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粉丝和陈泽明开玩笑。
“陈老师，你怎么跟网上那种爹味很足的人一样？”
一直在教育她们，明明上班就很恶心。
这句话直接让陈泽明的表情变了。
他绷着脸，看上去烦躁极了，开口道：“我懒得跟你们说，什么爹味不爹味的，你们这些女孩子就会编这种侮辱男性的词汇。”
“你看看我什么时候侮辱女性了？你们平时在网上说其他人就算了，要是现实里还这么跟我说，那我肯定骂你。”
陈泽明的脸色沉得吓人，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被他说的那个女生眼圈立马就红了，站在一边不说话。
周围的粉丝也有些责怪地看着她。
有人开口道：“哎呀，说这些干嘛，大家开开心心的，别把网上那一套带到现实生活中来。”
“陈老师哪里爹味了，不要乱讲好不好？”
“陈老师别生气，我们不会那样说你的。”
那个女生心里更委屈了，她只是开了个玩笑，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刚刚还和她一起兴致勃勃讨论追星的同伴，现在却突然翻脸不认人了，这种转变让她非常难过。
人群前面还很挤，陈泽明站在原地不说话，女生也进退两难，走不出去又只能留下。
她低着头，眼泪一滴滴落下来，白色t恤被浸湿，颜色都变深了。
旁边的秦浩眼里闪过一丝深意。
他看了她一眼，温柔地说：“哎呀，没事的没事的，现在小孩子就喜欢开玩笑嘛，你看她们大老远跑过来，这还不是喜欢你嘛？”
他说着说着掏出一小包纸巾递过去。
女生还在哭着，没接。
秦浩笑了笑，说：“接着吧，你们陈老师就是嘴笨了点，其实他也不愿意凶你们的，他也是为了你们好。”
女生默默接过纸巾。
她没想到，自己刚刚还觉得讨厌的人，现在会用这么温柔的态度对她。
旁边其他家的粉丝默默录着像。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以后只要和陈泽明家的粉丝有争执，这段视频肯定会被拿出来说事。
一群人等了很久，警察和保镖才开出一条路。
陈泽明脸色自始至终都没好过，他也不管后面的粉丝怎么喊他，只低头走到车上，看也没看那些拿着灯牌的粉丝一眼。
“晦气死了，好不容易见一面，还惹陈老师生气。”一个粉丝抱怨道。
其他粉丝也不满地看着那个女生：“你干嘛呀？突然说那种话，什么爹味不爹味的，开这种玩笑干什么？你觉得自己很幽默吗？”
女生被这么一通责怪，心里也不舒服了。
她语气冷硬地回道：“我怎么了？我就只是开个玩笑。他之前还说女生穿得骚里骚气的呢，他都能开玩笑，凭什么我不能？”
这话立马让其他粉丝的脸色都变了，纷纷压低声音说：“你在这里说这些干什么啊？真无语，这能一样吗？”
“那女生听了那话还挺高兴的，那你看看你开这种玩笑，陈老师高兴吗？什么人啊，真是。”
人群慢慢散了，女生紧紧抓着自己的包，心里满是怨气。
她恨这些人，也恨陈泽明，凭什么他可以那样对她？现在所有人都在怪她，他又算什么好东西？
他在引导这些粉丝对她施压。
李俊豪回到学校后，学生们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
这次事件直接让学校也出名了，但名声是负面的。
辅导员被校长骂得狗血淋头，但又不敢对李俊豪发火，怕他再有极端举动，只能压着火气。
“李俊豪同学，你下次做事能不能多想想？你不想想自己，也得替你爸爸、替老师们想一想吧。”
“你知道这次有多少老师被牵连、被训？我们还得写检讨。”
她还怀着孕，这几天经常去医院检查，结果刚从医院出来就被学校叫去找李俊豪。
辅导员一边摸着肚子，头疼极了。。
“人家明星也没对你做什么，你干嘛要一直黑她呢？”
“你能把这份心思放在学习上或者多找几个实习，也不至于内心充满了仇恨。你怎么做到恨一个人恨好几年，还说出那么恶毒的话？”
警察给她看了李俊豪账号上发布的内容，她简直不敢相信，那样恶毒的语言竟然是这个学生写出来的。
学校论坛甚至给李俊豪起了个外号：“跳楼哥”。
男生们常拿这当梗，动不动就说：“你不帮我我就跳楼。”
“你要告我，我就跳楼。”
有些人甚至当面喊他“跳楼哥”，拿他当笑柄。
李俊豪对此一言不发。虽然网上有支持他的人，也有不少人因为他没有跳下去而嘲笑他。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他死了你们就满意了吗？”
“不要这么对他啊，他已经很勇敢了，至少他讨厌一个人，他敢站出来抗争。那你们呢？你们只会躲在评论区发恶毒弹幕。”
“他已经有抑郁倾向了，你们继续这样下去你们也是杀人犯！”
“他有什么错？他不过是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罢了。”
“倒是宋献音，她告那么多人，要那么多钱，真的符合A国法律吗？”
李俊豪翻着自己主页的视频，这几年他一直黑宋献音。
从穿衣打扮、台词、长相、发型，宋献音从头到脚她都黑了一遍。
每一期视频都有百万播放，他也因此慢慢收获了百万粉丝。
但他的账号并不值钱。
因为这些粉丝大多是宋献音的黑粉或路人。
他一旦接广告，这些粉丝就会骂他还有骂他的家人，说他“忘本”。
评论区充满了恶意，也没有厂商敢找他合作，因为怕自己家的产品连带被骂。
虽然有百万粉丝，他每天都花很多时间剪视频，但月收入不到三千块。
李俊豪突然有些怀疑自己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是因为他真的有那么恨宋献音吗？还是为了收获流量？可是变不了现的流量又有什么用呢？满足他的虚荣心吗？
可是兜里没钱的话。永远满足不了他的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