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战此时看秦燕君的神情更加的恭敬。
朱博仁是和前朝余孽黄泉有关系,必然是真的,作为皇帝,必然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至于秦燕君让他主审朱博仁,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分化刑部和吏部,让两个部门对峙起来。
五个人的小团体,朱博仁已经废了,沾上黄泉余孽,离死也就不远了。
他也选择妥协,梁方和方言陈默不作声,明显是决定置身事外。
至于吏部尚书杜海,那就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这次也是出工不出力,就在那里吆喝,几乎没出什么力。
此时看出风向不对,正在闭目养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没有这五位朝中大臣的撑腰,其他人根本就成不了气候。
再说能够有上朝资格的官员,又有几个是愚蠢的。
大殿中的气氛不对,他们已经感受到,此时再去做那个出头鸟,无异于伸长脖子给秦燕君砍。
荆平安看了一圈那些弹劾赵洛的官员,此时都老老实实的。
不由感到有些失望,这北华王朝的朝堂怎么就出不了一个铮铮铁骨,不怕死的大臣。
秦燕君高坐龙椅上,看到朝中大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顿感无趣。
他也真的希望有几个不怕死的官员继续跳出来反对,让他高看一眼。
可惜没有,一个人都没有,秦燕君也对这些大臣的血性感到失望,这种矛盾的心理,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如此,各位臣工,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要启奏了,就退朝吧。”
秦燕君一脸失望,有气无力挥挥手道。
“恭送陛下。”
大殿那些弹劾些官员恨不得立即就结束朝会。
听到秦燕君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纷纷跪下恭送秦燕君
御书房内。
秦燕君坐在书桌前,死死地盯着微微弯腰站在他面前的周福。
周福噤若寒蝉,最后没有撑住,直接跪在地上,看着秦燕君,一脸可怜样子。
秦燕君再也忍不住怒火,直接把面前的奏折砸在周福的身上。
周福颤颤巍巍跪在那里,不敢躲避。
“周福,朕问你,关于弹劾赵洛的事情,你到底参与了没有?”秦燕君沉声问道。
周福顿时一脸凄然哭道:“陛下,奴才嫉妒赵公公,这一点奴才承认。”
“可是联合朝中官员弹劾赵公公,你就算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
“陛下,是不是有人在您的面前说奴才的坏话,陛下你一定要明察,奴才是冤枉的,他们这是陷害奴才。”
看着周福哭诉的十分委屈,秦燕君叹了口气,缓缓道:“朕这次相信你,也可以饶过你,但是再有下一次,朕保证会把你千刀万剐。”
秦燕君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周福参与这件事情。
但是从周福一些行为举止还是可以感觉出周福即使没有背叛他,但在弹劾赵洛的事情上肯定是使了手段。
“是,奴才明白,奴才忠于陛下,绝对不会背叛。”周福恭敬地磕了一个头道。
“算了,你先下去吧。”秦燕君暗暗叹了一口气。
“是,陛下,奴才告退。”周福立即叩头,起身离开。
看着周福蹒跚离开的背影。
秦燕君喃喃自语:“当初在东宫的那些年,是朕最开心的几年,虽然学业很累,但是你是最知朕的心意的,经常做一些事情让朕开心。”
“你在我心里,不是奴才,而是家人。周福,你是朕除了父皇以外最亲密的人了,朕一直拿你当亲人,因为你是陪朕时间最长。”
“可是不到半年,你为了争权夺利,竟然在背后耍阴谋,朕不是查不到,只是害怕查,万一查出真的是你,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说到这了,秦燕君脸上带着挣扎神色,足够叹了一口气道:“也罢,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不会让朕再失望。”
秦燕君也明白,怀疑的种子一旦在他心里种下,他就不会像以前那么信任周福。
周福走出御书房,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同时心中也万分的后悔,不该这么急躁,以至于让秦燕君发现一些端倪。
同时他也明白,秦燕君不再是以前的太子了,糊弄几句就可以了。
现在秦燕君是皇帝,北华王朝中权力最大,最尊贵的人,一言可以决定无数人的生死。
这次弹劾赵洛,他的确在背后出力,因为他被权力蒙蔽双眼。
虽然他现在是皇宫副总管,拥有莫大的权力,可那毕竟是副的,上面还有一个正的。
同时赵洛还掌控内卫,这才是他最想要的,只有掌控了内卫,才真正的大权在握。
可是大半年过去了,他还是一个副的,内卫的权力,连边都没有碰到。
现在宫内的太监宫女看他的眼神都不对,觉得他就是一个傀儡。
所以他迫切想成为真正的皇宫大总管,真正地掌控内卫。
这次朝臣弹劾赵洛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于是在暗中推波助澜,只是事情做得很隐秘,连秦燕君都没有查到线索。
周福后悔吗?后悔也不后悔,一切都是权力促使。
回到北武侯府,荆平安感到有些疲惫,这朝堂上的钩心斗角,比打一场战争还要累。
“公子,喝茶。”红娘递给荆平安一杯茶,接着现在他的身后帮他揉肩。
“公子,时间很快,我们离开燎原城也有一年了。”红娘有些感慨的说道。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有空我们回去看看,不知道华伯身体怎样了?”
提到华伯,荆平安不免地有些担心,毕竟华伯年纪大了,身体随时都会有问题。
“公子,那李慕豪要见你。”这个时候,岳山走进客厅说道。
“走吧,去见见他,他给我们这么一大份礼,我们总要回报一下,礼尚往来,免得被人说不懂礼数。”
荆平安起身随着岳山前往关押李慕豪的地方。
侯府的一间密室里,李慕豪被关在里面,虽然手脚被锁住。
但荆平安并没有把他怎么样,反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着。
感觉还比上几天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