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弱弱的说道:“可这里望眼就是辽阔的冰川,我们能往那里躲?而且我们也不能离这里太远。”
众人听闻这话,皆是一阵沉默,望着四周茫茫的冰川,心中满是忧虑。此时寒风呼啸,如刀割般刮在众人脸上,可他们却无暇顾及这刺骨的寒冷,都在绞尽脑汁地思索应对之策。
莲婉茹皱着眉头,神识细细观察着四周的地形,片刻后说道:“那边有一座凸起的冰崖,冰崖下似乎有个天然的洞穴。或许我们可以暂时躲进那里,借助洞穴的地势来抵御冰甲龟的寒气。”
众人听罢,神识的也纷纷往莲婉茹所指的方向探去去,果然看到一座不算太高的冰崖,冰崖底部隐隐有个洞口。只是洞口被一些冰块和积雪遮挡,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那还等什么,赶紧过去!”云千俞说着,便率先朝着冰崖跑去。
其他人也不敢耽搁,紧紧跟在后面。当他们靠近冰崖时,才发现通往洞穴的路并不好走。地面上布满了厚厚的冰层,十分光滑,而且周围时不时有冰块从冰崖上掉落,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让人胆战心惊,好在在场的人都有元婴修为。
云千俞走在前面,不断用大刀砍碎路上的冰块,为众人开辟道路。突然,一块巨大的冰块从冰崖上滑落,朝着云千俞砸了下来。云千俞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冰块擦着他的身体砸落在地,溅起一片冰屑。
“他娘的,这一路上净是些麻烦事!”云千俞抱怨道,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带着众人朝着洞穴前进。
终于,他们来到了洞穴前。莲婉茹小心翼翼地走进洞穴,用灵力探查了一番,确定里面没有危险后,才招呼众人进来。
洞穴内部十分宽敞,四周的墙壁都是坚硬的冰块,散发着阵阵寒意。不过,好在洞穴比较深,只要在洞内和洞口处都布置上隔绝阵,便能够挡住一部分外面的寒风。
莲婉茹取出阵盘,指尖灵力流转,很快在洞口布下两层隔绝阵。外层阵法闪烁着淡青色光芒,能引动周围的冰灵气形成屏障,将寒风与外界的灵力波动一并挡在外面;内层则是一层隔音阵,阵纹如细雪般覆盖在洞壁上,连冰崖上冰块坠落的声响都减弱了大半。
做完这些,她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众人,“大家先恢复灵力,潮汐顶峰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冰甲龟此刻应该正在寒潭底苏醒,我们且等等。”
云千俞小心翼翼地在冰面上找了个相对平整的地方,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生怕破坏了这片冰面的宁静。坐下后,他将那把大刀轻轻地放在腿上。
他的目光落在刀身上,手指缓缓地抚摸着刀身的裂痕,这些裂痕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诉说着这把刀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云千俞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割舍的神情。
他像喃喃自语,又像是要倾诉给其他人听似的“这把刀是我筑基时,大哥送给我的筑基礼。”云千俞轻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对过去的回忆和对大哥的思念。他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似乎回到了那个充满希望和梦想的时刻。
“其实按照我的修为,这把刀早就无法完全发挥我真正的实力了。”云千俞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后面大哥陨落于月神教之手,我一直放不下它,把它当做对大哥的最后一份执念,因此它便陪伴了我二十多年。”
他的手指依然在刀身上摩挲着,仿佛感受到那股熟悉的触感和温度。这把刀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他与大哥之间的情感纽带。它见证了他的成长的过程中,承载了他的回忆和情感。
“如今这般,也算是它完成了大哥赋予它的使命吧。”云千俞最后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尽管心中仍然有些不舍,但他知道,这把刀已经到了该收起来了。
洞穴里静悄悄的,只有冰壁反射着火折子的微光。云千俞摩挲刀身的动作很慢,像是在与一位老友告别。
洞穴里一片寂静,只有冰壁偶尔滴落的水珠声。云千俞的话音落下,众人都没说话,气氛里带着淡淡的怅然。
云小石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虽年少,却也懂这份执念——就像他总想会想起父母。
洞穴里静悄悄的,只有寒风吹过洞口阵法时发出的微弱嗡鸣。云千俞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投入冰湖的石子,在每个人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就在这时,洞穴外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靠近。莲婉茹立刻走到洞口,透过阵法的缝隙向外望去,脸色微变:“冰甲龟醒了,想必它现在是爆动时期,等它离开这里后,我们便可以出去。”
众人听闻,心头一紧,纷纷围到洞口附近,透过阵法缝隙向外张望。只见远处的冰川之上,一只巨大无比的冰甲龟缓缓爬动,它每挪动一步,大地都跟着颤抖,周围的冰层纷纷破裂,掀起大片的冰浪。
冰甲龟全身覆盖着厚厚的冰甲,每一片冰甲都足有一人多高,闪烁着寒冷的幽光。它的脑袋如同一座小山丘,眼睛里散发着冰冷而又狂暴的气息。此时的冰甲龟正处于爆动时期,显然被一股难以抑制的力量驱使着,横冲直撞,所到之处,冰川被破坏得面目全非。
然而莲婉茹他们没等到冰甲龟离开,就先等来了,另外一几波冲着碧玉莲来的人,正面与冰甲龟碰个正着。
莲婉茹:“不好!”
莲婉茹话音未落,洞外已传来震耳欲聋的惨叫。众人透过阵法缝隙望去,只见几拨修士正被冰甲龟的冰息冻成冰雕,碎裂的冰晶混着血雾在寒风中飘散——其中不是散修就是一些小家族,此刻,他们竟不知死活地凑到了冰甲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