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刚刚买的房子,让阮青梅走?
听到胖子的话,阮青梅愕然了,
阮四月心里瞬间就怒了,
这庄寒,狐狸尾巴露的也太快了吧,就算这样真的有可能解决问题,这个提议也不应该由庄寒来提。
如果是阮青梅主动提出来的倒也还可以理解。
阮四月看看庄寒,又看看阮青梅,她的一腔子怒火想迸发出来,但她极力忍住了,
阮青梅现在对庄寒正是如胶似漆,她不想骂了庄寒,却又得罪了阮青梅,里外不是人。
阮青梅眼里盈盈有泪,终于汇成一颗一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阮青梅迟迟没有说话,庄寒拿纸巾来给阮青梅擦泪,还想把她揽进怀里,阮青梅身子用力扭了一下,往旁边挪了一下,躲开了庄寒的胳膊。
阮四月知道,此时的自己在这里不妥,小情侣越是在外人面前,双方的矛盾越是容易闹到不可收拾。
因为彼此都会要面子,有时候该低的头也就低不下去,该说的软话也就咽了下去。
“青梅,我先回去了,这里剩下的卫生,麻烦你们俩个收拾吧。”
不等阮青梅和庄寒说话,阮四月就挎上包离开。
阮青梅没有起身送阮四月,她此时的心情,根本没有心思去顾及任何礼仪,
再说,她和阮四月之间一直以来也不需要什么礼仪。
看着阮四月缓缓把门带上,人影消失了,凌乱的屋子经历一番热闹,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没有一点声音,电视也已经被砸坏了,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屏幕稀碎。
庄寒的手揽在阮青梅肩膀上,把她拉到怀里,吻着她脸上的泪,
他太会拿捏阮青梅了,每次阮青梅不管是生气还是伤心,他只要给她温柔与亲热,她的情绪很快就调整过来,这一次,他依然故技重施。
然后,阮青梅身子僵硬得很,丝毫没有之前的柔软。
她推了一把庄寒,想从他怀里起身,与此同时,整个头脸也在努力与庄寒的头脸拉开距离。
庄寒意识到了这次的不同,看来,阮青梅这次的反应特别大,
毕竟,这房子的钱,都是阮青梅出的。
而具体这钱怎么来的,阮青梅为此经历了什么,阮青梅知道,
庄寒,也不可能不知道。
阮青梅忍下一切,就为了有个房子,为了和庄寒一起有个家,
而刚刚搬进来第一天,面对麻烦,庄寒想到的解决办法不是共同面对,也不是一起商议,
而是把她驱逐出去。
她的脑海里全是阮四月劝她的话,她真的错了吗?
她的泪一直扑簌簌地落下,她伸出光光的胳膊直接去抹眼泪,
庄寒又拿纸巾来给她擦,她一把抢过纸巾,自己擦了。
她大口喘气,胸腔起伏着,满胸的郁结,真憋得肋骨疼。
庄寒看着她,终于意识到了,阮青梅这次大约真的生大气了,
“青梅,我刚才说的不对,你别气,咱们一起想个办法就是了,
那个胖子骚扰咱们,咱们大不了,把房子卖了,先租房生活不也一样吗?
他再有能耐总不能,咱们租一个,他就找到一个,他又不是福尔摩斯。”
阮青梅听了庄寒的话,心里的气稍稍缓解一点点,看着庄寒,
“你刚才为什么那样说,你不知道这房子的钱都是我出的吗?
你是不是觉得,这房子的名字是你的,以后,就要一步一步和我分开,
然后,独占这房子,娶别的女人?”
庄寒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被阮青梅说出心事而羞赧,还是被阮青梅“小人之心度他之腹”气的,
“青梅,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如果我是这种人,你还能爱上我?
你还能把那么多钱交给我?
你比我年纪大,阅历深,你又不傻,你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光?
是不是阮四月后面嚼舌根了?是你了解我还是她了解我?”
庄寒似乎一肚子的委屈似的,
真的是,越是心虚越是气壮。
阮青梅擦干眼泪,脸上挂着冷冷的笑,
“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在一起才多久,也许,我是被蒙蔽了双眼。”她想到的是美色蒙蔽了双眼,但她没有说出口。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也是有病乱投医,一时想的办法不合适,咱就不采用不就是了,
你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成不?”
庄寒看着阮青梅长长舒了几口气,胸口的起伏也平稳了许多,想来是心情稳定了许多,便又凑上来,在阮青梅脸上吻了一口,
“我的女王,我都听你的,请女王下命令,接下来,你往哪指,我往哪走,”
此时阮青梅因为坐的姿势,右手正往前方伸着,庄寒起身就往前走,一直走到电视柜,撞墙了,他特意把额头往墙上撞,发出轻轻的一声咚。
“女王,你的手指的方向,没有路,我撞了额头了。接下来往哪里走,请指示。”
庄寒一本正经地做出立正的姿势,又做了一个标准向后转的姿势,
看着阮青梅,一脸的严肃。
阮青梅终于被庄寒逗笑了。
看到阮青梅脸上的笑意,庄寒一下子轻松了下来,几步跑过来,抱着阮青梅就往卧室去,
“虽然他们把电器砸了,床和柜子都没有砸,还好,不耽误咱们睡觉。累了吧。”
虽然庄寒这个时候兴致并不很高,但是,他太明白阮青梅了,只要两个人之间有一次高质量的亲热,
再大的不快都能够过去。
此时,对于他来说,这就是解决矛盾的金钥匙。
果然,随着一次密切接触的完美完成,阮青梅看庄寒的目光似乎又变了许多。
她脸上的不快也变成了宁静。
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商量着接下来的事。
阮青梅心里一高兴,看庄寒一顺眼,就觉得,庄寒之前那个的提议也没有多大问题,于是自己主动提出来,
“那个,我先去阮四月那里住,这个房子稍微收拾一下,交给中介先赚租金吧。
这样胖子如果再找上门,看到都是陌生的租客,想必他也不敢再打砸。”
庄寒听到阮青梅主动提出这样的建议,心里一喜。
不过是恢复到原来的生活,而他,将成为一个包租公,凭空多了一份不低的收入。
而这成本,全是阮青梅的。
“听你的,老婆。”
庄寒高兴地叫了一声老婆。
他比阮青梅小一点,虽然平时也会各种甜言蜜语,但还是第一次叫阮青梅老婆,只听得阮青梅心里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