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几匹马风驰电掣般的向医院奔来,几个人在最前面的一匹马上面抱着一位穿军服的人,后面几个人一边拍打着马屁股,一边大喊着:
“医生护士,快快快!”
广朋一听,这是王执委他们的声音,又是怎么了?
于是,他扶着墙走出了病房 ,迎着医院大门方向慢慢走去。
看见广朋和拿着担架的医生护士向着他们走过来,他们勒住马,迅速从马上抬下一个满身是血的军人,放到担架上,一边对广朋说;
“广朋军长恢复好了吧?”
“这是什么情况?”广朋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
这是王执委和几个军师长,面对广朋的追问,他们没有做声,而是扶着广朋回到了医院内。
广朋再次追问着, 同时跟着担架向病房走去。
王执委扶着广朋想要送回到他的病房,广朋追问一句:
“告诉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说话?”
“到病房里说。”
回到病房,他扶广朋躺下,又端了一杯水给他,才说了一句;
“你可不能激动,要不然什么也不告诉你。”
“我都从死里走了好几圈的人了,现在还怕啥。说吧。”
“石副军长开枪自杀,幸亏抢救及时,不然就交代了。”
“什么,你说什么!?”广朋一下子坐起来 ,可是,又一下子感觉全身无力,躺倒在了病床上。
“叫你不要激动,你看你。我不说了。”
广朋闭上眼睛,冷静的想了想,气沉丹田,然后说:
“你说吧,我不激动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慢慢说就行。”
原来,何执委按照宗司令的命令回学校处理了那几个家伙之后,引起了他们的老上级于军长的极度不满,他找到了老任,要求推翻这个决定。
老任严厉批评了他,结果,他回到学校后,对何执委进行训斥,不料却遭到何执委的反驳,双方僵持不下,几乎要动枪。
之后,于军长不知怎么弄的,请来了保卫局的赵局长,他先是警告何执委把宗司令给他的枪支叫出来,然后趁他夜间睡觉的工夫 ,突然带人冷不防以私自持枪为名把何执委抓走关了起来。
那些被何执委奉命关了禁闭的家伙们, 也被赵局长放了出来,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可是,令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是,就在关押何执委的当天夜里,他竟然奇迹般的从关他的地方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于是,赵局长亲自到学校召开会议,对与何执委熟悉的人进行审查,要一一过关交代问题。
于军长还召集全校学员大会,批判郭总执委纵容老部下挑起矛盾,例如言司令打人何执委禁闭高级学员,让他在会场前面站到桌子上承认问题,低头弯腰,让每一个人来自蜀咸军的人都要发言,说明自己怎么样勾结郭总执委破坏团结的过程。
石副军长带头坚持不承认,而且其他人也都一概否认,会议开不下去了。
“他们最想找的人,其实是躺在医院里的我吧?”
“那肯定是,可是你有宗司令亲自送的的护身符,他们没有人敢动你因为赵局长多次提到拆零件的事情呢。”
“接着说。”广朋一脸平静,似乎和他无关一样的冷静。
”会议搞被下去了,过了几天,于军长亲自带人到教室里面让石副军长交代问题,石副军长还是坚决否认。那几个被你揍过的家伙围了上来揪住他,于军长那几个警卫员摁住他要打他。谁也没有想到,弯着腰的他他突然拔出警卫员腰上枪,朝着自己脑袋就是一枪,这不,就紧急送到医院了。”
“奥,是这样啊。何军长到底去哪儿了?就没有一点消息吗?”广朋想起了安执委当年神秘失踪的悲剧,问道。
“确实没有找到他,关他那小屋的窗子都被卸下来了,就是到现在也没有他的任何踪迹,根本不知道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执行的不过是宗司令的命令,你们就没有去找宗司令如实反映一下吗?”
“宗司令被派到北面检查防务去了,几百里地呢,至今还没有回来。”
“奥。”广朋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只是看着王执委的脸不做声。
“你怎么看,现在我们怎么办?这是总部啊,与总部顶着是不行的,可是,说违心的话也不行啊?”王执委突然问广朋。
“我们去看看石副军长吧。”广朋没有回答他的话,突然说 。
,“他已经被送进急救室做手术了,医生也不让我们进去的。不过,医生说不致命,取出子弹以后就会好起来的。”
“他怎么那么冲动,有话说话嘛,朝着自己开枪,这是想干什么呢?”
“谁知道,那得等他醒过来才知道。也许是真的想不开了吧。你看我们现在怎么办才好,与郭总执委没有任何联系,可是人家又逼着我们承认,怎么办啊?”
“不可能,他不是那样想不开的人。”广朋还是不回答王执委的问话。
“那可怎么办呢,我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好好吃, 好好睡不行吗?”广朋说。
“奥,看你恢复的不错,能站起来了。这几天,还是嫂子经常过来送饭吗?”
广朋看看他,慢慢说:
“好几天没有看到她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奥,要是早知道这样,我们来送饭就好了,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
“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吗?她已经带着孩子上班去了,还是在禁烟局工作。”
“那可够远的。”广朋知道禁烟局那个地方,位置是在根据地的南面,那里在历史上有种植大烟的历史,她们这一次的的任务应该是趁万物萌芽的时候,查看并拔除非法种植的大烟 。
可是 ,她带着孩子离开,好歹也应该和自己说一声吧,怎么就那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呢 ,也是有点奇怪。
“我们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就知道他在从你这里离开的第二天就带着孩子离开了 。”
“西征部队有消息了吧?”广朋突然问道。
“没有任何消息,就是零零散散有逃回来的战士,听他们说,部队被马家骑兵打散了,他们是逃到山沟里换上老百姓衣服,一路讨饭过来的。 ”
“余总指挥和常执委有消息了吗?”
“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战士们也不了解。”
“怎么没有看到战士们来医院治伤呢?”
“他们都在集中学习,换军装,医生护士们到现场救治的。”
“嗯,这样吧。石副军长一时半会的也到不了学校 ,我去找一下院长,就让他和我在一个病房吧 ,也好开导一下他 。”
王执委广朋扶着墙走出去,他找了一根木棍递给他,于是,广朋一手拄着木棍,一手扶王执委,慢慢走了出去。
就在快到手术室的时候,广朋手里的木棍突然掉到地上,身子向前一扑,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去 ,一下子喷在正在手术室外面的战友们身上!
“言司令又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