算给亲娘追封太后,又将老九老十四从皇陵调回来。
结果老十四也不知道是路走差了还是怎样,这孩子跟老九径直跑进隆科多的后院将他那个小妾的脸给划花了,隆科多从头到尾除了坐在地上哭怎么问都不说话。
时间一长胤禛也不耐烦了,将人又给赶去了皇陵,他原本是想着让老十四回来跟他一起先把太后的名分给定下,结果这一回来就给他添乱。
少数几个知道情况的也不可能去跟胤禛明说,所以德太妃的棺椁最终被送去妃陵,而皇帝也因为生母的精神问题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费扬古死后乌拉那拉氏一半人跟了柔则,另一半人谁也不跟,原则上大家都想站在皇后身后,但是吧,费扬古将宜修从小到大的遭遇和成为皇后之后对乌拉那拉氏的报复放在明面上说。
乌拉那拉氏的人也是这个时候才彻底死心,都知道皇帝爱重皇后,连发出的圣旨都能追回,若是皇后愿意提点家族,乌拉那拉氏又怎么会是现在的样子?
皇后手握实权,就算是愿意做一些权力置换或是表现出个态度乌拉那拉氏都不可同日而语,如今还真是人厌狗嫌,一个个都当他们是瘟神。
处的好了皇后不开心,处的不好了又伤皇后的脸,最好的状态就是不来往,这样有什么事情也问不到他们头上。
南墙在宫中知道柔则手中有人之后瞬间松了松对椿喜殿的控制,胤禛现在看着虽然还是个合格的中登,但架不住大权在握是恋爱脑会不会重新长上来。
皇帝就该死在他最好的年华中,比如先帝,再比如胤禛。
只不过第一道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南墙仿佛收到了一记耳光,南墙一瞬间拍桌而起,“你是说她安排人接触弘翊?”
“娘娘,她说她是您亲姐姐,还让大皇子叫她姨母,大皇子也不知道情况,喊了一声禧娘娘就赶紧跑了,娘娘,大皇子...”
“出去,”这都不是别人打她耳光了,这该是她自扇耳光,她差不多明白柔则想干什么了,她拉着弘翊就往养心殿走去。
皇帝一听一个心机深沉的后妃竟然敢打他长子的主意,这还是他唯一的孩子,瞬间就恼了,“你看看,你看看,之前让你在宫外找个人朕给你们指婚就是了,这非要将人弄进宫。”
“进宫就进宫,你偏偏因着是你姐姐又不管她做什么,乌拉那拉氏的人对你又不好,你给他们脸作甚?”
皇帝说的好像是好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南墙听着一阵火气就上来了,“你厉害,进了后宫这都快四年了你还不宠幸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这个当皇后的拖着她。”
“行,她你不喜欢,那后宫那些妃子呢?老妃子不喜欢还有新的,实在不行你围房养几个你喜欢的啊,这都多少年了,后宫就弘翊一个,你让朝臣怎么看我。”
南墙的眼睛死死盯着胤禛,胤禛手中的折子差点给吓掉了,“朕在跟你好好说话,你吼什么。”胤禛摸摸被吓得直跳的心口赶紧安抚了两下,然后抱着弘翊在那半天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