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老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个沈恬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居然能如此轻易地搞定傅砚深。
傅砚深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在沈恬后面给她保驾护航的,这让他们这些老家伙们都有些无话可说。
赵老稍稍动了动手中的拐杖,发出“笃笃”的声响,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京贸的出口货物已经积压了很长时间了,你接手之后也没有能够有效地解决这个问题。即使进行了转型,情况也没有丝毫的起色。”
沈恬听了赵老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张或不悦,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
她心里很清楚,赵老这是在故意敲打她,暗示京贸一直处于亏损的状态,而她作为负责人难辞其咎。
然而,沈恬并没有直接回应赵老的指责,而是装作一副懵懂的样子,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货物会积压呢?”
她的语气十分自然,仿佛对这个问题一无所知。
赵老一听沈恬的问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才不管沈恬是不是真的不懂,只觉得她这是在故意装傻充愣。他怒气冲冲地说道:
“傅家的货船只要答应合作,根本就不会出现这么多麻烦事!”
沈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轻点了一下头,缓声道:
“傅家不愿与京贸合作,那其中必定存在问题。赵老,您的眼界应当再开阔一些,格局大一点,才能在晚年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赵老闻言,气得脸色发青,却又被沈恬的话语压得无法反驳。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沈恬所言并无不妥之处,那批货物确实存在问题。
赵老凝视着眼前这个看似对经商一窍不通的女子,心中暗自诧异。
这沈恬表面上天真无邪,然而却能一语道破问题的关键所在,显然并非一个只知玩乐的大小姐。
即便她对生意之事全然不懂,可有傅砚深在背后撑腰,她只需挂个老板的名头,坐收渔利即可。
在办公室数钱她还能不会么,所以说有的人就是命好。
赵老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虽有愤恨,却也只能在他人的搀扶下,悻悻然离去。
他深知,攀上傅砚深这样的好靠山,沈恬确实无需事事精通。反正无论遇到什么麻烦,傅砚深都会替她收拾残局,出谋划策。
沈恬眼见赵老渐行渐远,脸上的笑容愈发甜美,开口对着赵老的背影说:
“赵老,您路上可要小心,有任何意见您尽管提出来。”
赵老憋了口气离开,反复告诫自己他只是看在傅砚深面子上,不然真的会给她上一课。
沈恬离开公司,虽然傅砚深现在不在国内,但是她处理起什么事情,好像都很顺利。
事情顺利归顺利,但每天也确实挺忙的,这就导致了沈恬累的回家洗澡就睡,完全想不到和傅砚深联系。
他也忙,今天一个地,明天又是一个地,因着有时差,傅砚深一般都发信息,她看到就回,他看到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