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杰接过夫子手里的线团,闻了闻,说道:“没错,这线团只有龙城才有,看来,龙城有人先到了这个地方。”
“华夏联盟干的?”白沙一脸疑惑地看向夫子。张宾摇了摇头,说道:“老夫也不知道啊,这线团确实是龙城才有的东西,但是出现在古城也算不得奇怪,所以单凭一个线团,还不能判断这就是华夏联盟干的。”
“葛羽你在找什么?”苏七七则是看到葛羽开始翻找那堆茅草堆。
葛羽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回道:“吴琛是在这里发现的线团,我找找看是否还有其他的发现。”
突然,“铛铛”一声,葛羽感觉自己的脚下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像是个铁片,在「自然教派」的据点,不应该会出现铁片,举目望去,四周的布局十分原始,只有一些树皮,茅草,兽骨。
他小心翼翼地在脚下摸索着,突然他的手碰到一个冰冷的铁块。
“发现什么了?”听到铁片声音的苏七七赶忙问道。
葛羽从地上捡起了那个铁片,说道:“好像是个铁片。”
可当他拿起来一看,哪里是什么铁片,那是一个锋利无比的箭头,箭头上还带着一些类似肌肤的组织,黑红黑红的,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太贴切,幸亏葛羽手抓的地方不是箭尖,否则准要被这锋利的箭矢隔开一道口子。
“箭头?”苏七七和葛羽同时开口,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再次把目光转向箭矢。
“「自然教派」应该不会用这种武器打猎吧,这看起来更像是来自古城的东西。”苏七七嘀咕道,“我在古城就看到很多的猎户是用的弓箭。”
葛羽翻转着箭头来回观看,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葛羽,你看上面还有血迹,难道是有人用这个射杀了「自然教派」的人?”刚说完,苏七七就意识到不对,满地的碎尸已经被白沙等人鉴定过是让蛮力给撕碎的。
“这血迹不是来自这里,这个颜色不对,起码得有月余才会干成这样,你看,基本上血迹已经成为黑色了。”葛羽指着尖上的血迹对苏七七说道。
“所以,它是猎人的东西?”苏七七反问道。
葛羽再次拿近闻了闻,说道:“我不能确定,我们去找夫子和沙哥看看吧。”
一无所获的白沙看见葛羽和苏七七拿着一个黑色的薄片走了过来,立即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葛羽拿出箭头,说道:“我和七七在那边茅草堆捡到了这个。”
白沙定睛一看,笑道:“嗨,要不怎么说你小子细心呢,这一看就是个箭头嘛,古城的居民喜欢打猎,上次分配工作的时候,他们的先遣队带走了一大帮村民,这肯定是哪个猎户不小心留下的,看来,先遣队是来过这里了。”
“可是,不对啊,这是个箭头啊,还是个使用过的箭头,先遣队怎么会带着使用过而没清理的箭头来这里呢?更何况,还把它遗漏在这里了。”葛羽摇了摇头,显然对白沙的判断不满意。
白沙笑道:“依我看啊,应该是哪个猎户不小心带出来了,又不小心遗漏在这里,带出来那么多人,一点遗漏,这不是很正常,要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那才奇怪呢。”
葛羽和白沙的谈话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夫子首先开口问道:“葛羽,让老夫看看那个箭头。”
葛羽把手里的箭头交给了张宾,张宾却是望着箭头怔怔出神,既不像白沙那样轻易下结论,也不像葛羽那般思考,而是,感觉他认识这个箭头。
拐仙走到夫子的附近看到了箭头,十分惊讶地开口道:“这不是...这他娘的不是孙韬的箭头吗?”
“你认识?”葛羽好奇地看向朱子由,问道。
“老子当然认识啊,这就是孙韬的东西啊,孙韬也来过这里?”拐仙十分惊讶地看向葛羽。
葛羽点了点头,说道:“按理说,他应该是来过,按照当时徐淮的计划,古城的先遣队和华夏联盟应该先后会在这里歇脚,之后一支队伍前往真理之泉,另外一支队伍前往育苗地。”
“不会错的,这就是孙韬的东西!”拐仙看起来把握十足,他拍了拍夫子的肩膀说道。
“我知道这是孙韬的,不过,孙韬带着一根用过的箭头来这里做什么,还有,老朱你不觉得奇怪吗?孙韬出手居然失误了,对方是什么?「盖亚之子」还是人类?还是什么怪物?”张宾轻轻弹了弹手里的箭头,显然他思索的层面比朱子由更深一层,他不是在纠结这个箭头是谁的,而是在纠结这个箭头到底射中了什么。
“这有啥好想的,孙韬又他娘不是最厉害的,肯定还有更厉害的,他要是攻击老子,也一箭射不死老子。”拐仙在一旁手舞足蹈地说道。
“不对!”张宾眉头紧锁,“这箭是用过的,而且射中了目标,但是显然没能射死目标,你看到,箭头扯下来一块皮,说明箭头没有完全扎入,从箭头上的血迹也能看得出来,这一块,你看,就是干净的。”
“这能说明什么呢?难道就说明它不是孙韬的了?”朱子由反问道。
张宾说道:“老夫没说它不是孙韬的,但是它不一定是孙韬带来的,如果是孙韬在这里和那人打斗,射出这箭,那么血迹不该干涸得那么快,应该和边上碎尸的情况差不多,但是这箭头上的血迹显然有些日子了,说明不是在此打斗的,那就只能说明一点,这箭头,不是孙韬带来的。”
葛羽听到分析,立刻明白了过来,接着说道:“所以说,这个箭头的主人,是被孙韬射中的人?”
“也可能是别的什么。”苏七七补充道。
“情况应该就是这样,之前他一直在熊城没有外出,所以这个带着箭头的人,应该是更早的时候和孙韬动过手,能身中孙韬的箭矢不死的人,除开我们这次出征的「战士」以外,老夫实在想不到还能有哪几个。”张宾摸了摸胡须看向洞顶的缺口,一抹阳光正从这个小缺口洒下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