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想法。
现在他这么一笑，戚殊算是确定了。
这人绝对知道点什么东西。
不对，绝对知道很多。
“喝完这杯咖啡，走吧，跟我去个没人的地方。”
谢淮之将咖啡一饮而尽后，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来开口。
他这样子，好像是要将所有的东西都说出来。
可戚殊却不想去了。
他懒散的往靠背上一倚，吊儿郎当：
“你让我去我就去啊，是不是太没面子了点儿？”
这句话听的谢淮之扯了扯嘴角，走到他身边后轻声：
“我今天心情不错，你想听的我大部分都能告诉你，过了今天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戚殊饶有兴致的抬头看着他。
愣是没有半分想要站起来的意思。
这个家伙，知道这么多愣是什么都不跟自己说，这件事他心里还窝着火呢。
虽然知道就算是他不说也没什么问题。
可......
好歹这么多次都留了对方性命了不是。
就算是让他活了这么长时间的奖励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戚殊都觉得这家伙应该什么都跟他说。
他不管，就是觉得这人做的不对。
就是双标。
“我的确是有难言的苦衷，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谢淮之这句话说的十分真诚，就连一直温和示人的表情的都收敛了起来。
戚殊闻言，思索片刻后耸了耸肩，算是同意了他的邀约。
原本以为这家伙会带自己去什么其他地方。
没想到是回到了他魔都自己的家里。
虽然没有林大少爷这么豪华的别墅，但装修的已经很不错了。
他习惯性的往沙发上一躺，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双腿搭在茶几上：
“说吧。”
谢淮之看了他一眼，将抽屉里的烟灰缸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是被掸了一次烟灰之后就长记性了呗。
真记仇。
比他更记仇的戚殊面不改色的抽出来一根烟点上，结果抬头就看到对方也给自己点了根烟。
真是有些稀奇。
这么想着，他单手托着头看着对方，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谢淮之吐出一口烟雾，伸手将眼镜摘下来。
那双眼睛失去了东西遮盖，变得锐利又能洞察人心。
让他原本较为温和的面容都变得有些尖锐。
白色烟雾缓缓升起。
夹杂着他没有一丝波动的声音：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早就知道你了，你的资料，是一个女人给我的。”
女人，又是女人。
戚殊现在听到这个消息都已经算是见怪不怪了。
那个男人预备的人都是一些有权有势的人，而这个女人，就比较平常了。
根本让人找不到规律。
谢淮之见对方似乎没有任何要问的，继续开口：
“不过她当时只是告诉我了你这个人和你的资料，还有一句话，就是‘他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至于调查，不过是我感兴趣而已。”
他这句话说出来根本不像是什么一个正常的警方内部人员该说出来的话。
他就像是一个疯狂的科学家，看到了自己想要研究的实验体。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自己的实验。
迫切的想要接触自己的实验体。
想要看着他成长，想要看着他能够成为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很明显，戚殊并未让他失望。
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对方不管是能力还是智慧，都超出了他的预料。
所以从一开始因为那个女人而好奇，到现在的自发想要调查，跨度还是挺大的。
戚殊漫不经心咬着香烟的过滤嘴。
思考着他说的这些话。
那个女人似乎并不太想要伤害自己的样子。
如果真的要对自己动手，完全可以再次找到谢淮之。
先不说上次的那个录像，这一次也完全有机会凭借着对自己的了解而抓到自己。
更不可能带自己来到这里。
可是，那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人呢？
会是他在酒吧里见到的那个人吗？
想到这，他猛然抬头看向对方：
“酒吧里的那个女人，你不是第一次见吧？”
谢淮之似乎是惊讶他的聪明，又或许是被他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震惊到了。
半天才笑了一声：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第一次见她，不过剩下的我就不能说了，你可以尽情的发散自己的思维。”
回答了，也像是没有回答。
听的戚殊没忍住皱了皱眉头。
见过酒吧的那个女人......
那天的事情在他脑海中里重新过了一遍。
最后定格在那个女人过来的时候。
当时谢淮之并未抬头，而是在对方说话的时候才抬了下头。
紧接着就没有其他动作了。
虽然那个时候的确是去玩。
可身边只要跟着其他人，他就会无意识的多观察两秒周围的消息。
戚殊一点一点的将路线在脑海中复原。
最后得到了一个较为符合现实情况的推理。
只不过......听起来有些扯淡罢了。
他盯着谢淮之看了半天，还是没有问出来。
反倒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个女人，是你叫来的？”
“不算是，不过你们两个的确......挺熟悉的。”
谢淮之这句话透露的消息倒是挺多。
自己的确和那个女人很熟悉。
可调查出来的资料里面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不过，他好像已经猜到了。
戚殊不是很喜欢打哑谜的人，可如果对方真的不想说，他也没什么办法。
至于自己这个猜想究竟正不正确，那还真的不太确定。
但是懒得再问一遍确定准确性了。
反正究竟是不是，他都要给对方记下来一笔。
谢淮之就像是没看到对方的表情，抽了口烟才开口：
“我的确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只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简单的一句话，落在戚殊耳中，却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就好像是说“如果你没意思了，我会立刻送你进去”一样。
赤裸裸的威胁。
只可惜戚殊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对方的手段。
毕竟这家伙，好像什么都不怕。
停顿好久，才问出来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