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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杨再兴立刻吩咐手下趁热打铁继续审讯,自己则一脸兴奋地离开了审讯室。

今天这次行动,堪称完美,他心里泛起了小小的得意。

秘书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有件事要你去办。”

秘书一听便明白了:“您是说金小宇的母亲?”

“对,除恶务尽,这个人还是捏在我们手里的好。”

“明白。”秘书点点头,顿了顿,想说点儿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杨再兴看到他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十分明白他的想法,冷哼一声说:“收起你那可怜的同情心,心软的人早晚要栽大跟头。”

“不是同情,只是”秘书小心组织着语言,“所长,卑职其实是想不明白,您和张副处长不是朋友吗?”

杨再兴笑了,他只觉得眼前的秘书幼稚得令人怜悯。不过此刻他心情很好,并不在乎秘书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反而亲切地拍了拍秘书的肩膀,说道:

“朋友?以前是朋友,可现在,他马上就要出局了。再说了,在这件事面前,我从来只有一个立场,党国事业高于一切。”

“是,卑职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秘书不知道说什么,尴尬地笑了笑。

“你啊,还是太年轻,缺乏历练。”杨再兴摇了摇头,意犹未尽地说:

“我在江浙警官学校时,听一位教官说过,他说‘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大抵可以分成几类: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在人生某个时间段或点面上有过交际的同学、同事、同行者,有利益关系的生意伙伴、竞争对手、同盟者,只有纯粹感情、毫无利益关系的朋友。

“亲人由老天爷安排,甚至是前世注定,咱们无权选择。至于同学同僚之间,彼此不过是擦肩而过的过客,去留随意。利益关系人相当于做买卖,要么尔虞我诈,要么互惠双赢,但交易结束一切就结束了……

“所以说,朋友不是那么容易得到,也不是随便可以定义的。很多人喜欢把朋友一词挂在嘴上,遇到一个人说上两句话,感觉情投意合了,便马上搂肩搭背,相互称之为朋友。其实呢,过去不到几分钟,因为某件事说不到一起,或者缘于某种利益上的不一致,马上就翻脸了,相互恶言相加再不相往来,这种不过是酒肉朋友罢了。

“我杨某人虽然喜欢交朋友,其中不乏一些三教九流之徒,但我心里门清,哪些是可以称之为朋友,哪些人不是。”

“所长教诲的是。”秘书一脸崇敬地看着他,小心地问道:

“那,所长,到底什么是真的朋友呢?”

杨再兴微愣,思忖片刻,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接着他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干活吧。”

随即他快步走进自己办公室,拿起了电话。

从戴老板办公室走出来,何商友的心头轻松了不少。虽然萦绕在他心头的疑团并没有解开,但戴老板那句意味深长的“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话,显然意有所指,让他今天火急火燎的心冷静了下来。

“想不明白就等呗,任何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也许就是今晚。”何商友忍不住想。

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听见电话催命似的响着。

他扑过去一把抓起来,在听见里面说了句什么之后,一下子愣住了:

“你说,你知道031是谁了?是谁?等一下-——”

尽管办公室里就他一个人,他还是警惕地环顾了一圈四下,才握着话筒小声说:

“你现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

放下电话,他惊喜交加,已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立刻让秘书安排车辆、警卫赶往望龙门看守所。

几分钟后,罗家湾大院黑漆漆的大门打开了,几辆轿车、吉普车和三轮摩托车迅速冲了出去。

当最后一辆车消失在夜色里之后,张义将纱窗拉上,一脸凝重地回到座椅上。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何商友的车队直接进了望龙门看守所,下了车,他顾不上撑伞,直接向着办公楼走去。

杨再兴已在台阶下等着了。

何商友难掩兴奋:“老九,今晚你可是唱了一出大戏啊。”

杨再兴故作谦虚:“运气好罢了,谁想能抓到红党,而且还能挖出031这样的大鱼。”

“这可不是运气。老板之前对我说一句话,我现在转送给老弟。”

“老板说的肯定是警世良言了,卑职我洗耳恭听。”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杨再兴砸吧着嘴回味了一会,然后指着何商友说,“这话不就说的是你我吗?”

说着,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哈哈大笑起来。

“老九,你真是个妙人。”何商友赞了一声,随即沉声问:

“口供呢?证据详实吗?”

“有签字画押,还有录音,可以说板上钉钉。”杨再兴一脸自信,“这边请。”

何商友点了点头,没说话,眼看一切即将水落石出,他反而多了几分患得患失。

毕竟张义非是易于之辈,如果证据不充分扎实,到时候又是一锅夹生饭,下不来台的还是他。

不过当他看到详实的口供后,刚才的那一丝担忧早就烟消云散了。

何商友翻着口供,脸色凝重,感慨道:

“这个金小宇是伏龙芝军事学院毕业的?郑呼和还是他的教官?在苏联就加入了红党?老党员了啊。”

“郑呼和这个叛徒,有道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两人就是蛇鼠一窝。”杨再兴哀其不幸地啐了一口,又懊恼地叹了口气,“可惜我们去晚了一步,姓郑的早就跑了,这厮倒是好胆,暴露身份了,还敢回来。”

“虽然没有抓到郑呼和,略有遗憾。不过这么短的时间,能拿到金小宇的口供,已属不易。辛苦了。”

杨再兴敬了个礼:“卑职分所应当,不敢居功,更何况以卑职的职限,也只能查到这里了,后续的事就拜托何处长您了。”

何商友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翻了翻审讯记录,突然眉头一拧:

“他没见过张义?两人之间也没有直接情报交接?”

“哦,你说这个啊。这个金小宇之前是郑呼和的交通员,主要负责去死信箱存取情报,重要的情报都是张义和郑呼和当面交接。此人之所以进入看守所,一来是填补他们失去‘老刀’的空缺,二则是奔着我们即将处决的那批红党要犯的名单来的。”

“原来如此。”何商友点点头,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一个问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口供显示,此人先是拒不招供,直到你通过汇款单找到他母亲的地址,以此要挟,他才供述了这一切?”

杨再兴皱着眉头:“是这样何处长,有什么问题吗?”

何商友明白他的意思,摆了摆手,语重心长说:

“老九,你别怪我多疑,也别嫌我烦,事关张义,咱们这位好同僚,一丝一毫都不能出错,尤其是细节。”

杨再兴一脸释然:“这是好事,老九是粗人,细节的事,正好由何处长您把关。”

何商友颔首一笑,一边翻审讯记录,一边琢磨着细节。

过了一会,他又问:“这家伙年纪也不小了,他没有老婆孩子吗?”

“有老婆,没有孩子。”

“人呢?”

“他老婆也是红党,几年前就被捕了,不过运气不好,上次被处决了。对了,就是张副处长把她杀了,尸体还埋在看守所外面那片小树林呢。”

何商友不禁一愣,但也仅仅是很短的一瞬,他继续翻着审讯记录,问道:

“他是怎么进入看守所的?有发现吗?”

有发现,但是杨再兴迟疑了。

不管金小宇是通过什么关系搭上司法处长徐业道太太这条线的,他也不关心徐业道是故意矢口否认,还是徐太太早就忘了这个和她有短暂利益往来的过客,亦或者只是职业掮客在其中牵线搭桥,徐太太压根就没见过这个人,但随着金小宇招供出张义,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他没有必要揪着这点不放,去冒险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

于是,短暂的沉默过后,杨再兴说:

“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注意,或许是所里有人利用职务之便在谋私利,要不我现在去问问,内部也自查一下?”

何商友看了他一眼,摆摆手,合上审讯记录:

“内部的问题暂且放一放,只要不是通红,一切都好说。你去准备一下,我现在就要将他带走。”

杨再兴一听,立刻会意,敬了个礼:

“是。”

另一边,张义坐在办公室里,正心静如水地翻着报纸。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他一抬头,是何商友和毛齐五。

张义装出很意外的样子:“毛主任、何处长?”

“张副处长,忙什么呢?”毛齐五似笑非笑地走到桌前,俯身看了看桌上的报纸,突然“咦”了一声,将一份报纸拿了起来。

“《朋友》?真正的朋友,不受利益的支配、尘俗的袭扰,经得住狂风骤雨、抗得住惊涛骇浪。真正的友情,如水又如酒,似雨里一把伞、雪中一盆炭,无需过多表达,不必刻意标识。

一言以敝之,朋友是心知、神交,是阴阳相补、刚柔相济,更是红花绿叶、珠联璧合.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同怀视之?这话说得好,精辟,精辟,不知张副处长找到这样的朋友了没?”

张义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又摇头说:“至今没有。”

“可惜可惜。”

“没什么好可惜的,在我看来,朋友也好,知己也罢,都比不上一句志同道合的同志,先总、理曾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如今还没打败日本人,你我同志更应该团结起来,为党国大业努力奋斗。您说呢,毛主任?”

“.是,老弟说得对。”毛齐五有心反驳几句,但这话确实是总、理遗言,只好悻悻地笑了笑。

尖牙利嘴,死到临头还不忘卖弄口舌。何商友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反驳说:

“那要看哪家的同志了。”

张义皱眉:“何处长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

何商友沉着脸,话锋一转,“党政情报处刚抓到一名红党,张副处长想必有兴趣见见。”

“红党?”

毛齐五接话说:“张副处长,这也是老板的意思,由于案情重大,戴老板命我们三人共同会审此人。”

说话间,他仔细打量着张义的神色。

然而,让他失望了,张义的脸上没有丝毫异样,反而兴致勃勃地说:

“是吗?既然是老板的意思,那还等什么,走吧。”

说罢,他率先向外面走去。

审讯室从大门到过道,一路上都有荷枪实弹的警卫站岗,气氛森然。

昏暗的光线中,张义一往无前。

脚步声回荡在阴暗肮脏的通道里,锤击着这个见不得光的世界,也锤击着张义的心灵。

他看见横在自己面前的是千尺深渊,可又看见深渊旁就是万丈高峰,爬上去翻过去了,也许就真的是海阔天空。

但一想到待会面对的人可能是郑呼和,要看着他受刑,或许还是自己亲自动手,他的心再次痛苦起来。

“老郑啊,老郑,你这又是何必呢。”

张义心内叹息,边走边做着心理建设。

等走到审讯室门口的时候,他终于找回了一丝冷血的表情。面目逐渐狰狞,但心中却痛苦万分。

审讯室内阴森潮湿,张义刚点了根烟坐下,毛齐五和何商友便来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何商友假惺惺地问了一句,不待张义说话,他就拍了拍巴掌。

下一刻,一个浑身皮开肉腚奄奄一息的血人被拖了进来。

打手将他摁在审讯椅上,锁上双手后,冲着张义三人点点头。

何商友吐了口烟,看着张义问:“张副处长,你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张义面无表情,虽然犯人耸拉着头,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此人不是郑呼和。

“不仔细看看?”

“也好。”张义起身走到犯人对面,反复打量,好像文物贩子正对着一件古董鉴别真伪。

“不认识。”

语气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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