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方并未约到现在。
而是几天之后。
这件事他并未瞒着林屿琛，不过他很明显就和宁闻不怎么熟悉：
“为什么觉得他是假的？”
“很简单。”
戚殊慢悠悠的笑了一声，轻轻点了点手机屏幕：
“如果真的是宁闻那小子，现在这句话应该是在楼下或者门口发的，他只会通知，而不是，询问。”
对于那小子的性格。
这么长时间他已经摸得清清楚楚了。
偏偏正是这一点才让他确定了对方的真实性。
林屿琛皱了皱眉，倒是没继续说这件事。
而是重新将话题转移到了姚宇泽身上：
“那家伙你打算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戚殊就想起来自己之前还想着去卧底来着。
只可惜现在因为受伤完全没有这个时间。
这时候倒是可以自己去看看。
万一就有机会了呢。
所以，他晚上离开的时候，没有跟任何人说。
来到对方出现过的位置后，迎接他的并不是枪林弹雨。
而是一个他没见过的人。
那人看起来也像是单独过来的，口袋里明显鼓起来一块。
根本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枪。
他上上下下打量戚殊一眼，笑容中带着几分诧异：
“你自己过来的？”
“很意外吗？”
“当然意外，你难不成不知道，我们想要杀了你？”
听到这句话，戚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完全不在意似得又朝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
“这件事儿先不急，我想加入你们。”
男人原本思考好的语言瞬间卡在喉咙中。
满脸错愕的看向对方。
这突如其来的说了什么？
要加入他们？
他一时间只感觉对方似乎是没睡醒。
不然也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了。
戚殊摊了摊手，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你们都快让我在警局混不下去了，我不换个地方混怎么行？”
男人很明显还是不太相信。
毕竟戚殊干过的事儿他们也不是不知道。
而且，之前他可是听说，眼前这人非常记仇的。
基本上都是有仇必报。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把姚宇泽交给我。”
这句话说出来，倒是让男人略微相信了一点他的话。
不过，这件事还是需要交给他老大考虑一下。
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转身打电话去了。
戚殊原本是想过用其他方式的。
只不过......
先不说成功率怎么样。
拐弯抹角的也不适合他的性格。
主要还是，他比较嫌麻烦。
戚殊慢悠悠的给自己点了根烟等待对方打完电话。
男人眼底的警惕依旧没有打消，招手让小弟送来了一个头套：
“你带上这个，我带你回去见老大。”
不过在带他上车之前，还是确定了他身上没有什么定位装置。
车子缓缓行驶，一直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却忽然开口了：
“现在可以说说了，为什么要加入我们。”
正倚在后车座闭目养神的戚殊诧异的睁开眼睛。
好家伙，这老大都已经过来了是吧。
这是确定了自己肯定会过来。
而且也不会跟警方说。
研究的还是挺透彻。
只不过如今看不见对方，倒是有些遗憾。
他倒是想看看，能这么胆大的人究竟是谁。
不过戚殊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既然对面能带着自己离开，肯定不会直接杀了自己的。
有了这个想法，他便放松了下来，慢悠悠的开口：
“还不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儿，警方如今有人死了，再加上你们提了我的名字，除了这里，我没地方去了呗。”
他这话倒是说的十分真诚。
毕竟都是实话。
而且这群人就算是不相信也得相信。
胡一明似乎只是跟林屿琛说了不让自己去警局。
他们内部大概是没有解释的。
所以他也不担心那边会露馅。
见对方没说话，戚殊也不着急。
如今一个车内加上司机一共是四个人，或许只有他最放松了。
老大沉默许久，最后才笑了一声：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警方的卧底呢？”
听到他这句话，戚殊震惊的偏头看向那人的位置。
不是调查自己调查的很透彻吗？
怎么还能问出来这样的话？
语气都不由的带上了几分讥讽：
“警方的卧底？警方也配指挥我干事儿？”
也不知道是嘲讽警方还是嘲讽他们。
老大想了想，最后语气缓和不少：
“说的也是，不过比起警方的卧底，你想要什么，才是更重要一点吧。”
既然戚殊都已经这么说了，那肯定是他自己的想法。
所以很有可能这小子谁都不帮。
但如今他独自过来......
“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要钱啊。”
他从头到尾，想要的都是钱。
这应该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
只要给他钱，他什么都乐意干。
前提是，他得能看的顺眼。
只可惜那群人似乎是没有拿捏到他这点小爱好。
老大这一次思考的时间很长，似乎是在考虑他究竟可不可信。
一直到他们的地盘上，戚殊头上的黑色头套才被摘下来，这个老大长得倒是凶神恶煞，给人一种西装暴徒的感觉。
第一时间不是询问，而是将他带到了审讯的房间内。
里面关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
被折磨的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人形，可他还活着。
“这是个卧底，他与别人联系的时候被我们抓到了，如果你能揪出来另外一个卧底，我就相信你，怎么样？”
戚殊慢悠悠的看向那个人，哼笑一声：
“这么简单？你不会骗我吧？”
虽然他没有说是什么卧底，但他也是有了几分猜测。
毕竟能被他们折磨成这样的......
“当然不会。”
“好，我答应你。”
戚殊一口答应，不就是揪出来一个卧底么？
他这事儿还是比较擅长的。
干这行的，想要全身而退基本上不可能。
直接死了都是好的，最怕的就是想死都死不了。
在老大带着人离开之后，戚殊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到这人身边，略微垂下眼打量他一眼：
“警方的卧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