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还装上了……装的有点早了吧?”
看着张宁的背影,杜宇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宋依怜眼皮都没抬,“就让他装吧,他确实也有装的那个资本,你不是也很诚实的压了他吗?”
虽然大家心里面还是想让叶空赢的,可是刚才他们早就已经打探过了。
叶空答应了和张宁比之后,在雪地里逛了一会儿,直接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什么道具都没有准备。
看起来似乎已经放弃了。
那就只能压张宁赢了,在钱的事情上他们可不能含糊,这次能赢叶空不少呢。
孙玉问道,“说起来,老班知道自己要输为什么还要压这个钱啊?我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老班又不缺钱,他之所以压这么多,应该是看我们比较贫穷所以想给我们点小钱吧?”
“你这么说的话似乎也有道理……”
……
第二天,张宁和田庆阳一大早就神秘兮兮地出门了,不知道去准备什么。因为下午有魔术比赛的安排,上午的行程都被暂时取消,大家就待在木屋酒店里自由活动。
叶空则悠闲地窝在大厅的沙发里,抱着平板电脑看一部老电影。
宋依怜凑过去,看着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忍不住说道,“老班,你好歹挣扎一下啊?真就一点准备都不做?”
叶空眼睛都没从平板上挪开,挥了挥手,“别打扰我看电影。”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宋依怜气鼓鼓地走开了。
很快到了中午,众人刚吃过午饭,宋依怜就接到了张宁打来的电话。
“怜姐!赶紧的,带上大家出发!地址我发你了,是附近一个叫‘雪松镇’的地方,热闹得很!我和庆阳已经在这儿准备好了!”
电话那头,张宁的声音兴奋得都快破音了。
……
大巴车在覆满积雪的道路上行驶了约莫半小时,停在了一个颇具拉普兰风情的小镇入口。
木牌上用芬兰语和英语写着——雪松镇。
小镇不大,一条主街贯穿始终,两旁是色彩鲜艳的木屋,屋顶堆着厚厚的积雪,像戴了一顶顶白色的绒帽。
街上很安静,偶尔有居民踩着雪橇或骑着雪地摩托慢悠悠地经过,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燃烧的淡淡烟味和寒冷的清新气息。
然而,此刻镇中心的小广场却格外热闹。
一个临时搭建的、颇具专业感的舞台已经立了起来,背景板上还印着伏尔科夫魔术团的标志。
几个穿着统一工作服的人员正在做最后的调试和检查。
舞台周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不少镇上的居民,男女老少都有,大多穿着厚厚的传统服饰,脸上带着淳朴又好奇的笑容,互相用芬兰语交谈着,显然,冬日里这突如其来的“演出”给他们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张宁和田庆阳正站在舞台边,张宁指手画脚地和一位工作人员沟通着什么,田庆阳则在一旁帮忙递工具。
看到叶空等人从大巴车上下来,张宁立刻眼睛一亮,小跑着迎了上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和兴奋,“老班!你们可算来了!看看,这排场,专业吧?”
他指了指舞台和工作人员,“这可都是我跟伏尔科夫大师借的人手和设备!”
他又指向周围越聚越多的当地居民,压低声音,难掩炫耀,“瞧见没?观众也不少!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专业的街头魔术表演!保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卧槽……”
看着那专业的舞台,吴东平很意外,“你小子也太吃里扒外了吧?居然请外援来帮助你一起对付咱们老班!”
“去去去,你这话也说的太难听了!”
张宁一把推开了他,“你懂个屁啊,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学生!老班都没说什么,轮到你来插嘴了?”
他说完,看向了叶空,“老班,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那么就开始!”
叶空点点头。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张宁顺手从旁边拿起一件缀满亮片的演出服套在毛衣外面,又抓了把发胶胡乱抓了抓头发,拽着田庆阳就跳上了舞台。
“女士们先生们!”
张宁对着麦克风喊完,示意田庆阳翻译。
田庆阳清咳两声,用带着口音但流利的芬兰语说道,“各位雪松镇的朋友们,今天这场魔术表演完全免费!”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友善的掌声和口哨声。
“不过——”
张宁故意拉长语调,等田庆阳翻译完“免费”才继续,“今天有两位魔术师同台竞技!等表演结束后,请大家扫描屏幕上的二维码,为您喜欢的魔术师投票!”
他话音刚落,舞台侧面的大屏幕立刻亮起,左边显示着张宁咧嘴大笑的照片,右边是叶空穿着黑色冲锋衣的侧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拍的。
“不是……这照片是谁选的啊?”
看到那两张照片,张宁立刻瞪了旁边的田庆阳一眼,除了他之外应该没有别人了。
田庆阳无奈的摊手,“我能怎么办啊?老班拿手机一拍就很好看,你这张咧嘴笑的照片已经是你所有的照片里面最好看的那一张了。”
张宁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你放屁!”
“不信你自己选!你看你哪张照片能拿得出手,我现在就去给你换!”
张宁拿着田庆阳的相册翻了半天,最后默默的把手机还给了他,“你别说……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啊,不行你给老班的照片p一p。”
“他这么帅不用p了吧?”
“我意思往丑里p!”
叶空抄着口袋站在人群里,看着屏幕上自己那张明显是昨晚在极光下被偷拍的照片——画面里他正仰头望着天空,侧脸被极光映得发蓝。
他挑了挑眉,没说话。
“那么——”
张宁把话筒往支架上一插,亮片外套在冬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演出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