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天枢城建城仪式正式开始。
两万城防军士分布在新城各个方向严阵以待,建设法团最后一次对结界核心进行调试,确保性能万无一失。
“郭处,设备已经调试完毕,将大地之蕊放上去吧。”
郭汾,一个一身肥膘的胖子,高阶修为,是京城派过来的大地之蕊守护者。
大地之蕊守护者,是京城魔法协会下辖的一个特殊机构,说好听点就是守护大地之蕊的特殊部门,但本质上,其实就是大地之蕊仓库管理员。
大地之蕊这东西,每一枚都是受到魔法协会和禁咒会双重管制的,作为守护者,你平时摸摸看看是可以的,但要是有点别的啥想法,那可不得了,直接就是叛国罪,三族消消乐。
不过,大地之蕊守护者的岗位在京城,还是非常受京城各大世家争抢的,首先是稳定,这个职务是魔法协会正规编制,待遇好,平时又没有什么事。
当然,最主要原因还是这个职务的前景。
大地之蕊守护者在京城时叫做大地之蕊守护者,但一旦被外派,那可就是城市结界守护者了。
城市结界守护者,那可是进入城市议会班底的,享受常务议员的待遇不说,在各种城市发展会议中,还拥有投票权,简直就是躺平的美差。
郭汾来自京城郭家,能以高阶实力担任大地之蕊守护者,自然是因为家族关系。
郭家在京城地位一般,不过郭汾的父亲郭桃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年轻时候在京圈同辈中打出了赫赫威名,其次就是他哥郭麟,独立离家去了南方,十几年十年也闯出一番事业了。
对于这些,陆星图并不想搭理,一座城市的兴起,各世家想过来占点先机、分点蛋糕都是正常的,要不是上头不想让民间势力参与进来,各大世家估计早就派人到天枢城了。
听到建设兵团代表的话,郭汾伸了个懒腰,然后扭着他的大丰臀走到结界核心面前,打开装着大地之蕊的器皿,将大地之蕊放了进去。
一瞬间,大地之蕊的能量通过核心被扩散到空气中,12个小时以后,这些逸散的能量就会形成结界。
“哥几个,你们守好呐,我困了,我去睡会儿!”
说着郭汾伸了个懒腰,也不管其他人,打着哈欠径直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没办法,昨晚上京城那些兄弟们知道郭汾要到新城任职了,自发给他庆功,搞到凌晨才结束,今天天还没亮,郭汾又着急忙慌的赶过来,一晚上就没合过眼。
“这小胖子啥情况,建城战斗没打完呢,他就摆出享福的架势了?”白谨言一脸震惊。
“管他呢,我们守的是城,又不是守他,”陆星图说道,“到时候希望他别捣乱就好了。”
……
天枢城附近多为山地和沙漠,气候干旱,所以这次选用的大地之蕊是土属性的。
随着时间的发酵,空气中大地之蕊逸散的能量越来越浓,周边的妖魔渐渐察觉到了这里精纯的能量,一个个像是觅食饿狼一般,渐渐向着这里围了过来。
“有动静了,妖魔开始围过来了,我去对付他们……”
“你回来,现在还不是你动手的时候。”
穆菱看到城墙外开始渐渐聚拢的妖魔,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将他们干掉,只是脚都还没有来得及抬起,陆星图的声音传来,一共空间之力就将他按在了原地。
“建城战只是天枢城的开始,未来还有无数次妖魔会对着这座城发起冲击,作为未来守在这里的人,有很多东西你得学起来了,”陆星图说道,“你能有身当士卒的勇气是好事,但是,你现在冲上去把魔能消耗完了,等下统领妖,甚至君主妖来了,怎么办?”
穆菱一愣,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他成长的这些年,华国的战事已经没有莫凡那个年代频繁了,所以穆菱是真的没有经历过大型妖魔战役。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你要学会将自己的力量用在应该用的地方,”陆星图接着说道,“在局势不明朗的时候,暗牌比明牌更有威慑力,所以你得懂的藏牌。”
“所有人,自由轰击!”
就在这时,城墙上的军法师小队长一声洪亮的命令响起,所有城防军士纷纷描绘魔法,一个个火滋、还有一些雷印向着城墙下面轰去。
除此之外,其他法系也通过一些魔具炮台开始对冲过来的妖魔进行轰击……这也是无奈,初阶法师攻击手段实在有限,这些魔具炮台只要输出魔能就可以用,也算弥补了一些战力。
“干得不错,所有人准备,下一轮。”
看着这些城防军士斗志满满的样子,陆星图心里也稍稍有点底了。
这次建城战,法师团来了150人,高阶以上将近50人,超阶也有汪海峰、赵腾飞、洛凌霜、钱鹏、陆飞羽,还有牧唯婷和黎紫也来了,高端战力是完全不缺的。
陆星图最怕的就是城防军士中的这些新兵防线快速崩溃,那样的话,法师团中高阶兄弟们就要提前入场。
魔法师的魔能是有限的,前面消耗了,后面就没了,要知道建城战可是得持续12小时呢,现在大地之蕊逸散的能量还不算浓郁,等到6小时候,大妖就要来了。
“梁军将,这里拜托你了,我去跟法团兄弟们布置一下战术,有事随时叫我们。”
“没问题,前面就交给我们吧,我们尽量坚持到6个小时,”梁军将说道,“后面,就要靠申辉的兄弟们了。”
梁军将身为这次过来的唯一的超阶将领,他对这两万城防的实力还是非常清楚的,7成以上都是今年刚入伍的新兵。
这样的配制,要说坚持6小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都是十八九岁的孩子,总不能让他们去送吧。
但事实能不能坚持和嘴上答不答应那是两回事,嘴上答应着至少说明他有信心去做,要是嘴上都不敢答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