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夜黑风高,京城大牢外。
已经把时家旧部以及公主府众人集结完毕的赵虎一行人,这会正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一列,每个孩子腰间都别着一个装满辣椒水的水枪,手里攥着从之前国师府搜刮来的,以及村长从石室里面带回来的各种药瓶,其中就包括长生殿那群老鼠每次打不赢就逃跑时扔的那个烟雾弹。
目标很明显,就是劫狱。
领头是杏儿,别问,问就是靠拳头赢得的领头位置。
毕竟从赵虎那几个小孩鼻青眼肿的脸上就能看出,刚刚几人又打群架了,且杏儿把他们都干趴下了。
杏儿严肃地扫视一圈,压低声音道:“记住,咱们速战速决,村长还在宫里等咱们呢。”
旁边一脸愤愤不平的赵虎,握着手里的烟雾弹,“切,我待会一人干翻他们所有人。”
杏儿沉思了一秒,郑重道:“那行,你去吧,劫狱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们直接去皇宫等你好消息。”
赵虎一愣,看了眼牢房外面站着的一排排守卫,咽了咽口水。
“下.....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干翻他们所有人。”
沈知鸢白了他一眼,然后从袋子里掏出湿毛巾,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口鼻,“还打不打?”
“当然打!”几个孩子赶紧全副武装,把口鼻捂的严严实实。
公主府众人和时家旧部赶紧有样学样,齐刷刷地从袋子里掏出湿毛巾,把口鼻捂的严严实实。
毕竟他们带来的各种药瓶,有一半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药。
“行动!”杏儿一声令下。
一群孩子立马掏暗器的掏暗器,拿电击棒的拿电击棒,扛砍刀的扛砍刀,滋辣椒水的滋辣椒水,扔烟雾弹的扔烟雾弹。
牢房门口的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四周就是白茫茫的一片,然后就听到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
紧接着。
“滋——!!”
人群中传来一阵哀嚎声。
“啊!我的眼睛!”
“我的鼻子!”
“谁?何人在此放肆,竟敢擅闯刑部大牢。”
“出来!”
“咳咳咳!这是什么鬼东西?”
“快闭气!”
烟雾中看不清前方的守卫们,被辣椒水滋的捂着眼睛惨叫,疯狂打滚。
四皇子举着水枪,得意洋洋,“嘿嘿,这是我调的特辣水,辣度可是他们的十倍,辣不死你们。”
身为小吃货,调辣度这种东西,简直手拿把掐。
时安和阿斗两人拿着电击棒,往前冲,撞到人就电,也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人,无差别攻击。
差点被电击棒怼到的刘大柱气的骂骂咧咧。
“想谋杀老子呀!”
玩兴奋的阿斗和时安两人一愣,低头一看地上,这才发现鞋子不是守卫们的。
立马转换目标。
很快劫狱的队伍就到了牢房门口,一群人冲了进去,七手八脚地撬开牢门。
牢房内,几间牢房内都关满了人。
最惨的莫过于贺家的牢房,就没有一个身上没有伤的。
而最特别的还是顾子行和贺祈安两个鼻青眼肿的难兄难弟,这两人也不知道天生反骨还是怎么的,越打越不服。
尽管被狱卒们摁在地上揍,但是嘴巴还是叫嚣着等他们出去了 ,小爷定会掘了你家祖坟。
狱卒一听,那还了得,这不,两人被关在了一个牢房,真真体会了一把小酒说的一天打八顿的滋味了。
尤其是那姓顾的小子,简直狂妄至极。
左一个掘他们家祖坟,右一个等他出去了,把他们肠子都打出来。
还信誓旦旦说,等公主殿下来了,定会把他们大皇子揍得哭爹喊娘,大卸八块。
要不是大皇子有令,要留这些朝中官员的嫡子嫡孙一命,狱卒早就把这姓顾的小子给打死了。
难兄难弟顾子行和贺祈安正蹲在角落里,身上脸上全是伤,但眼里全是不服输的倔强,胖了一圈的脸上满满写着有种你就来打死小爷我。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吵闹声。
“冲啊!尝尝老子的秘制特辣水。”
顾子行和贺祈安猛地看向门口,眼睛顿时大亮,“是,是公主府的人。”
此言一出,牢房里面沸腾了,所有人眼里都浮现了希望,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一句公主殿下来了让他们激动的。
贺祈安激动地扒着栏杆,“我就知道,公主殿下肯定会来救咱们的。”
顾子行摸了摸脸上的伤,龇牙咧嘴道:“等着,等小爷我出去了,我定会掘了他们的祖坟。”
赵虎一行人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扒在栏杆处朝他们疯狂招手的两个被揍的肿的像两个猪头一样的脑袋。
这画面,着实有点辣眼睛。
赵虎上下打量了一下扒在栏杆处的两人,“你俩咋被打成猪头了?”
顾子行龇牙咧嘴,“别提了,等小爷我出去,一定把他们肠子给打出来。”
贺祈安眼尖,一眼看到了小胖子手上的水枪,滋一下就能把那些狱卒滋的捂眼惨叫,顿时兴奋了,“这玩意儿还能喷人?能不能给我玩玩,我去报仇。”
小胖子嘿嘿一笑,从背后又掏出两把崭新的水枪,“放心,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大郎叔新做的,射程更远,辣度更高!”
顾子行和贺祈安对视一眼,嘴角同时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走,报仇去!”
沈知鸢从一个被电晕的狱卒身上取下钥匙,然后给这两人的牢房开了门。
紧接着就开始开其他几个牢房的门。
在牢房几天没洗澡,浑身臭哄哄的沈逸之,这会见到宛如救世主下凡堂妹,一脸自豪地跟别人介绍道:“这是我堂妹,我们沈府的小小姐,厉害吧。”
听到这话的众人,顿时一脸羡慕的看着沈逸之。
话语间全是对沈知鸢的感谢以及崇拜。
谁不想拥有一个在自己危难中,从天而降来救自己的妹妹呢。
一门心思干架的沈知鸢听到众人的夸奖,原本吊儿郎当走路的她,立马昂首挺胸踏起了正步,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她这会突然理解,为什么每次村长人前显圣的时候都要戴上她那个乌漆嘛黑的墨镜,以及系上她的红披风了。
早知道今日自己有这么高光的时刻,她应该把自己最霸气的衣服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