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随意地摆了摆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创世集团这些年的小动作,老夫一直略有耳闻,料定他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艾丽莎此刻面如死灰,她全明白了:“你们……你们早就串通好了!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的陷阱!”
“还不算太笨。”老者微微颔首,“老夫就是要引蛇出洞,将你们这些魑魅魍魉一网打尽。”
就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艾丽莎眼中凶光一闪,猛地从腰间掣出一把造型极为诡异的短枪,枪口迸射着危险的幽光,直直对准了唐宛如!
“就算今天栽在这里,我也要先送这个贱人上路!”
她嘶吼着扣动了扳机!
一道刺目的蓝色能量光束,带着毁灭的气息,疾射向唐宛如!
“小心!”叶远心胆俱裂,想要扑过去挡,却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电光火石之间,老者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鬼魅般挡在了唐宛如身前!
他枯瘦的右手探出,那道足以轻易熔穿钢板的恐怖能量光束,竟被他硬生生用手掌给接了下来!
蓝色的能量光芒在他掌心疯狂跳动,却无法寸进,最后温顺得像一条被拔了牙的蛇。
“这……这是什么妖法?”艾丽莎彻底傻了,连声音都在发抖。
“古医门不传之秘,‘太极化劲’。”老者语气平淡无波,手腕轻轻一抖。
那道被他捏在掌心的蓝色能量光束,骤然调转方向,以更快的速度反射回去,精准无比地轰在了艾丽莎手中的奇特武器上!
“轰!”
武器应声炸裂成无数碎片!
艾丽莎也被巨大的冲击波掀飞,狼狈地撞在远处的墙壁上,喷出一口鲜血,瘫软在地。
“一切都结束了。”老者拍了拍手,仿佛只是掸掉了些许微尘。
陈国强立刻一挥手,他身后的国安人员如狼似虎般冲上去,将艾丽莎和那些残存的黑衣枪手全部制服,拷上了特制的手铐。
叶远激动得难以自持,快步上前紧紧握住老者的手:“师父!您老人家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早点回来看看我啊!”
老者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有些事,不到特定的时机,不能说。不过现在,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一些真相了。”
“什么真相?”叶远心头一跳。
“关于你的身世。”老者语气深沉,“你当真以为,自己只是个无父无母的普通孤儿?”
叶远整个人都僵住了:“我……我难道不是孤儿吗?”
“二十八年前,华城曾发生过一场滔天大火,那场火灾烧死了很多人。”老者缓缓叙述着,“其中,便包括了当时富甲一方的华城首富,叶家满门。”
唐宛如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捂住了嘴,声音带着颤音:“您的意思是……”
“没错。”老者点了点头,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叶远心上,“叶远,你,就是当年叶家唯一的幸存者,是叶家唯一的血脉,华城名副其实的太子爷。”
叶远脑中“嗡”的一声,像是被九天玄雷劈中,整个人呆立当场,嘴唇翕动:“您……您说什么?叶家?我是……叶家的人?”
“当年那场大火,并非天灾,而是人祸。”老者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目的,就是要让叶家彻底断子绝孙。”
唐宛如看向叶远的表情充满了难以置信:“所以……所以你原本的出身,是华城最顶尖的豪门?”
“老夫当年恰巧云游至华城,从火海之中,救下了尚在襁褓中的你。”老者轻轻叹了口气,“为了让你避开仇家的追杀,平安长大,老夫只能隐瞒你的真实身份,将你当作一个普通孤儿来抚养。”
杨志远此刻也走了过来,面色凝重:“叶家?如果叶远真的是叶家后人,那这潭水可就深了。”
“杨叔,这话怎么说?”叶远强迫自己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
“叶家当年可不仅仅是华城首富那么简单,他们的资产据估算早已超过千亿。”杨志远解释道,“家族产业遍布地产、金融、医药等各个暴利行业,人脉关系盘根错节,势力极为庞大。”
陈国强也走了过来,补充道:“叶家在一夜之间被灭门后,他们那庞大的商业帝国,很快就被其他几个虎视眈眈的家族联手瓜分了。如果叶远的真实身份一旦曝光……”
“那些靠吞噬叶家血肉才壮大起来的家族,绝对不会允许叶家的人重新站起来。”唐宛如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凶险。
老者点了点头:“不错。这,也正是老夫为何要将这个秘密隐瞒二十多年的根本原因。”
叶远嘴角泛起一抹苦涩:“师父,您这可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此一时彼一时。”老者说道,“如今的你,羽翼已丰,也该到了拿回本就属于你的一切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宴会厅那扇厚重的大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身着高级定制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衣着考究、气势不凡的随从。
“陈天华?”唐宛如秀眉微蹙,“你怎么还阴魂不散地在这里?”
陈天华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容:“唐小姐说笑了。今晚这场百年难遇的好戏,我陈某人又怎能轻易错过呢?”
他径直走到叶远面前,突然间,竟是毕恭毕敬地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陈天华,见过少爷。”
“少爷?”叶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少爷您贵人多忘事,小时候,您还甜甜地叫过我陈叔叔呢。”陈天华直起身子,笑容不减,“我是您父亲生前的管家。”
老者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陈天华,当年叶家遭逢大难,你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知道少爷尚在人世,又巴巴地跑回来摇尾乞怜了?”
陈天华的脸皮抽动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前辈,当年的事情……情况太过复杂,我也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叶远的语气冷了下去,“那你现在又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