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者古铜色的身体上挂满了汗水,在灯光照耀下闪烁着微弱而耀眼的光芒,这些光芒映衬着五彩斑斓的铁花,使它们显得更加绚烂夺目。
这样震撼而美丽的景象让蒋知煦瞬间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仿佛这一刻世界上只有这些灿烂的火光。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想要分享这份喜悦。
刚好此时蒋安屿低下了头,正专注地看着她,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蒋知煦猛地转过头,嘴唇不经意间碰到了蒋安屿的嘴角,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蒋知煦没想到,自己竟然忘记了蒋安屿就在身旁。
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感到一阵尴尬,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而蒋安屿的眼中则闪过一丝迷茫,这种表情在他身上很少见。
他总是冷静自持,但这一次却完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击中了心灵。
这三年来,蒋知煦虽然被迫和他在一起,但从未主动吻过他,更别提带着那种灿烂的笑容,眼睛像星光一样明亮。
她一直都是那样冷漠,仿佛与他保持着一种疏远的距离。
她这一次无意间触碰到他的唇,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种暧昧的情调,只是一个纯粹而不经意的吻。
但这却让蒋安屿感到震惊,仿佛一束光芒穿透了他的心房。
他无数次在梦中想象过蒋知煦会笑着转头亲吻他,然后他们会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但每次醒来后,他都会觉得自己太傻了,这样的幻想实在太遥远,太不现实。
毕竟当初做错的事那么大,他又怎么敢奢望蒋知煦会原谅他,甚至真心爱上他?
他曾无数次反思自己的行为,但最终只希望自己能把她留在身边。
为此,即使做了无数错事,他也从不后悔。
然而此刻,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一个简单纯洁的吻,他突然有了新的想法,渴望得到她的爱。
这份渴望在他的心中燃烧起来,仿佛一颗种子在黑夜中悄然发芽。
希望她也能像他一样,沉浸在这一段情感中,共同经历每一个温馨而动人的瞬间。
蒋知煦完全搞不懂蒋安屿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失控,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大家还有说有笑,但一上了马车,他就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
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蒋知煦措手不及,心里不禁感到有些不安。
结果导致蒋知煦整个人撞到了马车壁上,虽然并不是很疼,但她还是感到了一阵刺痛。
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她心生不悦:“蒋安屿!”
她用手挡在身前,试图阻止他的攻势。
“你干什么?!”
她大声质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解。
此刻,蒋知煦的心情非常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蒋安屿喘着气,下巴贴在蒋知煦的肩上,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他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心中不由感到愧疚。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眼中充满了歉意和懊悔。
蒋知煦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从来没有想到蒋安屿会对她道歉,这种反差让她一时无法接受,只能愣愣地望着他。
蒋安屿低下头看着她,眼眸中仍带着几分压抑的情绪。
“新春快乐。”
他突然转移话题,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蒋知煦被他搞得有点懵,一时间不知所措,机械地回应道:“新,新春快乐。”
她的心跳加速,脸上也有些泛红。
蒋安屿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蒋知煦有些害羞,但她没有躲开。
外面传来连续不断的烟花声,绚丽多彩的光华在夜空中绽放,车里的气氛却难得地安静了下来。
蒋知煦挣扎了几下,发现挣不开他那温暖的怀抱,只好无奈地让他抱着自己。
她把下巴靠在他的胸口,半闭着眼睛,享受这份久违的宁静。
但她并没有真正入睡,心中还有一丝疑虑和不安。
蒋安屿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似乎在想着什么,手轻轻顺着她的背部抚摸,这个动作是他从小就对蒋知煦的习惯。
从前,蒋知煦从未注意到这一点,但现在她忽然意识到了这份熟悉而又不同的情感。
她抿了抿嘴,在蒋安屿怀里轻声开口:“蒋安屿,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在她心中盘旋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抱着她的人身体猛地一僵,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定住了一样,随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仿佛这个动作对他来说极为沉重。
“嗯。”
蒋知煦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她感到自己内心深处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在涌动。
“可我从来没感觉到你喜欢我。你为了蒋知暖那样对我,我以为你是恨我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疑惑与不解。
一直以来,在她的观念里,蒋安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或是憎恶。
她以为他憎恨她占用了蒋知暖的身份,占用了十五年他所有的关爱和美好回忆。
这些念头像是一块沉重的大石压在心头,让蒋知煦无法呼吸。
蒋安屿握紧她纤细的身体的手不由自主地加力了些,似乎想通过这种接触来表达些什么,片刻后,才用一种极其艰涩的声音开口道:“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复杂的情感,既像是辩解,又仿佛是对自我的某种否定。
“你不恨我,那为什么那晚要那样对我?”
蒋知煦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后的痛苦之色,质问道。
她想起那个躲在假山里的夜,那段记忆如同烙印般刻在脑海里,成为她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个藏身于假山中的夜晚,对于蒋知煦而言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恐怖经历。
当自己最信任的人无情地给予伤害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几乎令她窒息。直到嗓子喊得嘶哑了才停止乞求,只希望能够得到对方一点点的怜悯和宽容。
那一晚,蒋知煦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蒋安屿可能是对她深恶痛绝、想要替死去的妹妹蒋知暖讨回公道、或者根本不把她当作一个值得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