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圈子里工作的关系,吴歧不方便戴价值过高的饰品,所以吴二白没说让吴歧再做个同款平安扣,给自己戴;但如果做成纽扣的话,玻璃种看上去是透明的,小小一粒系在衣服上,不打眼。如果吴歧套个外套,或穿三件套,系上领带什么的,这粒纽扣还会被外面的衣服或领带挡住,更不会叫人发现。
再有,衬衫是贴身穿的衣物;第二粒纽扣,又是离心脏最近的……
老男人这个提议,简直可说,既顾全吴歧的实际情况,又满足了自己的私心,一箭双雕。
而几乎秒懂老男人暗示,和其中弯弯绕的吴歧,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一时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二叔依旧沉静无波,好像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的脸。
吴歧:“……”我从未如此痛恨自己聪明的脑袋。
以及,谁说老男人古板内敛、寡淡无趣的?老男人自己说的?老男人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这这……这不是很会吗?不,这简直太会了!
“老男人,事儿真多。”吴歧小声嘀咕了一句,心里却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他在吴二白面前,一向大胆,知道吴二白愿意纵容他,对他没什么底线,脸热了会儿,就合上图录,把书册往身边一撇,开始撒娇耍赖调戏人,抱着吴二白说要摸老男人腰腹。
“小歧……”又是一句近似讨饶的唤声。吴二白觉得,孩子是不是因为他刚才说了那样“不太端庄”的话,所以故意用这种行为“报复”他。
“干什么?还不快点儿露出来让少爷摸摸?”
吴歧递给疑似又在矜持的二叔,一个“你怎么回事儿?”的瞪视,问吴二白道:“我前些日子从巴乃离开的时候,咱俩不是说好了,等咱俩下次见面,二叔要让我检查一下,二叔的腹部还好不好摸,你忘了吗?!”
吴歧满眼控诉,活像在看一个拔了那啥就那啥的负心汉:“堂堂吴家二爷,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欺骗自己宝宝呢?!”
吴二白:“……”
二爷揉揉自己额角,试图和吴歧讲道理:“不是,小歧?你平心而论,是我骗你、说话不算话吗?你要不要自己想想,这几天,你以各种理由,来这出儿多少次了?”
“早上起床摸一摸,晚上睡觉摸一摸,想起来就要摸一摸,不让摸就这副样子,说我是渣男,你这样对吗?”
吴歧才不管对不对呢,他对老男人的话,就一个回答:“我不想!我就要!”
【你不依着我,就是你不对!】
听到吴歧话和心声的吴二白:“……”
叔侄俩两两对视,谁也不肯让谁。但须臾,接收到宝宝一个劲儿骂他“吴狗蛋”“薄情人”“你还是不是我的好二叔?”“你怎么可以这样?!”的眼神;
和感觉眼神攻击无效,就开始捂着脸“嘤嘤啊啊”地啜泣抽噎(假哭),说什么类似“时间过了,走了,感情面临选择。你冷了、倦了,我哭了。有些爱只给到这儿,真的痛了。怎么了?你累了?说好的幸福呢?我懂了,不说了,爱淡了,梦远了”这些,跟唱小曲儿似的词;
还有什么“没想到官人竟是这样薄情寡义的人,奴家都这么求你了,你都不依,叫我如何不恨,如何不恼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解语花学会唱戏了呢!
不对!官人和奴家这种词,绝对是和九头蛇柏学的吧?
这该死的树,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不论在心里如何唾骂九头蛇柏不是人(虽然她本来就不是人),教坏他宝宝,被宝宝这出儿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头也一抽抽疼的二爷,完全不敌宝宝的“无敌魔法”,在吴歧这儿n+1次败下阵来,只好认命似的主动握起吴歧的手,贴到自己肚子上。
“随你,随你。”二爷揉着额角,说。这可真是他的活祖宗~~
得偿所愿的吴歧,当下脸也不捂了,词儿也不说了,戏也不唱了,嘻嘻哈哈、心满意足对二叔露出一口小白牙,“嘿嘿~~早这样儿不就完了?反正二叔是我的,二叔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你还矜持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吴二白没好气瞥了他一眼:“……”你还真是怪有理的。
既得利益者不必和未得利益者,或利益损失者计较;得到二叔许可,可以对二叔涩涩的人,也不必和被涩涩的事主本人计较。
于是少爷的“猫爪子”,明目张胆伸进老男人的衣服,把老男人锻炼得宜,非常“斯哈斯哈”,甚至较之前更上一层楼的肌肉,当成自己的“猫抓板”,摸摸,又摸摸,摸摸摸摸摸……边摸还边从嘴角流出感动的“泪水”:
呜呜~~要颜有颜,要气质有气质,要身材有身材,这是何等惑人的大妖精~~
“二叔。”陷入“感动”(痴汉状态)的小色鬼,忽然叫了“大妖精”一声。
“嗯?”吴二白发出一个好听的鼻音。
“我觉得,没和你当“同事”真是太好了——幸好你没进圈子里工作,我也没在你身边学习、实践,日后想继承你的衣钵和吴家祖业。”吴歧颇有些感叹地说。
虽然吴二白并不希望,吴歧继承自己或吴家的事业,但吴歧这话一出,还是引发了二爷的兴趣,“哦?怎么说?”
“因为……”年轻人把今天暂且够本,但明天、后天、大后天,今后每一天都想再如今日的手,从二叔衣服里拿出来,圈住二叔脖子,亲了他一口,道:“要是和二叔当了“同事”,我哪儿还有心思搞成绩、搞事业啊?一门心思搞你还差不多!”
吴二白:“……!!!”这孩子,说什么虎狼之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