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药无尘以为秦小友说这玩意有很多只是客套话。
哪曾想秦越这小子真是一点都不玩虚的，有很多是真的超级多啊！
祂暗暗吞了吞口水，随后还是打算拒绝，却是被秦越给提前预判了。
“药老，弟子不和您客气，你要和弟子客气，那弟子可就不高兴了。”
药无尘只得无奈一笑，随后认真问道：
“小友你确保这玩意你自己够用吗？”
秦越认真的点点头，药无尘见状也不再推辞，怀着复杂的心情收下如此重礼。
祂虽然自小看着秦越长大，但自从秦越入道以来，秦越帮助祂的，比祂帮秦越的要多得多。
这让祂的老脸上有些挂不住。
秦越倒是觉得没什么，药老前期给予自己的帮助，岂能是能用资源衡量的？
可以说若是没有药老，就没有自己的今天。
这五百瓶小绿液是此前仙绝古地仙冢当中，以及突破大乘时的小天地中，时空流速催化而来。
近百年的时间里，催化了千余瓶。
灌溉灵药、复原骷髅山用掉了几百瓶。
如今给了药老五百瓶，他自己还剩下一百余瓶。
完全够用了，毕竟小绿瓶在神识空间内，还能源源不断地产出。
这五百瓶小绿液也足够药老培育诸多灵药，以及修炼至金仙境界。
当然前提是药老能突破天地限制的情况下。
随后秦越将药老带离神识空间，他又同药老在药王峰内殿探讨了诸多炼丹技艺。
这半日里秦越不禁再次被药老毒辣老练的炼丹经验折服，学到了许多真东西。
仙境炼丹师果然名不虚传，对丹道的理解要远超现在的他。
而药老同样为秦越所震惊。
经过和秦小友的攀谈，药无尘觉得秦小友此时的炼丹造诣在八品丹师里也算的佼佼者。
若不是修为制约，秦小友怕不是现在就能炼制八品丹。
在药王峰内殿，一老一小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及神识空间内谈论的事情。
无他，防人之心不可无而已。
渐渐，在月牙渐渐攀上树梢时，收获颇丰的秦越意满离。
在他踏出药王峰内殿时，却看见大门口站着一个人。
一个面容憔悴、身形也有些佝偻的中老年人。
“清衡师兄，你也是来为药老庆祝的吗？”
“现在祂正好空着了，师兄你可以前去找祂了。”
秦越略微淡漠地开口，说着便抬脚欲走。
他对上一次清衡擅自主张地带自己去见清婉真人还耿耿于怀。
他不要求清衡能和清婉真人切割，只是要求对方别要求自己再和这女人扯上关系。
能容忍清婉真人活到现在，已经是耐心的极限和莫大的仁慈了。
清衡看到秦越出来后，疲惫的眸子抬了抬。
随后点点头又摇摇头：
“师弟稍等，为兄能先和你谈谈吗？”
秦越闻言停下脚步皱起眉头，深深地看了清衡一眼。
心中已经猜到清衡想说什么，他颇有些反感，但还是点点头。
有些东西不和这清衡师兄讲清楚，他只怕是不会死心，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自己。
“走吧，师兄我带你去个地方。”
清衡话音刚落，手指往虚空一划，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便显现而出。
接着他便抬手将秦越给带了进去。
秦越只感觉一阵光影变幻，紧接着就被带入了小竹峰的后山。
明月当空悬挂，墨绿色的竹影随着清风微微摇晃。
耳边传来蟋声虫鸣，竹林的小路蜿蜒曲折。
包含灵力的微风拍打在脸上很舒适，也容易勾起很多回忆。
“师弟，你陪为兄走走吧。”
清衡说着完这一句后，也不再多说。
而是抬脚漫步在这通幽的林径上，脸上表情惆怅万千。
秦越不知晓清衡这又是在搞什么花活，心中无感，但还是并排着清衡随着在月下踱步。
沉默半晌，清衡忽然开口道：
“师弟，你知道吗？”
“嗯？”，秦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老子知道个锤子，有什么屁快放。
“你师兄我，自小也是在这小竹峰长大了......”
清衡缓缓吐出一句后，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眸子里满是往日美好时光的画面。
“哦，然后呢。”
而秦越只是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时师兄我，还有师尊祂老人家，以及清婉师妹，在这里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
秦越听到这，心中冷笑一声，心道这清衡果然没憋什么好屁。
说来说去，不还是为了那女人的这点破事。
但他没有打断清衡，只是任由对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真是一段无忧无虑，且畅快的美好时光啊~~~”
“也正是这段回忆，哪怕清婉她后来性情大变，甚至变得很尖酸毒辣，但我知晓她本质上仍是那个胆小、纯真的女孩。”
秦越听到这里，一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胆小？纯真？女孩？
这几个词汇和老女人清婉有什么惯例，这人怕不是脑子烧坏掉了吧？
“所以后来不论她做过何等荒唐之事，为兄我都能原谅她......”
秦越这时听到实在是恶心得受不了，开口打断了对方。
“师兄你原谅她是你的事，和我说这些作甚？”
面对秦越毫不客气的开口，清衡神色一滞，随即叹了口气无奈反问道：
“师弟你听师兄说了这么多？”
“你对此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什么感同身受的吗？”
秦越冷冷一笑：
“呵呵！”
“我无法感同身受？师兄若是对我有感同身受，便不会再来找我。”
“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至于想说什么，我只是有点想笑。”
清衡：“......”
清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也不拐弯抹角，而是神色复杂地说道：
“清婉她如今过得很惨。”
“一天当中大部分时间都是不清醒的。”
“清醒时只认得我、师尊以及你和沐妍宁等人。”
“不清醒时便会陷入癫狂状态，要么攻击他人，要么攻击自己......”
他一边说着，一边神色浮现出难掩的落寞。
这些天来，他几乎快要被清婉师妹折磨得苦不堪言。
一天当中大部分时间处于发疯状态，而其大乘境巅峰的修为，破坏力又十分惊人。
他自身虽然渡劫境大圆满，但又不能出手伤了清婉，还要阻止其受伤。
没日没夜地磋磨下来，精神也快处于崩溃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