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看着法牌,起先这法牌纹路简单,他以为是一个新手布置的,不由的露出一丝不屑。
可再细细观看下去,发现上面的线条都是恰到好处,没有一点多余的。
还有这勾勒出来的法纹也与大道相契合,属于用精辟的手段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这!绝不是一个新手布置的。
赵管事的脸色有些复杂起来,试问他这一生醉心于阵法,可这数百年过去,也没有这样的水准。
所以这法牌赵管事是越快越难受,最后将法牌还给了刘荣葵。
“法牌是极好的。”
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刘荣葵楞了楞,摸着手里法牌有些不知所措。
【赵管事说是极好的,那这块法牌肯定不会差,那么方师兄果真是有能耐的!】
【而且看赵管事这难看的脸色,是不是这法牌上的阵法技艺超过了他,所以才会黯然离去。】
【对,应当就是如此,这样说来,方师兄是位阵法大能,有着天赋的。】
想到此处刘荣葵心中泛起涟漪,不禁浮想联翩,神思也不知不觉间飘远。
“喂,傻乎乎的站着干嘛,也不干活,怎得这些活都想让我们干啊。”
忽然一道爆喝的声音响起,把刘荣葵拉回到了现实中,但见周围几位弟子用着气愤的目光看着他。
都在恨他少干了活。
刘荣葵见状也不敢惹了众怒,只得弯腰干活,心中却是极为的不爽。
【我刘荣葵百年来一事无成,也筑基都这么晚,要是再这样蹉跎下去,往后还是被人看不起。】
【想要出人头地必须得有贵人相助。】
【对了,方师兄有阵法天赋,我何不以他为主,往后事事都维护他,等着方师兄成名,我也可受益匪浅。】
忽然间刘荣葵神色一喜,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干活,心中却已经有了上进心。
这时有人来找他。
“刘荣葵,田管事找你。”
“田管事找我干嘛?”
“你去了便知。”
刘荣葵一喜,他放下手里活,周围是一双双不悦的目光。
离开阵法堂,刘荣葵来到了灵植堂,见到了田耕起,然后抱拳拜道。
“田管事,你找我有事?”
田耕起端坐一张梨花椅中,脸色阴沉,不发一语。
刘荣葵本来心情不错,可眼下这气氛顿时让他后背一紧,有种不祥的征兆。
恰在这时田耕起忽然冷冷的问道。
“刘荣葵,我问你,你可将方启凡和罗正阳杀了没有?”
听到这问话,刘荣葵顿时如遭受五雷轰顶,整个人懵在当场。
【怎得,这种事怎么会让田耕起这老家伙知道的。】
田耕起见刘荣葵不说话,更是断定了此事是真的,他怒不可遏。
就在方才有人向他举报,那位得罪过他的罗正阳还活着,时常跟人喝酒。
这罗正阳还活着,那么方启凡这个让自己感觉脸上无光的家伙也还活着。
那么当年所谓的两人已死的鬼话是假的,这刘荣葵欺骗了自己。
“刘荣葵,你胆敢欺骗我,那罗正阳与方启凡两人都活着,这些我都已经知晓。”
刘荣葵再也站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地哀求。
“田管事,这事我是被逼的,其实……”
“没有其实,你现在就去杀了方启凡与罗正阳两人,不然我现在就将你杀了。”
田耕起目光冰冷,杀意腾腾。
刘荣葵哪敢不答应,他后背发凉,连忙答应。
“是,我立刻去杀了那两人。”
说罢起身,连忙滚出了灵植堂。
望着刘荣葵的背影,田耕起冷哼一声,一个背叛过他的人,他怎么可能还会相信。
打出一道灵光,忽然屋外一位筑基一重的修士进屋。
“师父,你有何事?”
“去,帮为师杀了方启凡和罗正阳两人,然后把方才那个背叛我的刘荣葵也一并杀了。”
“是,我立刻就去。”
杜正飞说罢便走了。
这边刘荣葵心中激荡,他该怎么办,这方启凡是有阵法天赋的修士,实力也不必自己弱。
让自己去杀他,田耕起这老贼想的是让对方反杀自己吧。
刘荣葵心中越想越怕,半道上他停住了脚步,不敢往前了,要是真遇到了方凡,他是知道这人的秉性的。
表面上看似和善,可一旦触碰到对方利益,那是绝不会有一丝手软的。
他身上的毒就是明证。
此人绝对是个不能惹的存在。
“要不逃吧,反正离开这伍家,那里都能去,活的性命就成。”
刘荣葵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要跑,转身回去,先离开秘境,然后远走高飞。
可刘荣葵刚刚转身,忽然前方一道人影忽闪,进而犀利的罡风袭来,
刘荣葵大惊,连忙侧身避开,但见一道利刃滑过了地面,在岩层上留下了一道深达一指的痕迹。
刘荣葵吓得脸色煞白,这一剑如若没避开,他已经被一劈为二了。
“是谁?”
“刘荣葵,你小子连我都不认识了。”
杜正飞从岩石后面走出来,用着冰冷的语气道。
“杜正飞!”
刘荣葵自然认得眼前这位,是田耕起的徒弟,也是田耕起手底下杀人的工具,他的出现意味着田耕起要杀他。
“刘荣葵,摆在你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条是死路,我一剑劈了你。”
“第二条是带着我去见那个方启凡,然后我杀了他,你可以活着。”
杜正飞信誓旦旦的道,其实真找到了方凡,他会一起杀。
刘荣葵不是笨蛋,自然明白这些事,他面色惨白,一句话都不敢说。
“怎得?不说话?那就说明你选了第一条,别怪我不念往日交情了。”
说话间杜正飞忽然出手,手中利剑猛烈劈出,带着灵光呼啸而出。
地面撕开一条痕迹,顷刻间就到了刘荣葵的面前。
刘荣葵才练气八重,根本没有能力做出反应,骤然间灵光扑面,他也闭上眼睛等死的份。
轰然一声巨响,进而是呼啸的狂风。
刘荣葵发现自己还活着,然后惊愕的看到前方杜正飞的尸体。
脖子处一道深深的伤口,像是被重兵器砍得。
眼睛瞪的又大又直,似乎死的极为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
刘荣葵惶恐四顾,也不敢久留,拔腿就跑,然后回到住处,将一应需要的东西打包,然后出门,想要远走高飞。
推开院子门,刚要往外走,忽然迎面撞上了一位伍家弟子,是跟自己一起在灵植堂做事的侯鼎禄。
只见这小子慌慌张张,见了刘荣葵道。
“刘哥,你快点出大事了。”
【出再大的事也跟我没屁的关系啊,你别拦老子的如啊,老子想要跑!】……刘荣葵硬是耐着性子问道:“出啥事了!”
“田管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