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红英忙着算账,抬头一看,真是讨厌谁谁在面前晃,“我哪有翠莲姐的本事大啊!听说农家乐现在是你的了,厉害。”
“少废话,你说,把我男人藏哪了?”翠莲直接翻了脸。
“哈哈哈,你男人?既然你都说了,是你的男人,那为什么要来问我呢?再说了,领证了吗?人家说娶你了吗?”
几句话把翠莲噎的喘不过来气。
但她是个心理素质极强的人,收拾了一下心情,“和颜悦色”的说:“我们早就领证了,需不需要拿给你看看?”
楼红英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想到齐梁这么快,就给了这个女人承诺。
怪自己高估了在他心里的位置,楼红英突然肚子痛的厉害,她痛苦的蹲了下来,然后开始呕吐。
丁荣和白竹听到动静从外面进来,看到翠莲站着,楼红英蹲着,表情痛苦,而翠莲则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白竹过去扶起了楼红英,对着翠莲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毁了别人的家,现在又找上门来挑事,你那个男人呢?找他出来说说理。”
丁荣拉开门,让翠莲滚出去,以后要是再敢来这里闹事,小心我拳头不认人。
呵呵,楼红英,你魅力可真大,全村男人都被你迷住了;翠莲阴阳怪气的说,还想再说句,看到丁荣冒火的眼睛和攥紧的拳头,翠莲灰溜溜的走了。
两个人把楼红英送到医院,做了一番检查,也没查出毛病来。医生问:是不是受过刺激?楼红英点点头。
“那可能是心情极度忧郁时,身体做出的应急反应,没什么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在医院休息了一会,心情平复后,肚子真得不太痛了,楼红英坚持出了院。
丁荣告诉了她齐梁不见了,听说是去找你了;然后就把翠莲利用孩子生病,欺骗齐梁,其实孩子根本没病。
听完丁荣的叙述,楼红英表现的很平静,至少孩子是健康的,这是大好事,但是有这样的妈妈也是少见;至于大人的感情,是天意吧。
回到厂里,楼红英安排白竹做丁荣的助理,帮他跑跑腿,如果没什么事,可以去山上写生。
日子一天天过去,楼红英把思念与不甘压在心底,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她不想和翠莲有任何交集,可现在经常在路上碰到,楼红英都是绕着走。
但,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
有一天,翠莲披头散发的找上门来,一进门,拿着一瓶红墨水就往楼红英的脸上泼去。
楼红英躲闪不及,从头泼到了脸上,当时那样子非常吓人。丁荣进来时吓一跳,以为是被人打的满脸是血。
楼红英淡定的找了块毛巾擦了擦脸,平静的说:“你疯了吗?三番两次找事,看我好欺负是吗。”
翠莲歇斯底里的说:“昨晚那事,是你干的对不对?”
什么事?楼红英诧异。
“别在这装糊涂了,昨晚,你派人潜入我的卧室,妄图对我不轨,好在我力气大,才把坏人赶跑。”
这都是哪跟哪啊!你别血口喷人。
翠莲一口咬定,就是楼红英找人害她,要她血债血偿。
白竹想动手,被楼红英制止,今天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以后好自为之吧,不与傻子论是非。
好汉不吃眼前亏,翠莲暂时退了出来,不过,昨晚是真有人潜入了她的房间,看样子是求财并未劫色,翠莲平时得罪了那么多人,尤其是被她开除的农家乐员工。
可她就认定是楼红英干的。
昨晚那人身形偏瘦,个头不高,看着像是楼红英的哥哥。
他潜入了齐梁的院子,堂屋的门是反锁着的,进不去,这人就去了西屋,这个屋之前楼红英住过,现在成了杂货间,就连齐梁和楼红英的婚纱照,也被堆放在这里。
来到西屋翻了一通后,寸毛没见。
于是,黑影就躲在西屋,伺机行动。等了半天后,堂屋的门开了,翠莲揉着眼睛出来上茅厕,黑影趁机躲到了堂屋的床底。
等翠莲回屋又把门反锁,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警惕心挺强的她,顿时感觉不太对劲,她先是看了看门后和橱柜。
最后再往床底看时,吓得尖叫一声,床底一双嘀溜咕噜的眼睛正与她对视。
反应过来的翠莲想往外跑,被床下的黑影一把扯住了脚,然后对着脑袋就是一拳,翠莲当即昏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屋子里被翻了个底朝天,好在没丢什么,就是包里丢了五百来块钱。
她首先怀疑的就是楼红英,于是,上傻柱的超市去买红墨水。当时傻柱还问她干什么用?翠莲冷笑着说,等下全村就知道了。
“翠莲,你是不是又要找楼红英的麻烦?我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已经把她害的够惨了。”
“是谁害的谁?她拆散了我的家,让我儿子没有爸爸,你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还替她说话。”翠莲怒不可遏的说。
傻柱为楼红英碰上这么一个对手而担忧。
楼红英本着清者自清的态度不予理睬。
农家乐这段时间生意少一半,翠莲给全体员工开会,每人降薪百分之二十,如有不满请辞职走人。
涨薪容易降薪难,员工们当然不愿意了。翠莲倒也爽快,不愿干就滚。
她本来是吓唬吓唬员工们,谁知有些人真的要辞职,别人也纷纷效仿。
这一走就是一大半,辞职了农家乐怎么办?翠莲说谁要是现在走,工资一分没有。
没办法,有些员工只得妥协,接受了降薪的安排。
翠莲这次受袭事件,很可能是员工怀恨在心报复所致。
可她也不敢报警,一是怕名声受损,村里人的嘴和棉裤腰似的,谁知能传出什么花来,她还要好名声和齐梁结婚呢!
所以,她也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反正损失也不大;但是,不能饶了楼红英,得借题发挥的收拾收拾她。
就有了红墨水泼人事件。
这件事过后,翠莲也消停了几天,因为顾不上,家里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