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上前一把掐住小夭的脖子,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嗓音阴冷:“你想做什么?”
“放我走”小夭虚弱道。
“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
小夭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当然,如果我死在辰荣军营里,西炎大军顷刻间就会踏平这里,若你偷偷把我交给涂山璟,你的辰荣义军还能继续苟活一段时间”
话音落,相柳的手猛然用力收紧,小夭痛苦的闷哼一声,面容扭曲到一起,鲜血顺着嘴角留下。
就在小夭感觉自己要断气的时候,相柳忽然将她从床上一把拽了下来,然后狠狠地甩在地上。
小夭瞬间感觉五脏六腑都碎裂一般疼,整个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能解吗?”
“属下无能,这毒只有特质的解药能解”
小夭忍着剧痛,含糊不清的开口道:“解药就在涂山璟手里,你只有六个时辰考虑”
相柳眸底深处压抑着翻涌的怒意,嗓音冷若冰霜:“本来还想对你好点,但你总有办法激怒我,六个时辰是吗?来人,把她给我架起来”
两个士兵上前将小夭架起后,相柳继续冷冷下令:“打断她的四肢”
闻言,士兵们对视了一眼,谁都不敢先上前,见状,相柳眸色更加阴沉:“都不动手是吗?”
下一刻,相柳大步上前,对准小夭的膝盖狠狠一脚,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士兵们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想要偷偷溜走,被相柳厉声喝住:“回来!我看谁敢去报信!”
相柳蹲下身子,用手攥住小夭的头发,强迫小夭抬起头看向自己:“想死是吗?我成全你”
“我死了……你能活吗?”小夭气若游丝的说道。
话音落,小夭的肩膀便被相柳抓住,下一刻,骨头的碎裂声再次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小夭已经痛到根本叫不出来。
小夭的每一处疼痛都清晰的传到相柳身上,相柳咬了咬牙,越疼心中越是烦躁,气愤,下手便越狠,小夭被疼昏过去后,又被水泼醒,继续受刑,如此反复了几个时辰,涂山璟终于赶来。
“小夭呢!”
相柳冷冷的扬了扬手,下一刻,遍体鳞伤的小夭便被抬了上来,涂山璟看到小夭浑身是血的样子,瞳孔猛然紧缩了一瞬,一向沉着冷静的他第一次失态的嘶吼出声:“你对她做了什么!”
“还剩一口气,能不能活,就不关我的事了”
涂山璟想要冲上前,却被相柳拦住,涂山璟转头愤恨的看向相柳,却见相柳讥讽的笑了笑:“要是活着,记得给我送回来,我还要用她和西炎王谈条件”
“你做梦”涂山璟咬牙切齿道。
相柳微微歪头,靠近到涂山璟耳边道:“还要谢谢你告诉我蛊的事,如今这玩意我已经会用了,不管她在哪儿,我都能找到她”
闻言,涂山璟整个人僵住,看着涂山璟如遭雷劈的样子,相柳瞬间感觉心情好了许多,连身上的疼痛都轻了几分。
相柳松开手后,涂山璟猛地扑向小夭,小心翼翼的将小夭抱起,顷刻间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
“你如果敢透露她已经不在我手上的事情,我绝对会拉着她给我陪葬”
涂山璟将小夭抱起,双眼通红的看相柳道:“你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相柳不屑的嗤笑一声,看着涂山璟抱着小夭逐渐远去,然而就在相柳转身准备返回营帐时,眼睛却突然被一道光晃了一下,相柳低头看去,见方才小夭趴过的地方,静静的躺着一面镜子,正将明媚的阳光反射到自己身上。
相柳走上前,捡起狌狌镜,在手里翻看了一下,回到营帐后,相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了狌狌镜中的画面。
当自己的面容出现在狌狌镜中时,相柳先是惊诧,而后不可置信的将狌狌镜拿近了一些,镜子里的画面还在继续,两人相处的一幕幕映照在相柳眼中。
这是什么,这是他?
当画面来到二人拜堂成亲时,相柳神情已经变作震惊,他不敢相信狌狌镜记录的竟然是自己,好像那只是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去和小夭做了那些事。
相柳在震惊中继续向下看着,当看到小夭生下小九后,狌狌镜直接从相柳手中滑落到地上。
不可能,这里面的人不可能是他,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些事,可是这世间,又怎么会有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另一边,士兵告诉了洪江小夭以服毒威胁相柳的事,洪江听后瞬间大惊失色,急忙问道:“打成什么样了?”
“最多……还有一口气,涂山族长把人接走的时候军师还让他过一阵再把夫人送回来”
闻言,洪江用力闭了闭眼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纠结,起初他还可以说服自己,留下小夭都是为了辰荣义军,虽然小夭本身没做错什么,但终归是立场不同。
但现在,洪江心里已经跟油煎一样难受,他没想到小夭性子这么烈,竟然直接跟相柳玩命,罢了,就算辰荣气数已尽,不要再平添孽障了……
洪江来到相柳营帐时,相柳依旧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洪江落座到一旁,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事情我听说了,你听义父一句,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抓她回来了”
听到洪江的声音,相柳猛地回过神,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狌狌镜后,相柳看向洪江:“义父,我之前跟西陵玖瑶认识吗?”
听到相柳突然这么问,洪江神情微诧:“你想起什么了?”
相柳蹙了蹙眉:“什么叫……想起什么,我之前真的跟她认识?”
见状,洪江面露几分严肃,之前他还想着,相柳能不能恢复记忆,但如今他反而有些怕相柳恢复记忆,如果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怎么承受的住那么大的打击。
“义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忘记过什么吗?”
洪江有些踌躇,经过一番斟酌后,洪江缓缓点了点头:“是忘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