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佟素言。”洛晴川的眼神很好,哪怕这样的环境内视线受阻,她也看出那是佟素言。
胤禩挑眉,反问:“你认识?”
“禧嫔娘娘宫里的,我们是一起进的宫,而且...”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洛晴川的眼神落在乌云珠身上,她是进过太子府的,只是被打昏了,再醒来就在一个不知名的街道上。
笑着点了点头,乌云珠干脆利落的承认:“我都知道。”
一股寒意从洛晴川的脚心直冲大脑,是啊,能得到康熙的‘无条件’宠爱,还能在这后宫,前朝拨弄风雨,这位老乡是有什么不知道的。
“你来这里我就已经知道了,太子府,本宫给你扔出去了,街边,你被禧嫔的人带回去了,本宫叫你在这深宫生活一年才带你回去,就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些道理。”
洛晴川知道,这是要她明白后宫倾轧,以及古代生存规则,九子夺嫡,现在只剩胤禛一人野心不灭,不对,或许还有别的,这一次是杀鸡儆猴。
康熙帝逐渐年老,太子地位即便稳固,依旧有人想要搏一搏,龙椅的诱惑太大了,胤禔,胤禛,甚至于胤禵,野心起就会有人嗅着味道找上门,被人拥簇着往前走,就再也停不下了。
“奴才知道公主的意思。”
她乌云珠相信,晴川不会因为那人是胤禛就要做些什么的,剧情中没有自己的存在,晴川也可以清醒的抽身,能够和胤禩同生共死,这样的人品她相信的。
“本宫没有敲打你的意思,当然了,对你们这三个弟弟也没有,若皇阿玛问起来,就必须要有,可以不义愤填膺,也要觉得失望伤心,明白吗?”
“知道了,长姐。”
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胤禛从威胁,走柔情,又看着俩人最后拥抱,接吻,交叠。
“那些东西会不会被查出来?”
“不会的。”
谈话间,跟着身后的金枝,听到了那些声音,她虽然没和胤禛圆房,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本想着就此离开的,理智,金枝还是有的,这里是紫禁城,闹出这样的乱子,万岁爷不会轻易饶过自己夫君的。
奈何,越想冷静大脑越乱,最后情感控制高地,乌拉那拉·金枝冲出去,给了胤禛身下的佟素言一个响亮的耳光。
胤禛一时不察被推开,想拉住自己打人的金枝,又被愤怒的金枝挣脱,两个人你来我往之间,胤禛最后被推撞到了石头上。
一声闷哼,胤禛反手抽了金枝一耳光,昏暗的环境内,佟素言发现了胤禛的不对劲,对着还想要不依不饶的金枝,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你伤到四爷了。”
“我就是伤到她了,跟你一个贱人有什么关系。”
“蠢货,叫太医。”
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此刻胤禛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整个人疼到打摆子,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后槽牙,才没有嘶吼出声。
康熙这时候已经站在这个假山的山洞后面的,身后跟了一帮子人,却无一人发出声音,等到金枝找到理智,准备去请太医的时候,这才看到康熙。
“皇,皇阿玛。”
这声,叫另外两个人也惊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胤禛跪在地上,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一点点往下滴落。
“叫太医给四贝勒爷看看。”
好好的一场宫宴,又是波折横生,每一次都要闹出点不大不小的事儿来。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乌云珠带着胤禩几个人走到康熙的身边,嘴角带着笑,凭借这一个笑,康熙就知道这是自己女儿搞的鬼。
一个个都起身离席,他还以为自己这女儿是不耐烦了应酬。
原本,烛火晦暗的御花园这时候灯火通明,康熙坐在角亭内,身侧坐着的是乌云珠和胤礽,剩余的都在站着。
至于德妃,这会儿正围在自己儿子身边呢,演戏也要演出来自己的担忧。
诊脉结束的太医,跪在康熙的脚边抖若筛糠,这时候大家心里都有数了,康熙冷哼一声,眼神死死的盯着乌云珠。
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眼里毫不掩饰的愉悦,都在向康熙说明,这就是自己千娇万宠的女儿做出来的事儿。
“说吧。四贝勒到底如何了。”
“启禀万岁爷,四贝勒爷,四贝勒爷往后怕是要,要...”
李德全带着奴才都退出,金枝冲上来厮打太医,康熙捏着自己的眉心,脸越来越冷,看金枝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老四家的,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不是唱曲儿的戏台子。”
觉得情况不对的乌雅氏,华丽丽的晕倒在地上,乌云珠起身端着一盏茶浇在乌雅氏的脸上:“德妃娘娘,你可要挺住。”
已经撤到外围的李德全,招呼着伺候的奴才又往后退了退,康熙深吸一口气:“你们都退下吧,老八,老九,老十留下,太子和直郡王也留下,剩余的都退出去。”
胤禛被抬走医治,德妃脸色不虞在康熙的注视下抹着泪跟着走了,佟素言被侍卫扣押,要跟着太医离开的金枝,却被李德全留在了另外的一个角亭。
‘peng’
康熙摔了自己手里的茶盏,拧着眉头:“他是你的亲弟弟,你可知道。”
乌云珠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在康熙的怒目之下没有任何的下跪求饶,扔了手里遮掩笑容的帕子:
“儿臣知道,所以没要了他的命,皇阿玛,儿臣只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弟弟,那就是保成,胤禛,不过一个庶子,也敢妄想不属于自己的。
儿臣只是给他一个警告,没有要了他的命,就是因为他是儿臣的弟弟,将来,胤禛为成为亲王,一生富贵的。”
“你放肆。”
“皇阿玛,自小您对儿臣的教导,如今儿臣做出这样的事儿,您很震惊?这已经是胤禛送进宫的第六个宫女了,这还不包括他在宫内‘有意无意’施恩的。
儿臣处理的甚是乏累,索性直接废了他就是了,这皇位是皇阿玛的,太子之位是我的保成的,谁敢再伸手,儿臣继续会剁了他的爪子,废了他的。”
视线毫不遮掩的放在胤禔身上,自己这位大哥,也是身不由己,她知道理解,却也到此为止。
“皇阿玛,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求皇阿玛饶过姐姐,儿臣愿意一力承担。”
“保成,站起来,姐姐不需要你求情。”
“昭宁,你做这出戏出来,是敲打你的弟兄们,还是在对朕示威?”
“敲打,我这些兄弟太多了,总处理这些小枝节,儿臣乏累的很,皇阿玛,当初儿臣杖毙了保成府邸内那一群瘦马,那时候皇阿玛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