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乖小宝,爹听说你今天摔跤了,怎么样,疼不疼?”金豹关怀的询问着他的宝贝儿子。
一提起这事儿,金小宝的眼中又泛出了泪水,“疼,可疼了,但娘说今天给小宝多做两个爱吃的菜。”
“好,我们小宝想吃就多吃些,咱们家不差这两个菜钱。”
“嗯,谢谢爹。”金小宝带着泪珠,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的,你乖乖的,大夫给你开了药,那就多搽搽,等过些日子就好了。以后啊,一定要注意,可不要伤着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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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五岁这一日,大长老带着怀恩来放纸鸢了,看着天上飞起的纸鸢,怀恩的眼中尽是喜悦。
可是,宗政予湛走了过来,他用内力将那个纸鸢拿了下来,将它揉碎,然后扔到地下,狠狠的踩上两脚。
“爹。”怀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爹会这个样子,看着好可怕。
“怀恩,为父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吗,你出生就带着罪孽,根本不配这世界的美好。
你的出生就是为了给你娘报仇,这些,你根本就不配拥有。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居然在放纸鸢。
你这是把你娘的仇恨放到哪里去了?为父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儿子?”
怀恩被宗政予湛的话吓得不行,眼泪直往外掉,“爹,怀恩知道错了,不会这么做了。”
“哭什么哭?你没有哭的资格,你也不配哭。”
怀恩只能拿着袖子将眼泪擦干净。他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爹都对孩子那么好,只有他的爹,从来就不愿意给他一份温情。
“教主,少主他还小。”大长老有些看不下去,不管怎么说,少主他如今才五岁,还只是个孩子。
“还有你,本教主是让你教导怀恩,不是为了让你带他玩物丧志。”
“是,属下知错。”
宗政予湛看见了怀恩的玉佩,一把扯了下来,“爹,您做什么,那是娘留给怀恩的。”怀恩想拿回玉佩。
宗政予湛将这玉佩直接扔下山崖,“今日你做错了事,而你现在想要这玉佩,就自己下去捡。”
“怀恩知道了,爹。”
宗政予湛带着大长老离开了,走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大长老,你去取几只纸鸢挂在怀恩的房间中。”
“教主,您这是……”大长老还以为宗政予湛是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了,是意识到对怀恩太苛刻了。
“我要让他知道,他出生在这世上的意义,就是为了给桐恩报仇。
他也将会如那纸鸢一样,只要那根线还牵在我手中,他就一辈子逃不出我的掌控。
他如今年纪小,没能将这些事记着,那我就多提醒他一下。
让他知道他根本就不配享受这世间的美好,不配拥有这世间的一切。”
“教主,这是不是对少主太严厉了?他如今还只是个孩子,您就让他背负着这么沉重的仇恨。”
“那也是他自己活该,他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若不是他桐恩就不会死。
他既来到了这世上,就注定了一辈子都不能获得开心和自由。”
那孩子是桐恩留在这世间的遗物之一,但是怀恩的出现害死了桐恩,还是那个抢夺他皇位和心爱之人的血脉,他做不到在意怀恩。
怀恩在这山崖之上看了看,没有可以下去的小路,他就开始试着往下爬。
每往下爬一步,他都在害怕,可他的玉佩在下面,他必须得捡回来。
离地面还有两三米的时候,怀恩脚下踩的那块石头突然松动,一下子就从上面摔了下去。
身上是一些细细小小的伤口,腿上被锋利的石头,划出了好大一条口子,鲜血将他的裤子都已经染红了。
怀恩心里是害怕的,他试着站起来,却又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他想哭,可他又想起了他爹的话,生生的将这眼泪忍在眼中,爹说过他不配哭的。
怀恩拖着一条伤腿,到处寻找他的玉佩。他明明记得爹就是朝这个位置扔下来的,为什么会没有呢?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天空中雨点也开始往下落,逐渐密集起来。
几乎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怀恩整个人都被淋得湿透了。
那条受了伤的腿,上面的血被冲了下去,那伤口已经被洗刷得干干净净。
怀恩还在坚持寻找他的玉佩,等他找到以后,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大长老奉教主的命令来接少主回家,看到这样的少主,他心中虽有不忍,可也不敢忤逆教主。
———金小宝的五岁,破了一条小口子,金家父母都哄着,可怀恩却连玩乐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的怀恩,真是让人心疼啊。
——— 宗政予湛根本不配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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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宝十岁的时候,家里为他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会。
这苏州但凡是仰仗金家存活的人家,都来送礼了。没办法呀,谁让金老爷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妻儿。
大家也想在金老爷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样对他们家族发展就有非常大的好处。
金小宝是众星拱月的存在,被一群公子哥们追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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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十岁生辰这一日,他的爹为他安排了新的任务,让他寻找狼王,并拿到狼王的狼牙。
怀恩在山林之中转了许久,终于找到了狼,跟着它到了狼群。
拿着短匕首就开始完成他爹给的任务。狼是群居动物,一旦遇上,那就是十几二十只。
怀恩只有一个人,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被狼咬出来的痕迹。
闻到血腥味的狼群,更加狂躁,想扑到怀恩身上,将这个小人儿撕碎。
怀恩受了伤,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白色的衣服,但依旧警惕的看着狼群,怕群起而攻。
其实他的衣服一直都是白色的,因为他爹说,他这是在为他娘守孝,连他爹自己也是身穿一身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