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室殿前的血腥味尚未散尽,司马昭四肢经脉被挑断,瘫倒在地,气息微弱,却仍苟延残喘。
他的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盯着一步步走来的曹髦,嘶声道:“曹髦……你既不杀我,又待如何?!”
声音虽虚弱,却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疯狂。
曹髦冷笑,断剑垂地,目光如刀:“杀你?哼,杀了你岂不便宜了你?朕要让你亲眼看着,司马氏如何在天下人面前覆灭!”
在等刘备整顿兵马的那几日里,曹髦早就知道了自己所处的是何种地方,也粗略了看了后世的史书,知道在原本的时空中,司马家还是成功了。
不过,在这个时空,他注定是胜者!
他转头看向曹操,眼中带着一丝询问,“先祖,留他性命,意欲何为?”
曹操哈哈一笑,缓步上前,俯视地上的司马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元仲,杀人不过头点地,诛心方能解恨!这逆贼弑君篡权,罪不容诛,杀了他太简单,怎能让他尝尽心头之痛?”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刘备,“玄德,你说呢?”
刘备抚须一笑,点头道:“孟德言之有理!司马昭欺你曹氏,辱我儿阿斗,若不让他心服口服,怎对得起元仲的南阙之辱?”
他目光扫过关羽、张飞、赵云,三员猛将皆冷哼一声,眼中杀意未减,显然也对司马昭恨之入骨。
曹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先祖,玄德公,既如此,朕听你们的!司马昭,朕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看看,你这所谓的司马氏江山,究竟是个什么下场!”
他挥手示意,关羽上前,一把将司马昭提起,如提小鸡般毫不费力。
司马昭挣扎着想说话,却因经脉被断,痛得冷汗直流,只能发出低低的嘶吼。
他心中百感交集,既有对曹髦复活的惊惧,也有对自身败局的不甘。
然而面对曹操、刘备这等盖世枭雄,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殿前,群臣跪地,哪怕已经被赦免无罪,却也不敢随意起身。
曹髦环视众人,沉声道:“司马氏乱臣贼子,已受天诛!尔等既归顺,朕赦尔等无罪,望今后忠于大魏,勿负朕恩!”
群臣连声称诺,感激涕零,心中却也明白,这位年轻的天子,已非昔日可欺的傀儡。
曹操拍了拍曹髦的肩膀,笑道:“元仲,做得好!这洛阳的局势,你且安排妥当,待我等带这逆贼回姜先生小院,让他好好瞧瞧,他那点野心,值不当值!”
曹髦点头,迅速召集忠臣,着手整顿朝纲,命人严查司马氏余党,安定民心。
刘备则指挥一万精兵,驻守洛阳内外,防止叛乱。
关羽、张飞、赵云分头行动,迅速控制城门与要害之地,确保司马氏的势力彻底瓦解。
百姓见天子归来,逆贼授首,无不欢呼雀跃,南阙前的香烛祭品化为胜利的礼赞,洛阳城内,一片新气象。
安排好洛阳事宜后,曹髦带着吊着一口气的司马昭,与曹操、刘备、关羽、张飞、赵云等人,踏入姜饼小院的光门。
幽光一闪,众人重回小院,熟悉的青石板与清幽庭院映入眼帘。
姜饼和胡亥俱在客厅,见众人归来,胡亥猛地跳起,惊呼道:“回来了?!哟,这就是司马昭?啧啧,瞧这狼狈样,孟德,元仲,你们可真狠!”
姜饼目光落在司马昭身上,见他四肢无力,瘫在关羽手中,气息微弱,不由得啧啧称奇:“怎么把这家伙带回来了?孟德,元仲,你们这是要搞什么名堂?总不可能是善心大发了吧?”
曹操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姜先生,杀人何足道哉?诛心方能解恨!这逆贼弑我孙儿,欲篡我曹氏江山,今日,我要让他亲眼看看,他那所谓的司马氏霸业,究竟是个什么下场!”
他转头看向曹髦,沉声道:“元仲,你来说,如何处置这逆贼?”
曹髦目光如刀,盯着司马昭,冷声道:“司马昭,你自以为权倾朝野,可知你的野心,在后世看来,不过一场笑话!今日,朕便让你心服口服,死得明明白白!”
他转向姜饼,拱手道:“姜先生,烦请展示后世史书,让这逆贼看看,他司马氏的‘辉煌’,是如何一败涂地的!”
姜饼会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主意!诛心之计,果然狠辣!”
将司马昭带到一台电脑前,屏幕上迅速调出后世史料,关于晋朝的记载一页页展开。
他清了清嗓子,笑道:“司马昭,也算让你死的明白了,看看你司马氏的‘丰功伟绩’!”
他被关羽扔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惧与不甘。
虽痛得几乎昏厥,却仍强撑着抬头,盯着屏幕,嘶声道:“曹髦……你休想羞辱我!司马氏的江山,定会千秋万代!”
姜饼冷笑,点开一页史书,缓缓念道:“司马氏篡魏建晋,的确得了天下,可惜好景不长!
晋武帝司马炎统一三国后,沉迷享乐,选妃三千,荒废朝政。
其子晋惠帝司马衷,昏庸无能,史称‘何不食肉糜’之蠢帝,导致八王之乱,朝纲崩坏,民不聊生!”
每念一句,司马昭的脸色便惨白一分,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姜饼继续念道:“更可笑的是,晋朝后人无一贤能,宗室自相残杀,终致五胡乱华,华夏大地生灵涂炭!
你司马氏的江山,非但未能千秋万代,反而成为后世笑柄,遗臭万年!”
他点开一幅五胡乱华的地图,画面上,晋室江山支离破碎,异族铁骑肆虐中原,惨不忍睹。
司马昭瞪大眼睛,气息愈发急促,嘶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吾司马氏雄才大略,怎会如此?!”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曹操冷笑,接过话头:“雄才大略?哼,司马昭,你可知后世士人如何评你?
连征辟贤臣,人家李密想破脑袋,也只挤出一句‘伏为圣朝,以孝治天下’,就因为你司马氏连忠孝礼义信悌,也只剩个‘孝’字可夸!这便是你引以为傲的江山?!”
他每说一句,司马昭的脸色便难看一分,眼中怒火与绝望交织。
刘备在一旁抚须,沉声道:“司马昭,你辱我儿阿斗为安乐公,以为可凌驾蜀汉之上?可笑你司马氏后人,连我儿阿斗都不如!八王之乱,五胡乱华,你可知后世多少人咒骂你司马氏,祸乱中华?!”
司马昭闻言,胸口剧烈起伏,眼中血丝密布。
他挣扎着想反驳,却因四肢经脉被断,只能发出低低的嘶吼。
姜饼又点开一页史料,朗声道:“更可叹者,晋朝后人荒淫无道,朝政腐败,百姓怨声载道。到了东晋,国祚虽苟延残喘,却再无昔日荣光,终被刘宋所灭!你司马氏的江山,不过昙花一现!”
这话如最后一击,重锤砸在司马昭心头。
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眼中光芒迅速黯淡,嘶声道:“不……不……吾司马氏……怎会如此……”
话未说完,他头一歪,竟活生生被气得断了气!
客厅内,一片寂静。
胡亥瞪大眼睛,啧啧称奇:“这……这就气死了?孟德,你这诛心之计,太狠了!”
他看向司马昭的尸身,摇头道,“这老贼,临死还得受这么大刺激,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