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树脂子弹被他伸手放在面前,在那名高骑士特工瞳孔地震中,江秉轻轻顿了顿他的手杖。
“终于同时逮到你们了,这可真的是不容易。”
回答他的是武装小队长热切的子弹问候。
对方毫不犹豫的拔出腰间的动能武器,丝毫不顾禁止在舱室内使用动能武器开枪的禁令,疯狂扣动扳机。
但是所有的子弹出膛之后,如同泥牛入海,了无踪迹,既没打中敌人,也没击中舱壁。
因为这些子弹都入了江秉手掌。
随着他松开手掌,一把子弹从他手中滑落,砸在金属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所有人闭气凝神的戒备中,江秉反客为主,厉声质问:“你~想要~对我的飞船做什么?”
战斗瞬间爆发。
斯安威斯坦是个好东西,但是开启了斯安威斯坦高骑士特工却感觉他面对的敌人好像不是个东西。
他此刻的速度快的能够在常人眼中拉出残影,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对手此刻的速度能在他眼中也能快到拉出残影。
他的斯安威斯坦是没开,还是长时间没保养,坏了?
受制于物理法则,江秉不得不放慢手脚,但是尽管如此,他的一举一动仍然能在这个充满空气的舱室中带起凛冽的气流呼啸。
他太快了,快到挡在他前进路上的空气根本来不及逃逸,只能在他身前压缩聚集成为一道厚厚的空气屏障,等待爆发的时刻到来。
音爆声如果在这种环境下爆发,足以震碎所有人的耳膜,所以江秉突发奇想,在小心翼翼的放缓速度的同时,操控着那源于创世的火焰将这些凝结的空气烧灼侵染,并驱直接消融。
他成功了,【以太熔炉】的火焰对于干预现实的物质简直无往不利,没有了空气的干扰,他感觉自己的速度还能快上几分。
于是江秉遵循着直感,加快了速度。
手杖旋转,杖剑出鞘,他如同中原一点红,依次将杖剑点向如同木偶般呆立的敌人,其中就包括稍微能转动头颅的高骑士特工。
他十分幸运,因为需要拷问‘涂色计划’的情报,江秉留了他一命。
他也不算很幸运,因为杖剑虽然没吃到,他却吃到了更加沉重的杖身。
移动,戳,拔剑,移动,戳,拔剑,江秉将这套动作无聊的重复了五遍,然后回到三姐妹旁站定身形。
全程无聊且透着一股子机械感,就像是在屠杀栏中排队的猪仔,又像是在大润发海鲜区的砧板上熟练而又麻木的杀着鱼。
但是在其他人眼中,事情可就不是这样了。
玛蒂尔达因为惊慌而睁大的双眼本来目不转睛的望向江秉,却突然发现对方的身影瞬间像是在湿纸上晕开的墨水,化为一团模糊的色块,铺满了整个舱内空间,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出现了幻觉一般。
她情不自禁的眨了下眼,却发现这一突然消失,对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她的身边,像是变魔术一般抖手从一团凭空出现的金色烈焰中甩出一个洁白的手帕,将杖身夹在腋下,仔仔细细的擦拭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杖剑。
克拉格感叹似得哼了出声。
她看清了,或者看见了江秉的动作,所以她才更加的惊讶。
“砰砰乓乓”一众尸体齐齐倒地,整齐的像是保龄球馆被一同撞到的球靶。
说实话,以江秉现在的位格,欺负他们就跟拿水漫灌蚂蚁窝的小孩般一般不讲道理。
如果不是想要活动下身体,这些人都不够他一把以太火焰烧的。
杖剑归鞘,江秉极具仪式感的用手杖点了点地面,‘海姆尔’的空间裂隙便悄然从他身旁开启,这次值班的虎皮斑点艾露猫没打瞌睡,正和同伴在裂隙后严阵以待。
等门一开,几只艾露猫立刻蹦跳着挤了出来,开始收拾战场。
晕的带回去吃上一发麻醉球,继续晕着,死了的则是被江秉弹出的几团火焰附着烧尽了血肉,只留下一身高骑士制式的太空作战服,当做此战的战利品被一个艾露猫团吧团吧,举在头顶搬了回去。
玛蒂尔达看着哪几只直立行走,身高能到她胸前的大猫,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结结巴巴的指着虎皮斑点艾露猫惊呼“猫~小猫人?!”
“没礼貌喵”虎皮斑点艾露猫在入职的这段时间内早就学会了英语,它听对方这么说它,立刻伸手放开高骑士特工的一只脚,任其砸在甲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叉着腰就跟玛蒂尔达理论开了。
“我是艾露猫哎,不是小猫人,我有名字喵,叫我虎斑。”
“哎~哎?”玛蒂尔达更惊讶于对方会说话。
百灵鸟躺在地上,她的关注点则是放在了江秉与他身旁的空间裂隙上。
艾露猫还可以用生物科技来解释,反正各大搞生物技术的公司又不是没搞出过类似的福瑞娘实验。
虽然这种有悖伦理的生物技术在国际上被明令禁止,但是保不住有不少性趣独特的富人喜欢,在小众圈子里还是有所流行,宋昭美的身份多少有点耳闻。
但是江秉身边的那道空间裂隙以她的见识和认知就根本没有没办法解释了。
这是统一量子引力理论了,还是完全掌握超空间拓扑学了,以百灵鸟的见识,压根想不出这世界上还有如此勇猛的势力。
她的惊讶直到江秉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说实话, 百灵鸟长的并不算好看,她是典型的黄种人方形脸,再加上脸上遍布小型散热槽,眼窝下还有着两个大开的义体接缝,整张脸看起来像是个高仿真的硅胶娃娃。
以她的改造率,也的确算能算个地道机械姬。
“百灵鸟,宋昭美,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江秉望着跟个死狗似的在地上顽强蠕动的宋昭美,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你到底是谁,你又想干什么?”望着这个在舞厅有过一面之缘的神秘人,她心中只有好奇和无力。
“一个兴趣使然的手艺人”江老板现在多少有些体会到镜子大师为什么会这么恶趣味,无他,这样真的太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