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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中,毛齐五和贾副官正在同张义谈话,贾副官同时充当着记录员。

面对两人的询问,张义的态度相当诚恳。

谈话的气氛也很轻松,很融洽,从眼神、表情到语气、言辞无不像是平常同僚之间的聊天,又充满了公事公办的意味。

毛齐五问:“张副处长,知道今天找你来谈什么吗?”

张义答:“知道。应该是关于徐业道的事。”

“能说说你为什么会去他的公寓吗?”

“想听实话吗?”

“当然!”

“说实话,刚开始接到他的电话,我原本不想搭理的。可他在电话里面说得神神秘秘的,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有金小宇的证词,说对他不怀疑那是不可能的,和他见面说不定能进一步找到他是内鬼的证据,即便不能,也要将他抓回局里接受审查。当然了,事关重大,在我获取他住处的第一时间,就想办法通知了贾主任。”

接着,张义又详细地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想到啊,徐业道歇斯底里,竟然疯了,不承认自己的罪证也就罢了,还想将我变成他的替罪羊,简直丧心病狂.要不是贾主任带人早一步赶到,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张义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复杂,有愤慨,有惋惜,还有些许后怕。

毛齐五蹙紧了眉头,一边回忆着录音中的内容,一边反复咀嚼着张义的说辞,顿了顿,他问:

“你在电话中提到了郑呼和,当时他也在事发地?”

“是啊,他应该也看到我了,不过很快就消失了,要不是急着和徐业道碰面,我肯定要先抓他。”

“无巧不成书啊-——”毛齐五若有所思,继续问:

“他们是接头?”

张义平静地回答道:“应该是。”

毛齐五看着他,突然笑着说:“要是你早去一会儿,说不定能看见他们接头的场景了。”

张义也跟着笑了:“可还是没有遇见,也许我的运气不好吧。”

贾副官此刻插话:“徐业道奸诈狡猾,他和郑呼和应该早就约好了,二人接完头,才告诉了张副处长自己确切的住处。”

毛齐五不置可否,笑了笑,继续问:“老弟,你说我们这位同僚,他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为什么不跑呢?”

张义也浅浅地笑了,没吱声。

“说说你对这事的看法,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集思广益嘛。”

“说不好。”

“行,那我来说说?”

毛齐五坐直身子,思忖着说,“我觉得啊,我要是徐业道——不,我现在就是徐业道,那我会怎么想呢?虽说在掮客陈敬饶家里查到了电台和情报,但我和他没有直接联系,完全可以推个一干二净,我又不知道金小宇供出了我,所以我还真不能判定我已经暴露了。我不能确定,我只是怀疑,对吧?那我躲在安全屋里做什么呢?”

“搜集情报?”

“有可能,所以我没有马上逃跑,而是躲在暗处观察,看看是不是有人找我,能不能绝地反杀,这叫投石问路。”

“所以你认为,他最后想到的办法就是将一切嫁祸给我?”

“我只能说,我要是他,我也这么干。”

张义故作轻松地说:“但愿毛主任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也幸好督查室的人来得快,才将这个潜伏在我们内部的内鬼一举拿下,要不,我身上的嫌疑就洗不掉了。”

毛齐五意味深长地笑笑,回避了张义的后半句话,答非所问地说:“现在的关键还是找到郑呼和和那个掮客陈敬饶。”

隔壁房间,戴春风坐在黑暗的办公室里,面无表情地戴着耳机听着几人的谈话,目光令人捉摸不定。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他随手抓起,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戴春风的脸更黑了,半响,他才说:

“岂有此理,马上给我抄家。”

然后“啪”一声摔断了电话。

徐业道死了,看守所所长杨再兴自然心情不错,如果没有意外,空出来的处长位置就是他杨再兴的无疑了。

当然,想要上位,自然要先拿到敲门砖。

他心情不错,但他手下的黄队长此刻却惶惶不安地到处打听情况。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徐业道牵连,他就又恨又怕。

“所长,您现在有时间吗?”黄队长畏畏缩缩地敲开了杨再兴办公室的门。

杨再兴大概已经猜到他为何而来,对方和徐业道之间的通话录音,此刻就放在自己抽屉里呢。

“有事吗?”

“所长,我.我真不是背着您,替他通风报信,实在是我人微言轻,只有唯命是从,谁知道姓徐的竟然是红党,现在他死了”黄队长越说越慌张,都快要哭出来了,“您帮帮我吧,只要您不上报,以后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若有违抗,天打雷轰。”

杨再兴没有说话,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一把把它扔在黄队长面前,“打开看看吧。”

黄队长哆嗦着跪在地上打开,果然,里面是一份磁带。他惶恐得哭泣起来。

“嗤”这时就见杨再兴走过来,捡起地上的磁带,一把将它扯碎了。

黄队长愣住了。

“好了,现在证据没了,你可以安心了。”

“所长,您是我的恩人,今后凡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就算让我去死,我都不会推辞。”

杨再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所长您说。”

“知道徐业道是从哪给你打的电话吗?”

“应该.应该能查出来。”

“那还愣着干什么?”

“我去做什么?”黄队长不得要领,满脸疑惑。

“当然是去找他通红的证据。”

“证据?这个,所长,据说督查室的人已经搜过了。”黄队长面露难色。

杨再兴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我要是你,现在就开始干。”

黄队长立即立正:“是,所长。”

“你记住了,只要抓住重点,一击必中。”

“重,重点?”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甩过来,黄队长显得有些发蒙。

“没错,重点。”

黄队长依旧不得要领,满脸疑惑,嘴里不停地嘀咕着“重点?”

杨再兴见他愚蠢的模样,不耐烦说:“你难道不懂偷梁换柱、无中生有术?他人都死了,难道还找不到证据?”

黄队长一个激灵,恍然明白了,立刻小跑着走了。

一个小时后,黄队长低调回返,一切皆在不言中。

杨再兴大喜,马上叫来秘书:“你马上找几个干练的人手去红党嫌疑人徐业道所住的公寓,给我仔细搜查。”

“是。”

秘书走后,黄队长很识趣地说:“所长,那我先回去了。”

“你手上还有其他事?”

“没有。”

“既然没事,就和我一起去一趟吧。”

“是。”黄队长欣喜又忐忑,毕竟这种事见不得人,杨所长拿到所谓的证据,不会将他灭口吧?

但杨再兴可不管他怎么想,直接带着他上了自己的车,一路风风火火杀到逸庐公寓下。

不想在这里和司法处副处长阮清源不期而遇,两人都没有下车,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阮副处长。”

“杨所长。”

杨再兴猜到阮清源一定也是来搜集证据的,他暗暗一笑,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当然了,这回阮副处长注定要扑空了。

阮清源坐在后座上,面沉如水,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随着徐业道的死,他通红的消息,已经在局本部大院里传得沸沸扬扬。

很多司法处的干部,原先为避讳,大家碰见都表现出很有距离和分寸的客气,表面上根本看不出谁是谁的人,但今天处里不少人跑来和他套起了近乎。尤其是徐业道的秘书,以前对他总是一副不卑不亢公事公办的样子,今天竟然主动上门巴结他,态度近乎谄媚。

阮副处长明白,这都是权利带来的,如果他不能坐上处长的宝座,这些不过是昙花一现。

这么想着,他斜倪了杨再兴一眼:“杨所长,似乎胸有成竹啊!”

杨再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起了和自己坐在一起的黄队长:“黄队长,你怎么看?”

黄队长看起来很拘谨,低着头不自信地说:“据说督查室的人都搜了两遍了,真还有遗漏的证据吗?”

杨再兴暗笑这厮终于聪明了一会,配合着大声说:

“那可不一定,徐业道狡诈狡猾,经营了这么久,说不定房子里有什么机关呢。”

话音刚落,就见秘书从公寓出来了,黄队长注意到他手上多了一只牛皮纸袋,这才放下心来。

“所长。”

“嗯。”杨再兴打开牛皮纸袋,里面是一些信件和情报。

黄队长坐在一旁目不斜视,不用看他都知道里面是什么,因为这所有的东西都是他放进去的。

望龙门看守所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犯人和缴获的红党信件文件,他从仓库里挑挑选选,绞尽脑汁才让它们看上去煞有其事。

杨再兴看了几份信和情报,终于面露喜色,他思忖片刻,对阮副处长说:

“副处长,倒是有些发现,等我整理出来,再向你汇报。”

阮清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等着。”

接着,便下令司机开车。

他一走,杨再兴马上说:“现在回局里,我要去见戴局长。”

秘书恭敬应下,黄队长紧跟着说:“所长,那卑职先回去了。”

说着就要去开车门。

“不和我一起去见见戴局长?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杨再兴面带笑意打量着他。

“我差点误了您的大事,您不追究已经是很照顾我了。”

“见局座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你可想清楚了。”

“所长,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戴老板那么大的人物搭着梯子都够不着,您才是我的长官。”

“其实你一点都不蠢。”杨再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在黄队长欣喜的眼神中,车子渐行渐远。

一到局本部,杨再兴并没有去找阮副处长,而是直接敲开了戴春风办公室的门。

结果,不但毛齐五和贾副官在,张义和阮副处长竟然也在,搞得他满脸尴尬。

其他几人倒还罢了,阮清源看他的眼神十分不满。

但杨再兴此刻已顾不上那么多了,硬着头皮说:

“局座,我有点儿事想跟您汇报。”

戴春风一点让其他几人回避的意思都没,沉声问:“什么事?”

杨再兴不慌不忙地递上报告,一本正经地说道:

“虽然徐业道死了,但他的案子疑点颇多,属下不死心,又带人去他最后住的地方仔细搜查了几遍,终于找到了他和红党之间情报交易的往来信件,现在证据确凿了。”

戴春风将信将疑,接过信件翻了翻就合上了。

他心里明白,这些人平时不声不响,现在看到处长位置空了出来,一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但徐业道案从他接到成都方面的通报后,已经尘埃落定了。

家丑不开外扬,他下令对外宣传说徐业道是在抓铺汉奸的过程中遭遇手雷不幸遇难的,给他留个全尸,然后找个地方草草埋了,这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至于葬礼,自然不能以局里的名义办。

收起文件,戴春风环顾了几人一圈,随即落在张义身上。

“我先跟你通个气,局里打算让你先打理司法处的处长。”

张义双眸圆睁,一脸诧异地说:“局座,这不合适吧?我做副处长才多久啊!”

“在我这儿,从来不看资历。”

“局座,属下何德何能”

戴春风摆摆手:“司法处需要一个尽职尽责的人主持工作,你虽然一直在行动处,但司法、警务处都是从行动处划出来的,你对工作并不陌生,事情就这么定了。”

“.多谢局座委以重任,卑职一定竭尽所能,绝不辜负您的信任。”张义一脸谦逊,但余光观察到贾副官和毛齐五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显然事情早就定好了,此刻他心里明白,这何尝不是一种明升暗降呢。

“阮清源,你继续分管审讯科和狱管科。”

“是。”阮清源长舒了口气。

这下最尴尬的就属杨再兴了,正当他忐忑不安时,就听戴春风继续说:“杨再兴任副处长,继续分管望龙门看守所。”

“多谢局座信任!”杨再兴强颜欢笑,很显然,他心里并不痛快。

从戴春风办公室出来,看到阮清源假惺惺向张义汇报工作,他主动走到张义面前:

“张处长,恭喜您了。”

张义看了看他,纠正说:“是代理处长。”

杨再兴笑着说:“一样的,都一样,总之,以后您就是我的上级了。”

“大家都是为局座做事,为局里做事,以后希望大家能齐心协力。对了,也要恭喜你啊,杨副处长。”

说完这话,张义意气风发地转身走了,杨再兴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那句恭喜在他看来,真是莫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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