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看他实在生气,也没阻止,他一上来便捏着她的手腕,扬眉冷冷一笑,修长白皙的指尖勾住她腰间束带慢慢拉开,倾身上前狠狠吻住她的唇,今天算是避不开了,本来是为他考虑才没做得过份,可此时还在意什么?他都气成这样了,又追了出来,伸手抚过他的肩膀,缠吻了一会,将他放倒放躺车架上靠着,也没在客气,手指撩进他的衣襟里,触上那滑腻的肌肤上,他黝黑的眸子一沉,俊脸染上火热的春欲薄红,随着她的手指喘息逐渐加重,不一会,便已经被撩拨到不能自持。
精致的华服被一层层脱去,任凭衣服上佩戴的贵重饰品滑落摔碎也毫不在意,直到他身上在无一点遮挡,他扬起脸笑了一声,现在那还有半点生气,乌黑的发丝凌乱的缭绕在白皙的脖颈肩上,直接拉她过去覆在自己身上,在她耳边沙哑道,“拿出你的本事来,今天晚上弄死我,我就不对你生气了。”
她也笑了一声,捏住他的下巴,“那不行,让你爽可以……死是万万不行,你还没给我生孩子呢,婚也没成,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就没了夫君,没了陆昊,这日子怎么过,谁也替代不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陆昊被她的话说得全身酥麻无比,控制不住激烈的又亲上她得唇,俊美的脸上情欲迭起,声音沙哑到像在呻吟,“阿雪,我们现在就生个孩子吧,……我准备好了,什么样的都能接受,无论以后怎么样,你都不许辜负我,也不许像今天这样冷落我。”
幽暗的暗巷内,车内一片交织欢愉,直到半个时辰之后,眼看着宵禁时间就快要开始了,跑到远处望风的车夫无可奈何的小跑回来,“小姐,公子,时辰不早了,在不回去,一会外面的街道就不能走了。”
最近的宵禁提前了许多,全是因为之前皇女被行刺,加上大片的检查搜出了不少他国隐藏的密探,为了不引起骚乱,华阳城的宵禁在天黑一个时辰后就要执行,谁也不允许在外面乱走乱逛。
贵族们居住的地方还能缓缓,毕竟这都是贵人,有个事要出去门办,或设宴请客玩晚了,有腰牌还能动走,可春含雪居住的地方并非贵地,宵禁的时间一到,就都会被禁锢在家里,熄灯睡觉,略有点出格都会引人怀疑。
陆昊正慵懒的靠在她颈窝里躺着,肩膀上披着外袍,脸上还是薄红一片,发丝早不知汗湿了多少会,粘腻在耳边肩头,听到外面车夫的话,他皱下眉有些不舍,但也不得不起身穿衣服,他是可以晚一点回去,阿雪那边就不行了。
春含雪听了这话也赶紧把衣服穿好,撩开车帘,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果然是不早了……等他穿戴齐整,叮嘱几声后,陆昊下了马车,车夫这才急吼吼的立马坐在车架上,扬起鞭子就甩在马身上,马车疾驰而去。
陆昊揉了揉酸软的腰肢,又摸了下肚子,也没什么奇怪的嘛……跟平常一样,就是比平常更爽些,爽到他差点昏过去了,这样就有孩子了吗?
他的身体还算健壮,不是那些娇弱的少年可比的,应该不会难受,那他要不要吃安胎药?不对,还是问问秦煜衡!
看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中,他也迅速往回赶了。
不曾想,刚快步走到一处岔路,就看到谢氏的一众仆从拥着一辆奢华的马车行驶而来,他刚想转身避开,而马车旁边的鱼珠一眼看到他,低头向车里说了一句话,马车内,谢衍迅速揭开车帘疑惑的叫他一声,“陆昊?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陆昊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他知道谢衍最近被王氏那边发生的事绊住脚,才没空去找他的麻烦。
被叫了名子,他也不得不面对谢衍,捏了下衣袖,只得清雅的迈步的走过去,神色自若翘起唇角,轻笑道,“原来是你,我在家里待闷了,不想一大堆的人跟着,就一个人出来走走,你这是要回去吗?看样子,你最近一直往返谢王两处,其实……你直接住在王氏那边也无妨,这样来来去去又匆忙又费时的,还累人。”
谢衍一双漂亮的俊目上下打量他一下,眼神盯在他脖颈处,又看了看他的头发……脸色微变,眼神迅速看向周围,撩起衣摆下了马车,连鱼珠伸过去扶他的手也被甩开,他直接走到旁边的角落里查看,然后又回头盯着陆昊。
“……你把她藏哪了?”
陆昊心里一惊,当然知道他是在找春含雪,但他脸上镇定无比,淡然道,“只有我一个人,这个时间就要宵禁了,你以为这里还会有谁?谢衍,我要成婚了,不好出来,才会在晚上没人时出来散步。”
谢衍又打量他一眼,眼角一挑,冷冷道,“别骗人了,你看看你的样子,满头大汗,脸上春欲未退,一副被操过的样子,说你散步……你们陆氏的后园子是不能散步吗,跑到这来欲求不满的散步?”
鱼珠在一旁尴尬无比,公子又说这种话了,但他吃惊的也打量陆昊,随后脸上忍不住红了,他家公子说对了……陆昊公子的脸,虽没有公子说得那样夸张,可他眉梢的确含有春情,大概才刚刚……
陆昊看着被揭穿,到也没觉得丢脸,也冷下声道,“是又怎么样,我与她就要成为夫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要回去了,你也不用找她,现在这个时辰外面不允许在行走,你去追也追上不了,谢衍,你就不能好好说吗,每次都这样过份,你太无耻了。”
看着他气冲冲离开,谢衍怔怔站了一会,鱼珠有些不忍,“公子,不早了,快回去吧。”
“……他刚才让我在王氏那边住下?”谢衍回过神,疑惑的皱眉,“之前还提醒我不要住那边,现在又转了心思……”他一向就聪明,从一句话中发现不对劲,这两天没去找他,是不是觉得他又好敷衍了,想让他回到王氏,而他能与阿雪双宿双飞。
意识到这个,他马上脸色难堪起来。
鱼珠也很惊讶,细细琢磨也琢磨出了意思,心里一惊。
他家公子为了和离差点鱼死网破,就是想与小姐在一起,陆昊公子让他家公子在回王氏这不是想逼疯他吗?公子现在已经很糟心了。
坐回马车上,谢衍随后拿起旁边一叠文书,他这几天很忙,王家的下人趁着他之前不在,竟勾结外面的盗匪潜入库房,把祖母留个他的东西盗走了一半,金银珠宝无所谓,唯一有一本书,是祖母年轻时在外闯荡,历经千山万水寻得各样宝物藏储地,用暗语写出来的这本书,这世上,只有他懂,盗匪入室就是为财物,绝不会要这种东西。
能要这种东西,就一定知道这本书上写了什么,谢衍对书中藏宝没兴趣,可书是祖母一笔一画写的,比任何宝物都要珍贵,他必须找回来,然后把知道这本书的人全部处理掉。
他一直在追查这些强盗的去向,才忙得没空管他,他就又想打这样的主意?
次日早上,谢衍去了陆氏,在陆昊的房间里端坐在桌前,一身华丽的淡黄色长袍,打扮得俊美尊贵,乌发柔亮的垂于腰间,衬得腰如细柳美貌异常,白净的手指此时正捏着精致的金丝透薄玉脂茶盏,另一只手优雅的用今早刚刚从花叶上收集得新露沏着茶,茶叶是今年最新出的翠翘,一两金一两翠翘,茶盏中缭绕的热气飘向半空中,水雾如薄纱一样幽幽散开,他才缓缓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汁顺着喉咙咽入腹中让人舒畅无比,连口齿都沁了香气,这种茶泡一次,茶香可绕梁三日不散,有钱也难买的好东西。
陆昊还没睡醒,便嗅到了肆意的茶香,瞬间就清醒了,不要看,也知道是谢衍来了,他一向不喜欢翠翘,茶香太浓让他头昏,现在满屋子都是这味。
平日不到学院,他都会懒散的睡到日上三竿,可今天……
陆昊胸口不断起伏,咬牙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谢衍,你这又是做什么,大早上扰人清梦,跑到我这来喝茶?你是怎么进来的?”
谢衍放下茶杯,听到屏风后面有下床的声音,接着是悉悉索索穿衣服的摩擦声,敛了一眼角,淡然道,“当然是你家里的人让我进来的,我们可是朋友,我进你的房间还需要禀告吗?刚刚我听下人说,阿雪昨天送了聘礼过来,到了天黑才离开,呵,难怪你会在外面。”
“就为了这个,你大早上来膈应我?…”
他说着话,已经穿好衣服大步的走出了屏风后面,恼怒的用手掌扇了扇那浓郁的茶香,知道他不喜欢这种茶,还故意泡出来熏人。
见他出来,谢衍从旁边一个白瓷罐里抓了一大把的翠翘,鱼珠迅速端了一盆滚烫的开水进来放在桌上,而他手里的茶眼看就要撒进去,陆昊震惊的愕道,“你住手,你到底想怎么样,把这东西扔出去。”
“……不怎么样,我昨天看你与她相会,心里有难受之意,特别你还一脸爽透了的样子,而我连她见都没见到,何况,你还让我住回王氏那里,又想弃我于不顾,你们两在一起是吧,哼,我可是已经跟她拜过堂,该做得也都做了,而你还没成亲呢,就想越过我去!”
陆昊快被气到没脾气了,他是想他这么做,当时便随口一提,但也知道他不会回王氏,不也没在多说吗,又为这一句话,一杯茶不够,还想用一大盆的茶水对付他?
这是什么,后宅争斗吗?
还没嫁过去呢,就已经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