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abo白月光-8
在这个有些燥热的夏季，人来人往的街头，甜味在相触的双唇间融化。
沈祈谦没有闭上眼，他想把盛意看得更清楚一点。
手臂落在他腰上轻轻箍住，盯着盛意微微颤抖的睫毛，仿佛洞察了他有些不安的内心。
几个呼吸间，主动权就落在了沈祈谦手上。
盛意想后退时，沈祈谦的手掌落在他后脑勺位置。
Alpha生来就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这是盛意第一次亲身感受到这个道理。
到后面他腿已经软到站不稳，乱掉的呼吸跟沈祈谦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沈祈谦…！”
就连求饶都带着点高高在上。
声音里掺着鼻音，还有些迷茫。
沈祈谦深呼吸了一口气，哑声道：
“嗯。”
这一次，他主动牵起了盛意的手，两个人一起往家的方向走。
星际时代，自然植物需要种在植物园里。
像茉莉，需要很精心的照顾它才能开花。
有些植物园里的工作人员，会收集那些掉下来的花，串成手串拿出来卖。
在回家的路上他们就碰到了。
沈祈谦买了一个，弯下腰戴在盛意白皙细瘦的手腕上。
“好贵哦，沈祈谦。”
“还好。”
为了搬家，沈祈谦又跟豪哥请了一天假，这次豪哥明显有些不满，打了个电话来。
“沈祈谦，你在地下赌场干了这么多年，我没亏待过你吧？你这三天两头的请假是什么意思？不想干了就直说！老子这也不缺你一个人。”
正在收拾东西的盛意似乎听到了这边争吵，往沈祈谦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祈谦关上了门，走到阳台上才回答道：
“哥，我真有事。”
他的语气很平静，豪哥却比之前更愤怒。
“你有事，大晚上的还能有什么事？”
说完这句，豪哥抽了口烟，语气稍微和缓了些。
“沈祈谦啊，这么多年，我把你当亲弟弟看的。咱们拳击这里的门路你比我清楚，我也就指望着你。”
“我没拖欠过你一回工资吧？我没逼你干你不愿意干的事吧？”
“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大家都好。”
沈祈谦盯着那扇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缝隙，声音也冷了下来。
“哥，你说这个就没意思了。”
豪哥听出了有些不对，追问道：
“你什么意思？”
“我不干了。”
说完沈祈谦就挂了电话。
放轻脚步走过去把门给推开，盛意还没来得及跑走。
四目相对，盛意紧张地说道：
“我真的没有在偷听。”
沈祈谦没跟他聊那个话题，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东西收拾好了吗？”
“快了快了！”
大部分东西都是在这么短时间里给盛意添置的，收拾出来了整整三大包，每一样他都舍不得丢掉。
相比之下，沈祈谦东西简直少得可怜。
把行李搬到新家里，盛意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又开始布置。
沈祈谦盯着他额头冒出的薄汗，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拽到了腿上，顺势环住他的腰，低声道：
“明天再弄。”
盛意顺势靠在他怀里，仰起头轻轻咬了下他的喉结。
听着耳边骤然粗重的呼吸声，唇角挂着得逞的笑。
“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沈祈谦低下头，鼻尖轻轻摩挲了一下他后颈处的腺体。
“不知道。”
仿佛触电一般的感觉从后颈那块蔓延开，盛意缩了下想逃避，就把沈祈谦抱得更紧。
“不知道？那你不喜欢我？”
泄愤般咬上他的锁骨处。
沈祈谦垂眸，突然觉得这个omega在这一刻，真的很像只小狗。
“喜欢。”
“很喜欢。”
虽然没什么好听的话，但盛意也没为难他，又问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
“嗯，想。”
“我也不知道。”
说完盛意就从他怀里钻了出去，继续去把他从那个家里带过来的东西摆满这个房间。
沈祈谦跟他打了个招呼出门去买饭，顺便联系了下以前的朋友。
宁弈，一个beta，第一次碰上的对手就是沈祈谦。
地下赌场那种地方，每次上场前都需要签订一纸协议，死在台上也不追责。
沈祈谦只把他打了个半死，劝他改行，下场后还借了他点钱。
宁弈在打拳上确实没什么天赋，但转行做生意还真混出来了点名堂，之前就一直劝沈祈谦跟他干。
沈祈谦觉得不如打黑拳来钱快，就一直没同意。
电话在到家门口时挂断，沈祈谦提着饭走进去，那个omega已经累得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意意？”
“嗯……”
“先吃饭。”
这家店比之前盛意吃过的任何一家都更好。
吃好晚饭，两个人一起坐在阳台上吹夜风。
盛意靠在沈祈谦宽敞的胸膛上，盯着不远处的亮光，用带点期许的语气说道：
“以后我们会有属于自己的家吗？”
“会的。”
盛意没有在想帝星上的房子有多贵，可能更想问的是以后有家的时候他们会不会还在一起。
新家里只有一张大床，盛意洗好澡后换上睡衣先躺了进去。
听浴室里的水声渐停，盯着沈祈谦离开的背影，突然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睡？”
“等一下。”
沈祈谦先去客厅找了抑制贴，贴在腺体上隔绝了信息素才重新推开卧室的门，回答道：
“信息素不会让你难受了吗？”
经过他的提醒，盛意才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件事。
“你凑过来一点，我闻闻就知道了。”
沈祈谦走到床边半蹲下，盛意撕开了他的抑制贴。
本来只是单纯凑上去闻闻，确定没有感受到痛苦后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
腺体是很脆弱、也很敏感的位置。
被omega用虎牙轻轻磨了一下，沈祈谦身体控制不住僵住，握住了他的手腕说道：
“别闹。”
盛意顺势钻到了他的怀里。
“我没有闹啊，沈祈谦，为什么我不能标记你呢？”
由于那条新闻，在盛意这里跟‘标记’有关的话题仿佛是禁忌。
察觉到盛意现在不再在意，沈祈谦也顺着他的话说道。
“为什么呢？”
盛意把他拽上了床，双手撑着下巴问道：
“如果我是Alpha，你是omega的话，你会愿意被我标记吗？”
“不是Alpha也愿意。”
他回答时的态度太慎重，反倒让盛意有点不知所措。
“我可能……”
沈祈谦握住了他的手，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关掉了床头的灯。
“我知道。”
盛意钻到了他的怀里，嗅闻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愿意的。”
“意意，不用这样。”
关灯后，沈祈谦的话好像变多了点。
“我能给出那个答案，是因为我没有当过omega，那只是一个假设而已。我并不能保证，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我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过去了很久，盛意才说道：“可是，我是真的愿意被你标记。”
“我知道，我相信你，我很荣幸。”
“可是意意，你只是不抗拒我的信息素了，这样就很好。再等一等，好吗？”
想到那奇怪的信息素缺失症，盛意只能妥协。
“那可以有一个晚安吻吗？”
沈祈谦呼吸又乱了，很温柔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后回答道：
“可以。”
盛意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嘀咕道：
“小气。”
—
在沈祈谦辞掉了地下赌场的工作后，豪哥还联系过他几次。
前面沈祈谦还会回两句，到后面直接就是懒得搭理。
宁弈生意做得不大，沈祈谦能拿到的工资也很有限，所以他还打了另外一份工。
盛意尝试在星网上当老师，一对一辅导学生。
盛意对沈祈谦信息素的接受程度越来越高，好几次沈祈谦都差点没忍住。
omega的腺体实在是太脆弱了，沈祈谦甚至舍不得去咬。
每次冲动后，只是凑上去轻轻吻了吻。
在某个很平淡的傍晚，沈祈谦带着他花一个月工资买的垂丝茉莉，刚打开门就发现家里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放下东西直奔那个被隔出来的临时书房，盛意已经趴在桌子上晕了过去。
沈祈谦盯着他苍白的脸色，手控制不住发抖，把他抱在怀里，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了最近的一家诊所。
诊所并不正规，只有一个中年beta医生在。
她替盛意做了简单的检查后，摘掉了听诊器说道：
“凑点钱，送去大医院里好好查一查吧，我治不了他。”
她就是个很普通的诊所医生，平常能治点头痛脑热或者是外伤，从来没接触过这么棘手的情况。
在去医院的路上，沈祈谦求了宁弈帮忙，弄到一张假的身份证件。
到附近最大的医院挂号，前面几样检查就耗光了沈祈谦所有的积蓄。
隔着玻璃，他看向躺在检查室里的omega，用力眨了眨眼睛隐住眼里的水色。
门开后，他艰难地开口问道：
“医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