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焚血沥亲髓
叶尘伸手抓向血玉心脏的瞬间，二十八只铜龟突然叠成座肉塔拦住去路——龟壳缝里渗出黑浆凝成铜钉——钉帽上沾的绿霉斑都是他五岁被关地窖时在墙上蹭的苔藓渣！玉镯碎片突然炸成粉末钻入鼻孔，呛得他连打三个喷嚏——喷出的血沫子在半空聚成张残符——符脚歪扭的笔迹完全是当年被按着刻家纹时疼得抽搐的乱划痕！
“藏王八壳当拦路狗？坟头看门石狮子都比您家龟孙儿硬气！”他抄起铜钺劈碎三只铜龟——龟壳裂口弹出血珠子——每滴血珠里都困着个尖叫的鬼影——音调起伏全是他挨饿时肚子咕噜声被放大的动静！
血玉心脏突然暴涨三圈——表面裂开三百六十五道血纹——每条细纹都随着叶尘的呼吸收缩——心跳搏动的力道震得他七岁被踢断肋骨的旧伤处突突跳疼！妇人突然扯断两根铁链甩向心脏——链头砸中血玉的闷响竟和他九岁时往枯井扔石块的回声一模一样！
地下溶洞突然喷出黑水——水面浮起九百片铜钱大的尸皮——每块皮子都印着被扎针时针尾粘走的油膜指纹！尸皮突然摞成筏子撞过来——筏头尖刺上黏着的黑毛全是他十岁被野狗扯掉辫子时飘落的断发！
"；划烂船还贴人皮？渔夫晒网都比您家筏子齐整！"；叶尘踩着尸皮筏腾空时，筏底突然伸出百根骨钩——钩弯弧度全照着他每次被铁索捆成虾米时的腰弓打的模子！玉镯粉裹着锈钉射断骨钩——钉头钉进洞壁显出门洞——门槛上残留的鞋油印和他十二岁偷穿族长靴子蹭的泥脚印完全吻合！
冲进门洞撞见三十六个铁笼——每根栏杆都缠着墨线——线上悬着的铜铃铛全刻着他十四岁刻在祠堂供桌底的污言秽语！笼里吊着的黄符纸鹤突然扑棱翅膀——翅膀折痕全是他抄族规时折纸飞机被撕烂的纹路！
"；养纸鸟还学骂街？村头泼妇骂架都比您家鹤叫得脆生！"；叶尘斩破第七张符纸时——碎纸屑突然拼成张地图——图上标注的红叉位置正是当年他被活埋时蹬踹棺材顶出的鼓包方位！
顺着地图拐进岔道时，石壁上突然睁开百只人眼——每只眼珠的瞳纹都和他用烛火照铜镜时被强记下的咒术图一模一样！妇人突然抠烂五颗眼珠拍在墙上——烂肉融进石缝凝出把锈钥匙——匙齿排列的凹坑正合族长腰间那把从不离身的铜锁牙口！
“藏钥匙还填眼窝子？瓦匠刷墙都比您家糊得平整！”他捅开脚镣冲上高台——台面摆着十八具铜人桩——每个人桩后颈都插着把银刀——刀刃缺口全是他六岁玩菜刀剁猪草留下的豁口！铜人忽然转脖瞪眼——眼眶里冒出的绿火苗飘着族长每年做法时烧符的艾草味！
劈砍第三具铜人桩时——刀刃突然被桩子吞进去——桩肚震出阵怪啸——调子和他被按在祭坛上灌符水时呛咳的节奏完全一致！玉镯粉聚成尖锥扎透桩背——铜皮爆开飞出十九颗铁蒺藜——每个尖刺都勾着他十岁时爬树挂破裤裆时留下的碎布条！
"；撒钉子当绣花？裁缝铺倒渣都比您家蒺藜攒得齐活！"；叶尘荡开蒺藜滚到石柱后——柱身浮雕突然剥落显出血咒——咒文起笔收锋的墨点全是他每年祭祖时被族长掐着脖子往祭文上摁鼻血的血印子！
妇人突然甩头撞柱——发髻里飞出十二枚银针——针尾拴着的红丝线全是被撕烂的襁褓碎布搓成的绳！针尖扎破血咒时——符纹突然淌出黑血——血线爬行形成的鬼画符正合他十三岁被雷劈时在泥地上滚出的焦痕！叶尘趁机窜上高台边缘——脚底石砖突然翻起——露出满缸泡着人舌的黄酒——每条舌尖上都烙着他七岁时咬碎桂花糕时留在糕点的牙印！
"；腌口条还贴印花？卤味铺压秤砣都比您家的缸满！"；他踹翻酒缸时断舌乱飞——舌面贴着的黄符显出台织布机——机梭上缠的红线全是被他拆开的周岁红绳脚链！
血玉心脏突然爆震——震得溶洞顶掉下三百块碎骨——每块骨头上钻的孔洞都透着他三岁时被银针扎脚心的血光！碎骨落地拼成九把铜锁——锁眼尺寸和他被强戴的项圈铜箍完全一致！玉镯粉飘进锁眼——铜锁"；咔嗒"；自开后蹦出团黑烟——烟里显出七根蜡烛围成的圈——烛泪凝固的形状都是他被按着磕头时额头鼓包的轮廓！
妇人突然咬破手指甩出血珠子射向烛阵——血珠沾火燃成绿焰——火苗扭动显出十二年前她被活埋时的棺木纹样！族长突然从火中爬出——袍子下摆烧出的破洞边缘全是被叶尘尿渍洇黄的旧痕——他甩出铁链绞向妇人脖颈——链环上挂的铜铃铛突变成活蜈蚣——蜈蚣步足划动的节奏正合当年埋棺时撒土的沙沙声！
叶尘暴吼着劈断五根铁链——链环崩开砸在血玉心脏上——玉面裂开的细缝里突然涌出黑浆——浆液落地凝成七只小鬼——每只鬼手都比着他十二岁被剁指时的伤口形状刻出的残掌！
"；耍把戏还摆残障阵？庙会演傀儡戏的都比您家崽子全乎！"；他踹飞小鬼撞上石壁——小鬼碎成肉渣时溅起的血点子突然显出台铜秤——秤盘上堆着二十八个头盖骨——每块头骨的天灵盖都被铁针扎成筛子——针孔排布的形状全是他被画替命符时的咒纹走向！
铜秤突然倾斜倒下——秤杆砸出的坑里游出十三条黑蛇——蛇身鳞片纹路都是他后背被刻家纹时疼得抽搐的扭曲线条！妇人突然扯断半截镯子砸蛇头——断镯碎渣钻进蛇眼——蛇口喷出的毒液落地显出门户——门环挂着的铜蟾蜍肚子鼓包正合他八岁打水漂石片擦出的涟漪纹！
撞开门户瞬间——三百支血符箭扑面射来——箭尾羽翎全是被拔下的鸟毛——毛杆上粘着的泥点都和他被罚扫院时甩在墙角的泥渍一样！叶尘就地滚翻时玉镯粉凝成盾——血箭钉在盾面爆出尸油——油星子落地聚成滩烂泥——泥里突然伸出七只鬼手——每个指节褶皱都和他被铁钳夹肿的指印完全吻合！
"；撒癞蛤蟆尿当硫酸？粪坑炸蛆都比您家的泥巴糊得匀实！"；他斩断鬼手踩上石阶——阶上青苔突然活过来缠脚腕——苔藓叶片边沿的锯齿全是他挨荆条抽时被刮下的皮肉纤维！
台阶尽头突然爆出个深坑——坑壁上嵌着七百颗眼珠——每颗瞳仁都映着族长在不同时期念咒抽他鞭子的残影！叶尘甩铜钺碎眼珠时——爆开的浆液里浮出根锁魂链——链环上刻着的古篆正是他娘亲当年被活埋前绣在他肚兜上的护身符纹样！
族长突然闪身擒住妇人——攥着她腕子上的残镯猛砸血玉心脏——镯刃切进玉面的刹那，整个溶洞突然渗出脓血——血水里浮出九副棺材——棺盖钉子的排列顺序竟和叶尘每年被取血时针头扎出的血点位置分毫不差！
“养棺材还学插秧？坟头撒纸钱都比您家摆得规矩！”叶尘劈开三副棺木——每具腐尸突然睁开嘴吐出血蝉——蝉翼震动的频率正合他被毒哑时喉咙里挤出的嘶哑气音！
血玉心脏突然龟裂——裂缝里伸出百条肉须缠住叶尘脚踝——须根绒毛粘着的药渣都来自他被强灌的续命汤！妇人突然暴吼着将断镯塞进心口——心脏搏动骤停的瞬间——脓血倒灌溶洞——血浪里浮出座骷髅台——台上摆着个铜盆——盆底粘着的黑灰全是叶尘被烧掉的胎毛和乳牙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