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1在东海击沉白鱼号，显然也引起了毛熊的关注。
双方既然有了J-1合作的经历，肯定也要对Z-1的情况了解一番。
对此，周博也不反对，只要出价合适，一切都可以谈。
不过，周博也知道，想让毛熊多出血，Z-1必须表现得足够惊艳。
······
两天后。
沪江西郊靶场。
几辆吉普车一阵风一样，穿过靶场，停在了一个观察点附近。
车门打开，程万里，彼得罗夫，以及几个毛熊专家依次下车。
彼得罗夫左右看看，笑道：“程部长，周博达瓦里希又想演示什么绝技！”
程万里一摊手，“我也不知道，他只说要我们在靶场等。”
“那边是靶子吗？”
说着，彼得罗夫指向远处。
两公里外有一排标靶，上面插着红色小旗，有人形靶，有沙土靶，还有两个是报废的坦克。
众人都微微一惊。
这个时代，直升机还是刚刚进入军用领域，无论对海对地，攻击手段还相当匮乏，想打击装甲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个带着眼镜的毛熊专家道：“直升机打装甲车，简直异想天开！”
说话叫米奇申科，是卡莫夫的直升机设计师，也这一次考察团的首席专家。
其他几个卡莫夫专家也附和着连连点头。
程万里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很清楚，对于夏国先后造出J-1和Z-1，毛熊军工界态度复杂。
一方面是羡慕嫉妒恨，同时，也不乏一些人一直持怀疑态度。
有人甚至认为J-1是一个骗局，就是为了骗取毛熊援助。
一个钢产量16万吨的农业国，怎么可能研发出毛熊都没有的先进武器。
这完全不科学！
米奇申科就是如此，他对Z-1击沉白鱼号的报道，就完全不相信。
程万里也懒得和他们争论。
他等着看Z-1出现后这些人被打脸的表情。
忽然，哒哒哒——
一阵马达的震动声从空中传来。
众人一抬头，一片阴影从头顶掠过，掀起一阵气浪。
Z-1如同一只巨鹰，低掠而过，出现在半空中。
好家伙！
Z-1来了！
光这块头就够惊人的！
几个专家倒吸一口冷气。
米奇申科更是当场石化。
要知道，Z-1机长将近20米！
和不到5米的卡-8相比，Z-1简直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彼得罗夫也看得直瞪眼。
卡-8，米-1他都见过，和Z-1一比，简直都成了小卡拉米。
接着，Z-1在靶场上空盘旋一周，简单展示外形后，便开始降低高度。
降到离地五六米时，Z-1稳稳悬停在半空。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无论下降还是悬停，Z-1的姿态都十分稳定。
这意味着稳定的动力输出，以及优秀的操控性能。
紧接着，Z-1舱门打开。
唰，唰——
几名军绿色的身影一跃而出，从空中跳下。
众人都吓了一跳。
程万里也是一惊。
这还是要干什么？
程万里是军队出身，随即意识到这应该是一个战术演示。
五六米的高度不高，但也绝对不低。
几个战士身姿矫健，落地时就地一滚，缓解冲击。
起身后，快速向观察点靠拢过来。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干净利落。
很快，几名士兵列队整齐，站在众人面前。
一名士兵出列，立正敬礼。
啪——
“报告，沪江舰队低空突击演示，请首长指示。”
程万里还了一个军礼。
“你们完成得很好，辛苦了！”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是一次突击战术演示。
低空快速突击，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战术！
但这要求直升机有强大的装载能力，而这正是Z-1展示的。
刚才Z-1内出来的，足足有一个班的战士。
这空间，这载重能力！
众人被深深震惊。
要知道，卡莫夫设计局的卡-8是一款单座直升机，起飞重量还不到1吨。
而另一款机型米-1，也仅能搭乘3名乘员。
论装载能力，瞬间就被Z-1秒成渣了。
而这仅仅是表演的开始。
接着，Z-1在空中轻盈调转，向远处飞去。
Z-1速度虽然没法和喷气式飞机比，但最高时速也达到300公里。
片刻之间，Z-1变成一个小黑点，几乎消失在视野之外。
这个距离最少有七八公里，已经到了靶场边缘。
程万里已经猜到Z-1要干什么了。
又是超视距攻击！
和沟通过几次后，程万里也知道周博对火力覆盖并不热衷，反而比较青睐超视距攻击和精确制导。
无论是J-1，还是Z-1，武器都讲究一个远程打击，一击致命！
当然，这是程万里对周博的误会。
事实上，周博也是火力不足恐惧症的晚期患者。
穷则战术穿插，达则轰他娘的！
只是按照现代战争理念，火力覆盖交给地面的重炮、火箭炮就行了。
空中单位的每一公斤载荷都很珍贵，搞覆盖火力有点浪费，精确打击才是效能最大化的选择。
此时，毛熊专家们都在交头接耳。
“要演示射击吗，太远了吧！”
“这得接近10公里，喀秋莎都打不了这么远吧！”
“不光是射程的问题，我想知道10公里外他是如何瞄准的，难道是传说中雷达？”
众人正说着话，远处Z-1已经开火。
嗖，嗖——
两枚反坦克导弹如同两条火龙，飞射而来。
2马赫的速度风驰电掣，10公里的距离也就是五六秒钟，眨眼间就杀到面前。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导弹仿佛长了眼睛一样，一发入魂，命中标靶。
轰——
轰——
两个标靶轰然炸裂，灰飞湮灭！
其中一个标靶是报废坦克，连炮塔都被炸上了天。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到底是什么武器？
10公里外的精确命中！
且如此威力惊人！
卡莫夫的专家们都是第一次见识到！
这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
来之前，他们不相信关于J-1的宣传，也不相信Z-1击沉白鱼号。
但事实击碎了他们的固执和傲慢。
尤其是米奇申科，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烤土豆。
他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夏国居然能造出这样的武器。
看着毛熊专家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程万里像吃了人参果一样爽。
米奇申科这些人，和当初米高扬的专家一样，一个个眼高于顶，看不起夏国人。
现在一个超视距攻击，就让他们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