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古中医,会先服药把外血逼到特定部位,然后开刀放血,把外血逼出来。方涛现在却又一个更好的主意,他手掌贴在男人后背上,用精神力感知着他体内的每一处血脉。
在肺部的血管里,他找到了一道外血。他凝神发动精神力第三层境界,隔空移物,那道外血在血脉中游走,逐渐从体内深处游走到了体表。
方涛掏出银针,在男人后背一刺,一道透明的液体喷射了出来。
他只是拿最小的一处外血实验了一下,效果喜人。于是他又从男人全身四处摩挲,接连排出了十几处外血。最后终于找到了外血最聚集处脑袋。
那些肉眼和显微镜不能看到的细小寄生虫正在啃食着男人的大脑,他会逐渐病重,之子变成一个没有思维的活死人。
方涛手按在他头上,逐渐把外血聚集在一起,足有拇指大小。外血变成了一个小球,逐渐突出在皮肤上。
方涛又是一枚银针刺出,他手掌精神力再次凝聚,把男人体内的外血全部都移动了出来。
这个过程必须足够小心,只要有一点残留,便会后患无穷。
一道透明的液体慢慢从男人银针刺破.处飘出来,汇聚在方涛手掌心。
足足过来一刻钟,方涛确定没有一丝外血留下来。
方涛用至阳能量汇聚在手掌心,将那团外血化成灰烬。
他长舒了一口气,对这次医治的成果感到十分满意。
现在男人已经陷入了昏迷,过不多久就会恢复正常慢慢醒来。到时在配一些药,或者吃些消炎药就没有大碍了。
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却发现原本没有人愿意走进的客厅,此时却站了不少人。
在方涛诊所前出言挑衅的李医生站在当中,正在挑唆其他人:“两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能有什么本事,跑来招摇撞骗倒也罢了,要是把人治出个好歹怎么办?”
唐心怡拉着小女孩在沙发边上安抚她,对李医生的刁难又气又急:“我们只是来帮忙的,什么叫招摇撞骗?”
李医生叫嚷道:“健宏家两口子神志不清,一个小女孩能懂什么?你不要拿小孩子做幌子。”
李医生目的明确,方涛这家诊所开起来,他那边就更没生意了,怎么也得给他找点麻烦。最好是把这家人的病症扣在方涛头上。
“你们会治病吗?”李医生咄咄逼人,“你看小孩子都抖出什么样了。”
唐心怡怀里的小女孩不知何时抖动了起来,方涛抬眼一看就知道,小女孩中的邪气也发作了。
邪气在腿上盘踞,人体就会丧失对腿脚的控制,在头上盘踞人就会发疯入魔。床上男人得病日久,起初只是腿脚不能动,到后来才开始逐渐发疯。
男人在家里休养,逐渐把邪气传播到了女儿和妻子身上,如果方涛没来没有识别出病症,过不多久女人和小孩也会像男人一样病倒。可巧不巧,小女孩在这个关键时刻发病了。
唐心怡扶住小女孩,察看她眼底脉搏,但李医生却像有大发现似的:“你们快看,这家姑娘本来好好的,怎么你们一来就跟着生病了?分明是庸医害人,庸医害人。”
一旁的女人也抖如筛糠,跟着发作起来。围观的居民都大乱起来,都跟着李医生叫嚷起来:“你们怎么能随便给人乱治病呢?你们这是害人呐!”
“没本事就不要瞎动手啊!”
“你们是医生?还是骗子啊?”
方涛挤到人群中央,靠到唐心怡身边,替她挡住人们的唾沫星子。他朝两边摆手:“大家不要乱,这病我能治。请大家稍安勿躁,给我腾出点地方来。”
李医生跳起来一把抓住方涛的胳膊:“你都把人害成这样了,你还想折腾。赶紧打电话报警,别让他们跑了。”
李医生胡搅蛮缠起来,只要医生警察一来,这里群情激奋,到时他们有理也说不清。
方涛明知他打什么主意,但他来的时间短,跟周围的居民本来就不熟,现在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
他拿住了李医生的胳膊一下把他提了起来,李医生双脚离地惊恐又嚣张地叫着:“你……你想打人吗?”
方涛冷笑。一个人自私并不是大的缺点,但如果拿病人做幌子,而满足自己的目的,这就可恶了。他捏起拳头:“说对了,打的就是你。”
他一拳打在李医生下巴上,就算一成力道也没有,这一拳也让李医生吐了两颗牙齿。
李医生如同获得勋章一般哀嚎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也在这时一个男人来到人群说道:“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这男人正是躺床上的人。
居民们问到:“健宏?”
大家都又惊又喜,这个叫健宏的男人已经卧床三四年了,是个瘫痪,而现在却晃晃悠悠地走起路来。
“我记得……好像有人在给我看病。”健宏还有些神志,“他给我扎了几针,我腿上就有感觉了。”
大家都看向了方涛,一瞬间都明白了过来,众人讪讪得不说话。
方涛松开唐心怡说道:“打人是我不对,年轻气盛,一时没收住,让大家受惊了。”
他指着地上还在打滚,要说法的李医生说道:“但是有些人为了一己私欲,肆意抹黑我们,我绝不会忍。”
他看着周围的居民又说:“我知道现在世道乱,有许多拿治病救人做幌子诈骗钱财,延误患者病情的。但也请大家相信,有更多的医生是把‘医生父母心’放在心头的。”
那个叫健宏的男人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神医,你救了我,就是救了我们全家,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呐!”
方涛把他扶起来,摇头道:“起来吧,你病还没全好,呆会儿我再给你开点药。”
有人叫了一声好,其他人都跟着鼓起掌来。方涛挥手致意,接着说:“不瞒大家说,这家人还有两个病人,请大家给她们留出点空间,我好帮她们看看。”
居民们轰然叫好,接二连三地走出去。可是半路上一个人叫道:“谁都不能走!”那声音是地上的李医生,“他打人了,你们得给我作证。我要让他蹲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