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种大事，早该传遍天下，可姜义手下并不止玄机阁一只情报组织，居然会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这岂不是怪事。
李秀宁点点头，解释道：
“父皇下旨时仅我和二哥知晓，当时派人传旨以后，却被那智悟所拒绝，事后不知出于何因，参与传旨和当时在殿内的宫人全数都被处死，就连我也被责令在宫内紧闭，不得外出。”
姜义心中一动，这种蛊惑人心的手段，单凭武功是达成不了这种效果，对方莫不是如修仙者之类更高层次的人物。
无怪乎姜义会这么想，毕竟上一次神雕世界，他遇见的白衣和尚就是跨界而来的高阶修行者，在这里再碰上也是不无可能。
想到这里，他露出怀疑神色：
“按公主所说，你父亲和李世民行为确实怪异，但也不像是神志被惑，遭人控制，难不成智悟真是什么佛陀化身？”
“不可能！”李秀宁摇了摇头：
“如果按照智悟所言方法实施，天下间百姓到不须劳作，只要诚心信佛，每日诵经参禅即可永享安乐？这岂是真正佛门所为。”、
听到这里，姜义心里打了个突，这不是收集信仰吗？跟神雕世界的白衣和尚收集气运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莫非这两人同出一源。
想到此处，姜义询问道：
“公主是怀疑智悟存心不良，意图颠覆李唐？还是其另有异处？”
李秀宁摇了摇头：
“不是，我怀疑他是什么隐匿不出的魔门老怪，意图霍乱众生做什么灭世之举来实施他的理念。”
姜义点点头正欲开口说话。
门外寇仲匆匆进来通知：
“师父，慈航净斋的师妃暄求见。”
姜义尚未答话，李秀宁却先惊呼出声：
“师妃暄？她在长安时就住在静念禅院，莫非？”
姜义自然知晓她话中意思，这师妃暄极有可能是被智悟所控制，来见他目的不怀好意。
不过他现在可不比往日，当初那白衣和尚逃跑之后，他一直有准备应对此大敌。
除非那实力不明的智悟亲来，若是像师妃暄这样被控之人前来，那他有的是办法对付。
“请她进来！”姜义吩咐寇仲后，对李秀宁问道：
“公主是先进去暂避片刻，还是？”
李秀宁略一思索，摇了摇头：
“我就在这里等着，直接同她对质，有姜道主在此，想来我的安全应是无恙。”
姜义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过来片刻，一名女子进来，只见她白衣胜雪，青丝如瀑，玉容清冷似月，但其中又带着一股温婉气息。
师妃暄见到李秀宁，脸上露出惊异神色，对她点点头打过招呼，对姜义抱剑行礼：
“师妃暄见过姜道主！”
姜义点了点头：“师仙子且坐，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事相询。”
师妃暄接到师父传信，一路赶来，已知道姜义踏上终南，硬逼师门一事。
自己这次前来，却是为了赔礼道歉，她从未经历过这等事情，恰好又碰见李秀宁在这里，因此心里很是有些难堪。
但现在见姜义似乎没有提及此事的意思，因此也心情稍缓，点头应道：
“姜道主请说。”
“据闻师仙子在长安时是暂住静念禅院，不知可听说过智悟上师此人？”
师妃暄闻言倒不惊异，点点头坦然道：
“智悟上师乃佛门大德，妃暄自然是听说过，但我到禅院之时，恰好碰到智悟上师闭关，因此未曾得见，甚是遗憾。”
“那对于地方佛国一说，你可有什么看法？”
“此乃妄传而已，智悟上师身为佛门大德想来是为传播佛法，度人向善之意。定然是旁人以讹传讹，才成如此歪理邪说。”
姜义仔细观察，发现她神态自然，说话语气之间也没有帝心那种焦躁狂热之感，看来确实没有见到过所谓的智悟上师。
此时李秀宁也看出来，眼前的师妃暄眼中，并无父亲二哥那种狂热之意。
她看向姜义，意思可否把事情告诉师妃暄，见他点头应允。
“师仙子且听我说……”
随着李秀宁讲述事情经过，师妃暄静若止水的脸上出现波动，最终现出惊异神情。
“怎么会？如此说来我所见的了空禅师……”
说到这里，师妃暄突然一怔，想起离开长安之前，李世民的奇怪态度。
还有了空曾派人来传信，让她在等半日智悟上师就会出关接见她，当即心中微寒。
心想着若不是恰好接到师门密信，急着赶来扬州，自己说不定也被那智悟上师所控制。
但对方居然能一举操控四大圣僧以及了空禅师，这已经不是常人所能办到。
即使在慈航静斋数百年所记载中，绝对没有过这等大魔出现，而相对应的则是——
想到此处，她不由看向坐上姜义，眼前此人之实力，同样亦是数百年间从未听闻。
师妃暄想了想，起身告退：
“姜道主见谅，若此事当真，则非同小可，我需传信静斋，让师父等提前做好准备。”
随即想到了一件事情，从怀中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黑色令牌：
“听师父说起，姜道主需要这枚‘战神令’，妃瑄恰好随身携带，这就交给道主。”
姜义接过令牌，只见其一面刻着从远古到商周时期，上面的人从远古时期的手执石块木棍战斗，一直到用木质弓箭陷阱，在最后到青铜的弓弩刀剑，刻画了许多战斗场景。
而另一边则刻画了玄奥文字，这是象形文演变的远古鸟篆，他这几年来对这些颇有研究，恰好认识上面的文字。
中间那两个大字正是战神令的名字‘战神’，而另外一行小字则介绍战神令的来历，同帚那本笔记所说一的一模一样。
其中有特殊之处，就是说明了这块令牌是人令，是隶属人界之令牌。
“人界……”
姜义手摸触感温润冰凉，但不知是何质地的令牌，总觉着这东西有些眼熟。
要知道现在姜义经过多年修炼，体质已进化成非人状态，而随之而来的，则是反应智力等一应增长到极高程度，而记忆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