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这么久了，过去也只能是过去。
顾淮大步走出会议室，回到办公室，他拿起桌上和舒念的合照，照片上的舒念笑容灿烂，那笑容仿佛有治愈人心的力量，让顾淮烦躁的心情渐渐静静下来。
余光又瞥见那一小盆被他踩在桌面显眼位置的小多肉，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忽然，他拿起手机，给舒念发去一条消息：“晚上一起吃饭？想你了。”
另一头的舒念很快就回复了一句“好”，结尾还附带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看着屏幕，顾淮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舒念的感情，更知道要珍惜眼前人。
以前那些回忆，也只能是回忆。
收到消息的舒念，原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不是才刚见没几天，这家伙又在撒娇了？
认识顾淮这么久，深知他平日里在外一副沉稳高冷的模样，可在自己面前，偶尔就会流露出这般孩子气的一面，这让舒念觉得格外可爱。
不过，她也没多想就答应下来。
毕竟她和顾淮现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
与此同时，程妍在周稷的带领下，穿梭于办公区域之间。
她神色从容，目光敏锐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试图从这环境中解读出这家公司的文化与行事风格。
“程总监，这是我们的研发部，此次合作项目的部分核心技术就由他们负责攻坚。”周稷介绍道，眼神中透着一丝自豪。
顾氏的实力和技术水平，毋庸置疑，是遥遥领先的存在。
程妍微笑着点头应和，目光在工作人员身上一一掠过。
“这样的工作状态，相信任何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既展现出对团队的认可，又隐隐透着专业与自信。
路过会议室时，程妍脚步顿了顿，回想起方才与顾淮见面的场景。
尽管表面上她维持着镇定，可内心还是泛起了一丝涟漪。
她不动声色地问：“周助理，顾总平时工作风格……很严谨吧？”
周稷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回答：“是啊，顾总对工作要求极高，尤其是这种重要合作项目，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心中有些好奇，不知程妍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职业素养让他没有多问。
刚刚从她的表现来看，周稷还以为她早就将那些往事忘了，可程妍现在看似不经意的询问，却让周稷嗅出了一丝不对劲。
原来是故意装不认识。
周稷偷偷打量着程妍，只见她神色平静，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有个问题，周稷还是忍不住提起，“贵公司的保密工作做的真不错。”
程妍看向他，微微挑眉：“何出此言。”
周稷继续说：“在您今天来之前，我们对合作方代表的信息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
程妍听到这话，只是淡淡一笑。
“毕竟此次和顾氏的合作涉及多方面竞争，多少双眼睛盯着，保密工作自然要做好，公司高层担心提前透露信息，会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她的语气不疾不徐，条理清晰，仿佛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安排。
顿了顿她又说道：“毕竟之前，有过泄密的例子。”
周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那次泄密，说到底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如果当时严谨严谨再严谨一些，也许就不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以至于后来一段时间，顾氏的名声也受到了几分影响。
程妍观察着他的表情，漫不经心的开口：“周助理，我就随口一说，别当真。”
周稷回了一个礼貌微笑，“程总监说的没错，那次，确实是个失误，不过未来的合作中，绝不会再有这种情况。”
接下来的参观，程妍走在周稷身前，一边听他介绍，一边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很早以前就听闻顾氏，在业内声名赫赫，实力非凡。
如今亲眼所见，更是忍不住感叹顾淮的能力。
时过境迁，程妍内心五味杂陈。
“程总监，差不多就到这里了，项目的一些细节，您可以和顾总聊聊。”周稷的声音打断了程妍的思绪。
程妍回过神来，脸上恢复了原本的沉稳和专业，“好，感谢周助理的介绍。”
周稷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客气了，那我带您回顾总的办公室。”
顾淮办公室门前，周稷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后，推开门。
“顾总，程总监参观完了。”
顾淮抬头，冲周稷点了点头，“嗯，你先去忙吧。”
周稷应了一声，关上门离开。
从始至终，顾淮的视线都没有落在程妍身上。
顾淮低头翻阅着手上的文件，“程总监，坐吧。”
他的语气平淡，头也没抬，似乎眼前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程妍见他这般，心里微微一紧，却也很快恢复了常态。
她款步走到沙发前坐下，从容开口：“顾总，关于此次合作项目，我有些想法，想跟您探讨一下。”
顾淮终于抬起头，目光与程妍对视，眼神却是淡漠疏离。“请讲。”
程妍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的讲解着自己对项目的见解。
条理清晰，逻辑严密。
顾淮一边听着，一边暗暗打量着程妍。多年未见，她的气质愈发成熟稳重，言语间自信笃定，专业能力不容小觑。
作为合作伙伴来讲，她的确是个非常不错的人选。
顾淮在工作时的状态很投入，听的十分认真。
程妍表面上维持着专业的姿态，继续阐述着项目细节，可内心却有些别的心思。
她的目光偶尔会不自觉地落在顾淮专注的侧脸上，那些曾经熟悉的神情与动作，瞬间勾起无数回忆。
尽管极力克制，但那些被尘封的情感还是如潮水般悄然涌上心头。
顾淮认真听完程妍的阐述，心中对此次合作已有清晰规划。
他站起身走到程妍身边，伸出手，“程总监的见解十分独到，期待我们携手推进项目，那就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