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屋里一室暧昧的气息。
江慈菀被他吻得身子发软,想要逃离却被他再次按住。
“姩姩,乖,朕就最后吻一次。”谢泽州轻吻了她的软唇一下,温柔的哄她。
江慈菀眼眶湿润,雾蒙蒙的。
手指紧紧的攥紧,男人滴笑着,吻了吻她的颈,然后十指相扣。
“姩姩,你好乖啊,我好喜欢。”
他握住她的腰,将江慈菀整个人抱在怀里,埋头在她的颈窝里。
江慈菀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
说好只亲,是只亲了,可却热得她喘不过起了。
窗外冷风簌簌的吹着,深夜,女子低低的抽泣着。
谢泽州把她惹急了,急忙从榻脚将衣裙捡起来,帮她穿好。
“别哭了,姩姩,是朕的错,朕不该亲那么久。”
谢泽州抵着她的额头,深情的说:“朕只是太想你了,太喜欢你。”
“才会情不自禁。”
江慈菀瞥开眼不看他,心里冷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除了男女最后一步,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又有何区别呢?
只不过更让她高兴而已,但时间久了也烦。
谢泽州也不恼,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小背哄她入睡。
翌日一早,众人便动身前往京城。
白湫陌一夜未眠,一早起来就骑马守在帝王马车陪伴东张西望。
到了午时,马车离开江南城的地界,路过一个峡谷。
峡谷里微风呼啸,气温也比外面冷了许多。
正在这时,坡上突然落下许多大岩石,紧接着就传来一阵惨叫声。
见状,众人急忙护送帝王的马车离开。
宋裴闻被关押在马车里,听见外面的动静,首先想到的是江慈菀的安危。
“白湫陌,过来给我解开镣铐!”
白湫陌也不管陛下的什么吩咐,眼下这种情况自然是保命要紧。
急忙让人将镣铐解开。
宋裴闻毫不犹豫拿着剑上马护送江慈菀所在的马车离开。
紧接着谢泽州派的暗卫就和山顶顶的黑衣人打起来。
那些刺客见马车要走,就立马放箭射击。
马车里,谢泽州将江慈菀护在怀里,然后打开马车的防御装置。
贴墙挡住了外面的箭,可马儿却失控的往前奔。
奔出峡谷,朝着林子中跑去。
“姩姩,别怕,朕在呢!”
谢泽州抱着人毫不犹豫的跳下马车,紧接着两人顺着地面滚了几圈,男人的头一个不注意恰好撞在石头上。
江慈菀也因为颠簸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眼眸有些模糊时,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跑过来,将她抱起,紧接着身子一空晕了过去。
不知何时,江慈菀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脑袋还有些疼痛。
她这是在哪里?
她怎么感觉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穆玉在门外,听见动静,立马带着人赶进来。
“菀儿,你感觉怎么样了?”
“可还头疼?”
江慈菀感觉自己脑袋空空的,什么都不记得的。
谢穆玉客栈她发呆的样子,有些紧张,急忙蹲到她的陪伴,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别不说话,是我啊。”
“你不记得了吗?我是你最亲近的人。”
江慈菀半信半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满满的讨好还有善意。
“我好像都忘记了。”
听见这话,谢穆玉心里一颤,疑惑的看着她,随后急忙让人给她把脉。
“”菀儿,你仔细想想,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呢?我是谢穆玉,阿玉。”
他有些着急的看着江慈菀,想到男人将他们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男人心里有些失落,但很快又闪过一丝窃喜。
菀菀什么都忘记了,是不是也忘记了谢泽州和宋世子?
他这样想着,心里窃喜自己可以一个人拥有江慈菀了。
再也没有那两个讨厌的男人来占有她。
可看见江慈菀那双无辜又茫然的眼睛,他又很害怕。
当时他赶过去的时候,谢泽州也受伤了,但没死,所以就没管。
江慈菀毫发无伤的带过来却失去了记忆,很显然不是因为普通原因。
这样她很害怕自己欺骗她以后,如果江慈菀有一天想起来会不会厌恶她。
大夫还在把脉,许久过后才沉声说:“主子,江姑娘这症状好像是中了一只西域的毒。”
“这种毒会控制大脑,在一定的刺激下让她忘记所有事情。”
闻言,男人眼底浮现一片阴翳,手却紧紧握住江慈菀的手,安抚她:“菀菀,别怕,我会想办法帮你解毒的。”
“派人去西域无比尽快把解药找回来。”
江慈菀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可就是感觉还空空的。
谢穆玉怕她害怕,便寸步不离的陪着她,等她睡下后,看着她紧闭的双眸,不禁有些失神,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
女子在睡梦中像是察觉到什么,不禁翻了个身。
吓得谢穆玉脸红心跳的收手。
……
谢泽州这边,宋裴闻赶过去的时候,只救到了陛下一个人,江慈菀却消失不见了。
白湫陌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人救醒。
“陛下,您醒了?”
宋裴闻看见他醒过来,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猛的拽住他的手:谢泽州!江慈菀去哪里了?”
“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卿卿!”
他双眸赤红的看着榻上的男人,谢泽州也觉得他奇奇怪怪的。
“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这个人朕又怎么知道!”
他这话刚说出口,莫说宋裴闻,就是白湫陌也愣住了。
白湫陌试探的问:“陛下,你还记得微臣吗?”
谢泽州冷冷瞪了他一眼:“朕又不像你是傻子,如何记不得!”
“那….那江小姐呢?”
下泽州脑袋一片空白,似乎脑子里不记得有什么一个人。
“你说的是何人?和朕是什么关系!”
宋裴闻立马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解释:“陛下和微臣的夫人一起遇刺,陛下找到了,可微臣的夫人却不见了。”
白湫陌心里一惊,子筠啊,你就这么乘人之危欺骗陛下吗?
不过陛下好像也乘人之危过,现在扯平了。
榻上的男人闻言,不禁蹙起眉头:“你的夫人失踪与朕何干?”
“子筠,你莫要太过荒唐!”
一个臣妻和他有什么关系。
宋裴闻失落的同时,又心里一阵窃喜,连忙拱手道:“是微臣冒犯了,微臣现在就去找微臣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