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过多的辩解，有的只是一个男人最真挚的忏悔。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任何道歉或许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感受到来自背后的温度，蒋知煦轻轻闭上了眼睛，既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怀抱，更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究竟还能不能恢复如初。
只能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份久违的温暖之中，暂时忘却所有烦恼与痛苦。
错了就是错了，现在承认有什么用呢？
这样的悔悟，已经无法改变过去发生的一切。
即使再诚恳的道歉，也难以弥补那些伤害。
蒋安屿承认了错误，但仍不愿放手。
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想要挽回这一切，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做起。
他固执地说：“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很好，真的很好，煦儿，原谅哥哥这一次，好不好？你回去以后想要怎么惩罚我都行，随你处置，过了年，和哥哥一起回家。”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似乎在试图说服自己，也想说服蒋知煦。
他说这么多，只是为了最后一句。
这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是他对未来的全部憧憬。
只要蒋知煦能同意，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蒋知煦终于听明白了。
她苦笑了一下，侧过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疲倦。
“我说了，我不回去。”
她坚定地说道，仿佛已经做好了决断，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充满痛苦的地方。
“煦儿……”
蒋安屿还想说什么，但他的话语却被蒋知煦的一个动作打断了。
她突然抬手，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缓缓拉开了衣襟，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
“你不就是想睡我吗？好，我如你所愿。今夜你想怎样就怎样，蒋安屿，你想做什么随便你，做完了，滚远点，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蒋安屿瞳孔微缩，震惊之余还带有一丝不可置信：“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是在努力辩解什么，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痛苦和无力感。
蒋知煦却不听，眉头紧锁地脱下薄薄的睡衣，露出大片洁白如玉的肌肤，顿时吸引了蒋安屿的目光。
她的身体虽然纤弱，但却散发着一种坚韧和决绝的气息。
她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锁骨上，目光冰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厌倦和冷漠：“来吧。”
这一句话，像是冰刃一般刺入了蒋安屿的心脏。
蒋安屿的手指微微颤抖，眼尾泛起一抹湿润的红，连睫毛也跟着湿润起来。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悲伤和痛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明白，无论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这一刻，也无法弥补过去的伤痛。
随即，他抬起手，慢慢将蒋知煦的衣服拉上来，一件件帮她穿好。
每一寸肌肤都让他心痛不已，但他还是坚持着完成了这个过程。
“煦儿，”他缓缓站起身，退后两步，身影隐入一片黑暗中。
那里，再也没有了光亮，只剩下无尽的寂静和孤独。
“这件事，”他最终还是犹豫了，话语在口中打转了好一会儿，只说了句：“我们以后再谈吧。你先睡吧。”
蒋知煦缓缓转过头去，没有再说什么，垂在身侧的手依然在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蒋安屿就这样站在暗处，默默地注视着她。
她慢慢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这才让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他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无奈和酸楚，然后默默转身离去，消失在黑暗中。
佩兰在郭府外等候多时，见蒋安屿脚步不稳地从府内走出来，连忙上前扶住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公子，”佩兰一看蒋安屿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并不顺利，焦急地问道：“蒋知煦姑娘还不肯回家么？”
蒋安屿低垂着眼帘，并没有回答，脸上带着几分失落与疲惫。
他轻轻推开佩兰的搀扶，自己默默地上了马车，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失神。
马车的轮子缓缓滚动起来，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
声音如同一把把刀子，划过寂静的空气，刺痛了每个人的心。
佩兰心中替蒋安屿感到难过。
如今家里这么多的事情缠身，公子又受了重伤，却还特地来看望她，蒋知煦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至少，也该关心一下公子的伤势啊！
佩兰板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心中的百感交集让他差点没听到蒋安屿的声音。
“啊，公子，您刚才说什么？”
佩兰回过神来，连忙问道，目光中满是疑惑。
从马车里传来蒋安屿低沉的声音：“五年前，我是不是不该把蒋知暖带回来？”
佩兰猛地挺直了脊背，语气坚定地说道：“公子这么做没错，二小姐本来就是蒋府的血亲，您把她带回来是对的。再说，如果二小姐不回来，您和蒋知煦岂不是永远都是兄妹吗？这样对您们俩都不好。”
马车内沉默了片刻，随后蒋安屿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许迷茫：“就算永远是兄妹，也未必不好，总比现在强——”
他的声音渐行渐远，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无奈和挣扎。
但他没说完接下来的话。
佩兰听出了蒋安屿话语中的疲惫，那是从他内心深处蔓延出来的倦怠感，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公子，”佩兰想了想，鼓起勇气说：“其实公子对蒋知煦的心意并没有错。要说错，也是五年前，公子不该那样对待蒋知煦。她说要走，您完全可以好好劝她，先安抚她的情绪，再慢慢地让她习惯您的好，而不是不管不顾……不过当然，这也不全怪您，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
佩兰连忙补充道：“都怪秦公子，如果不是他写信让蒋知煦和他私奔，蒋知煦也不会同意这样的计划，公子您也不会一时冲动做出那样的事。都怪秦公子，既然他知道无法改变父母的决定，就应该及时断绝与蒋知煦的关系，而不是写信让她和他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