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个插曲,众人也都通过出口离开了“辛尔迪巴”,而落脚的地点,还是当初出发时的那个地下设施内。
“行了,现在就地解散,回去想干嘛干嘛去吧,都好好歇歇,介于这次的情况大大出乎意料,所以我给你们申请了一周的休整时间,都回去好好歇歇吧。”
往上走时,卢珊珊凑到身旁道:
“我觉着你这次也算是小赚了。”
“嗯?我赚什么了?”
“你看你为了修复‘桑门剑’,把那块抹布损耗的不轻,可后来又得到了一件会飞的披风,这不里外里给弥补回来了吗?而抹布又没有彻底完蛋,还能用用,再算上披风本身,算不算赚了点?”
“你要这么说,那也可以。”
“我还听说你那块砖头好像被打坏了,现在怎么样呢?”
“坏倒没坏,只是当时被‘宇宙锋’一击破了势,宕机了;后来‘宇宙锋’和他的主人被击退,它又好了。
不过说起这个,我的确是赚了,确切的说是有所斩获。”项骜道。
“怎么讲?”
随后这边便将宝砖新开发出的功能给卢珊珊讲了一遍,主要是自动寻敌、反复打击这两项。
对面听完,笑嘻嘻道:
“看来我还是说的保守了,你这不是小赚,而是大赚!”
项骜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回:
“我觉着你想跟我说的不止这些,好像有什么‘重大消息’要告诉我,对不对?”
“就知道你聪明!我的确有最新情报,那你想不想听呢?”
“如果是和我有关的,我确实有点兴趣。”
“当然了,和你无关的我懒得了解呢。那等下我要去你的房间里好好给你讲讲,怎么样?”
“啧,咱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暧昧好不好?而且在那边折腾了这么久,一身臭汗的,得先洗个澡,睡一觉,等起来了可以散散步的时候说。
路西法不是申请了一周的假期吗?你有的是时间,不用着急。”项骜道。
“嘁,就是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怎么了?”
“我不说了吗?我一身臭汗得洗洗澡。”
“我不嫌弃,而且哪里臭了?让我闻闻。”
卢珊珊说着便往项骜身上趴,后者赶紧闪开,并道:
“你看你,说着说着还来劲了;这样吧,现在距离晚饭时间也不算很远了,等我洗完澡一起吃饭的时候说,行吗?”
“好——吧,虽然我还是想去你屋里说。”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而待饭点到了时,众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过来了,每个人都是一脸轻松,卸下了沉重的装备,换上了轻快的常服,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
项骜与她坐了个面对面,前者道:
“说吧,到底什么事。”
“咱们回来的路上,我和将军联系过一次,你猜怎么着?”
“嗯?”
“我知道‘天谴者’基地里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了。”
这边微微一眯眼,把准备送进嘴里的勺子又拿了出来,然后正色道:
“难道是tVcS做的?”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确切的讲是tVcS参与了,但主要的策划和实施者并不是它。
将军在里面也是打了打辅助,不过这个队友是真厉害,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tVcS是打下手的,那主攻的这个是谁?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主攻是谁我不能给你说,只能告诉你是我曾经提到过得一个‘真正强大的非政府力量’之一,而且他们不止一次的帮过你。
这次出手同样是对你的协助,为的是‘天谴者’在那里的实力太强,担心你硬来有所闪失。”卢珊珊道。
“这怎么说的我和个傻子似的?那么敌我悬殊的场面,我怎么会去硬来。”
“你可别这么想,你去守一座孤城,对抗一个势如破竹的帝国,这难道不是敌我悬殊了?
而且你为了一口气置生死于度外不死不休的事做的还少吗?人家就是出于对你的了解才判断你有可能这么干的。”卢珊珊道。
“那不一样,我不死不休的事要么是被逼的没办法,要么是我实在看不过去,但‘天谴者’基地那个跟这两种都不挨着,行不行最后都是‘麻风王’的得失,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打才好呢,正好省事了。”项骜道。
“话虽如此,可你但凡去就有交手的风险吧?所以为了将一切危机扼杀在萌芽状态,我们的这个盟友,便直接从根源上将其铲除了。”
“这倒是。那你也一定知道杀死这么多人的,到底是什么,对吧?”
“嘿嘿,当然知道,而且这也是我这次来要给你说的主题。”
“我也挺感兴趣的,是什么?”
“和你猜的一样,的确是一种病毒,是一种可以快速传染,具有极高致死率的烈性传染病。
但有一点,你保准想破头都想不到,或者说它的这个特性一定突破了你现有知识体系的认知极限,甚至是在挑战你的想象力。”卢珊珊道。
“有没有这么玄乎?只要是传染病,那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些事,无非这个可能是一种专门针对大脑,且能迅速破坏脑中枢的新型病毒,还有什么挑战我想象力的地方?”项骜道。
“我指的是它的传播途径。”
这边闻言,思索了一下,想到其中确有诡异之处无法用现有的生物学知识解释,便点头道:
“这个是有点意思,那你继续说。”
“它是通过脑电波传播的。”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它是一种‘意识病毒’,当你意识到它的存在时,你就已经被感染了。
有点概念神的感觉了对吧?按照我的理解,这么邪性的能力,已经可以划到克苏鲁那一堆里去了。”卢珊珊道。
“啊??这有点太扯了吧?照你这么说,那咱俩岂不已经被感染了?”
“当然没那么简单,首先它被设计出来的时间有很强的即时性,就是只在一个很短的时间段里有效,过了之后如同一段失效的验证码一样,再用已经不行了。
然后防御它的办法也有,比如佩戴一种专用的干扰器,可以通过发射对抗信号让其失效,比防御一般生物武器需要的那套防化装备还来的方便。
说到这个,这种病毒的性质其实更接近以脑电波为载体的电磁信号,并不是生命体,更不属于微生物,在显微镜哪怕是电子显微镜下也是看不到的,但用专用雷达却能探测的到。
所以说它是病毒吧,我觉着只能是一种形容,本身并不准确;当然,病毒是不是生命这个也还有争议。”卢珊珊道。
“那也够可怕的,你想想如果通过网络、电视广播之类的方式向外传播,可以做到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让全世界绝大部分人知道,信息越发达的地方沦陷的越快,然后发挥作用,瞬间就能团灭至少十之七八的人类,而且还是最精华的部分,只有与世隔绝的那些才能以种群规模幸免;这么邪恶的玩意儿,谁发明的?”项骜道。
“不是给你说了吗?tVcS辅助,帮你的那个大势力为主,他们家的生物技术堪称冠绝全球,而早在上世纪60年代,其家族中的专家已经提出这种病毒的概念了,经过半个多世纪的攻关,目前已经走到了实用化的程度。
不过在这期间他们遇到了一个怎么也无法跨越的‘拦路虎’,一卡就卡了十年多,导致那些专家们一度以为是研究的方向错了。
后来我们两家的关系有了升级,从最基本的礼节性来往到了高层互动,尤其是稀有物质与高精尖技术的交换。
将军便是在这期间知道了这个项目,他提出能否让自己看看核心资料,说不定可以有办法。
说实话,如果换了别人肯定是不给看的,但他们家真是大方,真给看了,而且给的就是最重要的那部分。
接着将军制作了一个物理模型,确切的说是一个‘过程模型’,通过纯粹的推测,推导出了那边在实验环境下上千次论证也没搞定的脑电波传播复现问题。
将这个事情从只能瞎猫碰死耗子的概率学,变成了可以稳定输出的真正程序学。
至此,这种大杀器才第一次具备了投入实战的能力,而这一次,是它的首战;就表现来说,不管是tVcS还是他们家,都非常满意。
不过你可别不识好人心,什么叫‘邪恶的玩意儿’?这可是帮了你大忙的好东西。
如果能威胁到人类安全的东西就是邪恶,那核武器呢?但实际上它对世界的贡献是不是远大于负面?”卢珊珊道。
“这个确实,核武器的诞生虽然只用过两次,但它却至少避免了2-3次世界大战,不然就二战结束后那种意识形态和地缘政治的尖锐对立,用不了五年便会打三战,然后是四战、五战,真要那样至少得死数以亿计的人。
整个文明进程也会完全被打破,我们所能看到的世界也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而正是因为有核武器的坐镇,才把这几次本该发生的世界大战都压缩成了一场冷战,还为后来全球化的繁荣打下了基础。
因此从整个人类的角度讲,核武器不仅没有危害,反而承担了‘文明守护神’的职责,这是其它任何武器都比不了的。
而你说的概率学和程序学,意思是不是在将军推导出那套‘过程模型’之前,它的研制方无法掌握其传播规律,每次只能碰运气,并且大多数时候都是无效的,导致这种病毒的效能很低下,如同让一个盲人去猜一本书里写的什么,可能偶尔能猜中几个字,但几率堪称中彩票。
然后有了这个突破,等于让盲人复明,能够清晰准确的看到并念出书中的内容了,让过程变得透明、可靠、可大量复制,对不对?”项骜道。
卢珊珊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两个大拇指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