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献音扛着大炮，一脸严肃地躲在树丛里，她已经蹲了秦兆川三天了，终于有女生出现在他身边了。
女生有些羞涩地看着秦兆川，秦兆川背对着宋献音，他微微扬起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听完女生讲完的话，他慢条斯理地摘下墨镜，他皱着眉看向她：“你为什么会对我表白，你有我好看吗？”
女生的脸色僵了一下：“难道没你好看就不能喜欢你了吗？”
秦兆川迷惑地看向她：“我只会跟跟我一样好看的人在一起，你喜欢我也是因为我的脸吧。”
女生的脸红了又白，她站在原地，眼眶盈满了泪水。
宋献音赶紧把这一幕拍下来，快门声响个不停，这个新闻明天一定会上头条的。
她往旁边挪了挪，秦兆川低着头，女生的脸被他挡住了，只能隐隐看到她的头发，从这个方向看，两人看起来像是在接吻。
告白的女生实在受不了秦兆川的嘲讽，直接把花砸在了他的脸上，秦兆川被花打得脸偏向一旁。
宋献音看到这一幕，眼睛都亮了。
她又咔咔拍了几百张。
等秦兆川进入公司后，宋献音蹲在大树后面选照片。
没错，她是被男二雇来抹黑秦兆川的狗仔，尽管她只是一个实习生，但男二实在是太穷了，也只能雇得起她。
宋献音啪啪给秦兆川发好友申请：【伤害男人的事我从来不做。】
秦兆川很快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宋献音把那几张借位照发给他，她犹豫地看着屏幕：【如果不想让照片曝光就给我50w。】
秦兆川那么有钱，这点钱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或许他还会嫌她要得太少，给她500w呢。
宋献音紧紧地盯着屏幕，秦兆川打字怎么打得那么慢，她都等不及了。
【5000】
宋献音看着秦兆川发过来的信息，震惊了一下：【5000w?!】
秦兆川竟然有钱到这个程度了吗，宋献音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差点没哭出来。
五千万诶，她该怎么花啊。
秦兆川给她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宋献音心情立马冷下来了。
她眉头皱得紧紧的，秦兆川怎么这么抠啊，五千块钱还没用她工资高呢，她一个月工资都有五千零一块呢。
【四万吧，不能再少了。】宋献音叹了口气。
秦兆川是她见过最抠的男主。
【五千。】
宋献音盯着屏幕上的数字越看越生气：【一万总行了吧。】
【四千。】
宋献音立马急了，怎么还带往下掉的：【五千就五千，钱带过来我就把这几张照片销毁掉。】
借位那张她明天要发头条，互动的视频要发给男二，秦兆川被打的照片卖给秦兆川本人。
一次性赚三份钱，她确实是有些敬佩自己的。
【不用销毁，把照片发给我就行。】
正在开会的秦兆川看着手机里的缩略图，心情好极了。
没想到新来的狗仔审美这么好，他撇过头去的时候好有……那个词是怎么说来着，好有破碎感。
就是绿泡泡里发的图会压缩，他的帅气都不是很清晰了。
等下次碰到这个狗仔，他一定要让她把原图发给他。
秦兆川把墨镜摘下来，对着照片不停放大缩小，他看着看着没忍住笑出了声。
每天看看这些照片，心情都变好了。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们默默对视一眼，又开始汇报自己的项目了。
宋献音收到钱后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公司了。
她认真地坐在电脑前，满脑子都是该怎么起明天的头条新闻。
坐在办公室里的经理满意地看着外面斗志满满的宋献音，五千零一块招不到一个狗仔，但能招到一个应届毕业生。
没有经验怎么了，年轻人正是充满斗志的时候，学啊！
她喝了杯茶，悠哉悠哉地走出了办公室，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宋献音身后。
“小宋啊。”经理乐呵呵地笑道。
宋献音被她身后的经理吓了一跳：“经理，怎么了？”
经理看着屏幕上的照片，眼睛里满是欣赏：“小宋啊，你的心可真黑啊。”
宋献音受到了鼓励，眼里有些感动：“谢谢经理。”
经理欣慰地看着她，他们做狗仔的就是要心黑一点，就是要为了钱奋斗，不然怎么给大家做出爆款新闻呢。
“小宋，你这个打算怎么发呢？”经理问道。
宋献音清了清嗓子：“秦氏总裁当街激吻画面曝光，形象崩塌引全网哗然！”
经理愣愣地看着宋献音，她的嘴唇忍不住地颤抖：“天才，天才啊！”
这哪是什么新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当了十年狗仔了。
宋献音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经理，我还需要学习呢。”
被经理鼓励了以后，宋献音更加卖力工作了，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她的客户男二也给她发来了消息：【谢谢你，你下次可以再多发点吗？】
宋献音看着信息皱了皱眉：【要加钱。】
她很现实的。
男二很久才回复她的信息：【那可以分期付款吗？】
宋献音看着信息抽了抽嘴角，没钱就不要学别人搞这种东西，她关上手机，不再回复。
小说世界的货币不是都应该膨胀了吗，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第二天，头条如期发放，那张只有一个背影的借位照立马传遍了全网。
【“秦氏总裁当街激吻画面曝光，形象崩塌引全网哗然！”】
【“秦氏总裁当街激吻，全网震惊：神秘对象竟然是她？”】
【“男神结尾浪漫一吻，这画面感谁顶得住？”】
秦氏秘书一醒来打开手机天都塌了，其他部门是做什么的，他怎么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
等他匆匆忙忙赶到公司的时候，秦兆川已经在办公室坐着了，秘书两眼一黑。
他抱着文件战战兢兢地站在秦兆川旁边：“总裁，我已经让他们去处理了。”
秦兆川点了点头：“这些媒体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他点着鼠标，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
“这样是不是很适合做壁纸。”秦兆川认真地看着他。
秘书看了一眼屏幕，女生的那部分已经完全被p掉了，只剩下花的一角和他的身影以及侧脸。
秘书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