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方涛随即想起一件事,“你的炼丹炉还有炼器炉在哪?”
白衣女人抿着唇,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正要动手,却突然咳了一声,精致的脸蛋上浮起薄怒,“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此时天上的云层越来越厚,寒风萧瑟。
“不是说了么,我暂时封闭了你几个穴位,省得你偷袭我。”方涛语气自然道,“你若是把炼丹炉和炼器炉交出来,我倒是可以……”
“你想干什么?”白衣女人不仅呼吸急促,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你若是动我,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白家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方涛才懒得想那么多,他朝着天空看了一眼,此时天空仿佛黑云压城一般,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会迎来一场暴雨。
“你放心吧,我只是暂时封了你的灵力而已,过几个小时就会自然恢复。”方涛一边说着,一边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银针,他摊开银针,取出一枚。
白衣女人不禁哆嗦了下,“你,你想干什么?”她感觉到自己此时灵力全无,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逼你交出我想要的东西咯。”方涛指尖轻轻的点了点银针,冲着白衣女人笑了下,“你别怕,这个扎在身上没什么伤口,最多只会破坏你的面部神经,然后你以后就嘴歪眼斜。”
他说着便走上前,抓住白衣女人的双手,眼看着就要扎针。
白衣女人忍不住尖叫,“你简直没人性!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话还没说完,看到近在咫尺的针尖,她顿时妥协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她本身就得天独厚,必然更加在乎自己的容貌。
方涛得到炉鼎,自己走了。
白衣女人看着方涛离开,她怕事情被父亲知道了,肯定会重重责罚她的。
这一切,都怪那个该死的……叫什么名字来着?居然没问?
白绯儿要被自己气哭了。
……
方涛再次回到原处的时候,只剩下那个壮汉奄奄一息,小雪雕在旁边得意扬扬,“咦,你挨揍了吧,倒霉了吧,起来再和我打一场?上次打不过我还叫帮上,这次不行了吧?”
“小酒,他们人呢?”方涛皱眉问道。
小雪雕看见方涛,立刻幻化灰狼形,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当然是被用幻术吓跑啦,你看,我把这个壮汉给留住了,他肯定藏着那两个宝贝。”
“不用了。”方涛唇角微微勾起,轻轻摸了下小雪雕的脸颊,“你真是淘气,炼丹炉和炼器炉都在我手里,走吧。”
壮汉躺在地上,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想到方才白衣女人气得要命又拿他无可奈何的脸,方涛犹豫了下,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壮汉:
“你们上次差点害死小酒,好在你们手下留情,没有置她于死地,今日我又从你们手中拿到了炼器炉,我就放你们一马。”
说完,方涛随手扔下一颗回魂丹给壮汉,也不解释,他爱吃不吃。
半夜。
方涛和小酒到家,赤练裳坐在客厅的沙发看着电视,可能是因为等得太久,她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却还在不知疲倦地播放着广告。
方涛见状轻轻摇头,关了电视,将赤练裳抱着回到卧室,盖好被子,正要走时,忽然听到床上女人近乎呢喃地说了一句,“别走。”
他不禁回头仔细看,还以为赤练裳睡醒了,其实并没有,应该是在说梦话。
翌日。
方涛送赤练裳去上班之后,就去了一趟武家,寻了些稀奇药材,然后又问了问关于材料的事情,昨天晚上他仔细看过炼器炉,确定为火系炉鼎,因此必须找寻火系相关材料才可。
“方大师放心,今日我就吩咐下去,赶在明天早上一定为您准备周全。”武常瑞脸上神情凝重,接着话锋一转,“我听说奥瑞公司出了点问题,需不需要……”
方涛笑了下,“不必。”
武常瑞不禁面露出难色,“你可知道胡家,胡一沉,此人不是简单人物,灰狼是胡家的打手,要不要我出面,也许其中是一场误会。”
旁边武子承跟着附和道,“是啊,我觉得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不如想办法化解矛盾。”
方涛低头喝着茶,面上神情淡淡,“故意拿合同要挟我,我方涛还没这么好脾气。”
语气却透着说不出的阴冷。
两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方涛是谁?轮到他们去‘指点’他该如何行事么?
那天说的三日后。
算起来,应该就是明天。
看方涛这些天都在忙,估计定在三日后,也是为了把自己手里的事情先忙过来在去对付胡家。
想到这,武常瑞突然恍然大悟,昨天才听说江北黑市来了一批新货,一时间大量的修炼者涌入黑市盘古街,就是为了淘到一点宝贝,其中最惹人瞩目的,莫过于绝品炼丹炉和绝品炼器炉。
难不成那几天,方大师是去寻宝物了,武常瑞在仔细揣摩旁边方涛的表情,只觉得他似乎颇有些愉悦,便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与此同时。
回到胡家的胡豪杰,想起之前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好端端地准备逼供那个壮汉时。
突然周边发生异动,一时间天旋地转极为可怕,就连和尚都消失不见了,他连忙带着胡心苒往外跑。
跑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他们才同和尚在江北郊区碰头,三个人面面相觑,越想越觉得奇怪。
等他们再次折返回去的时候,壮汉已经消失不见,想来想去,肯定是当时中招了。
“你说什么?绝品炼器炉被抢走了?被谁?”胡一霸听到这事,不禁勃然大怒。
胡豪杰一脸难色,他还真不知道那白衣女人和壮汉是谁,刚准备形容,就听胡心苒牙尖嘴利道,“是方涛,绝品炼器炉是被他抢走的,冷大师也是被打死的!”
整个胡家一片安静。
胡豪杰面上浮起愕然,和尚则充耳不闻。
胡心苒说这话是有私心的,她就是觉得自己必须要为表姐出这口恶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