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发现了目标,纪长歌也不再磨蹭了,向着刚刚那群人过来的方向而去。
路上他也在不停猎杀妖兽,收取妖丹,同时给龙渊传讯,让它和苏砚立刻来找他。
小青龙有宗门玉简,在其中能感受到纪长歌的位置。
等它和苏砚陆续找到纪长歌之时,纪长歌自己也已经猎杀了许多妖兽了。
把妖丹交给纪长歌之时,龙渊略有些担忧地说道:
“咱们这样大规模的猎杀妖兽,似乎已经引起了这里妖兽的警觉,我能感觉到,这整片区域的妖兽似乎都开始集结,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苏砚点头:“我也能感觉到,妖兽越来越多了!老大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听到这个,纪长歌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一抹笑容。
“不用管,让它们集结,妖兽越多越好。到时候咱们可以带着这些妖兽一起,去给青云剑宗的人一个惊喜!”
说罢,纪长歌闭上双眼,专心吸收妖丹。
随着眼前的妖丹飞速减少,纪长歌的修为也一路高歌猛进,突破到了玄仙后期。
而且这些日子他吸收了海量的妖丹,体内的妖力已经与其他两股力量持平。
现在三股力量在他的丹田之中三分天下,谁也奈何不了谁,从而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就在纪长歌飞速吸收妖丹的同时,另一边苏砚的爷爷苏空山这个时候也已经到了五圣宗。
虽说他是散修,但也是赫赫有名的圣人境强者,他亮明身份后,五圣宗对他还是十分礼遇的,客气的将他请到了大殿之中,且宗主亲自接待。
可以说给足了他面子。
一番寒暄过后,五圣宗的宗主殷无涯切入主题。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苏道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苏空山微微拱手:“殷宗主抬举了,老夫倒也没什么要事,只不过我那不成器的孙子拜在贵宗门下,老夫今日前来,只是想看看我的孙子,不想惊动了殷宗主大驾。”
毕竟自己孙子拜在人家门下,就算苏空山不喜他们这些宗门虚伪的那一套,但措辞还是十分客气的。
原本他也不想如此麻烦,打算私下见了孙子就走,可他最近给苏遇发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回复,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便亮明身份进了五圣宗。
殷无涯听了苏空山的话先是一愣,旋即便哈哈大笑。
“哈哈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空山散人的孙子竟然在我五圣宗门下修行,可见苏兄对我宗的信任啊!
苏兄你也真是的,既然是家里小辈前来,你知会一声,本座必定亲自教导,还和寻常弟子一样走什么入宗流程啊!”
听到对方孙子在自己宗门,殷无涯十分高兴,和苏空山的距离也瞬间拉近,称呼也愈发亲近,由苏道友变成了苏兄。
毕竟收一名弟子就能拉拢一名圣人强者,这笔买卖稳赚不赔啊!
不得不承认,这些大宗门的人虽然虚伪,但要是想捧着你的时候,说话确实让人舒服。
苏空山不太擅长这种寒暄,只是笑了笑:“殷宗主,实不相瞒,我那孙儿名为苏遇,当初自己出来闯荡,也从未跟人提过我是他的爷爷,一心想要自己闯出一番天地来!”
“哈哈哈!”殷无涯大笑,“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说罢他便唤了弟子前来,令人去带苏遇过来。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等着苏遇过来。
片刻后,一名身着五圣宗宗服的弟子走了进来,对着两人行礼。
“见过宗主,见过苏前辈!”
看到来人殷无涯的脸色微不可察地一变。
刚进来的那名弟子汇报道:“宗主,苏遇师弟在月余之前与宗门的几名水灵根弟子进入沧澜秘境试炼,如今还没有回来。”
苏空山豁然起身:“你说什么?沧澜秘境?”
沧澜秘境是一处十分危险的秘境,但对于水灵根修士来说,就是危险与机遇并存,运气好的话,能够在里面获得大机缘,但运气不好,也极有可能丧命其中,尸骨无存。
那弟子点头:“是的,苏前辈。而且这次是苏遇师弟自己申请前去的。”
殷无涯眉头紧锁,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转头对着苏空山说道:
“苏兄,之前我要是知道苏遇是你的孙子,是不会让他冒险进入沧澜秘境的,不过既然是你的孙子,想必不会差的,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活着出来的!
不过他们这刚进去月余,想必还要数月方能出来,看来苏兄这次是要白跑一趟了!”
殷无涯看向苏空山,发现他正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直愣愣的,也不知自己的话他听进去没有,便开口唤道:
“苏兄,苏兄!”
苏空山猛地回过神来,看向殷无涯。
“苏兄,这个……”
殷无涯一脸的为难。
苏空山识趣地告辞:“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带遇儿出了秘境我再前来!”
苏空山离去后,殷无涯身后黑影一闪,出现了两道人影。
“宗主,那苏遇……”
殷无涯和后出现的两名老者目光齐齐看向大殿中的那名弟子,那名弟子仅是点了点头,三人立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名弟子解释道:“这也怪那小子藏得太深了,他从没提过自己的身份,他有心隐藏,宗门也没有查到!”
殷无涯对那名弟子一挥手:“办事不力,自己下去领罚吧!”
那弟子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殷无涯身后的一名老者沉声道:“宗主,那苏空山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殷无涯眼睛微眯:“必定是!”
“那要不要我们……”那名老者比了个杀的手势。
殷无涯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了。
“事关重大,这苏空山又是圣人境,还有些本事在身,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不能有丝毫闪失。”
他身后的两人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殷无涯看着外面,眼神愈发冷厉。
圣人不好杀,但苏空山已经起了疑心,就留他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