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将士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营门之外,李夜轻轻与苏烈颔首告别,
随后并未径直返回府邸,而是转向了锦衣卫衙门的方向。
夜幕虽已深沉,但锦衣卫衙门内依旧灯火通明,
宛如白昼,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肃杀之气。
甫一踏入衙门大门,李夜的脚步尚未停歇,便与匆匆而来的青龙撞了个正着。
青龙的目光锐利,一见李夜便脱口而问:“王爷,此刻夜深人静,您亲临此地,莫非有紧急任务?”
李夜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青龙,速去传令,
将指挥使、所有镇抚使以及指挥同知一并召集至主厅,我有要事相商。”
闻言,青龙毫不迟疑,身形一闪,便已消失在夜色之中,执行命令去了。
而李夜,则缓步步入衙门深处,心中暗自思量着即将揭晓的种种。
不一会,主厅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张张坚毅的脸庞。
李夜端坐首位,目光如炬,扫视着陆续到来的锦衣卫高层。
指挥使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步伐沉稳;镇抚使们各怀绝技,神色冷峻;
指挥同知则手持文案,眉宇间透着睿智。
唯独白虎未到,他在宫中陪在李世民身边,因此也无人生疑。
李夜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虽有微澜,面上却波澜不惊,
众人屏息以待,只闻烛光噼啪作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这紧张而庄严的氛围之中。
李夜开门见山道:“诸位,今日我前来,实有要事相托。
你们身为锦衣卫各部门之首,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事,想必你们已有所耳闻。
我,将亲自投身此役,而战事的持续时间尚难预料。
因此,在我离去的日子里,锦衣卫的重任,便全然交付于你们了。”
他目光转向朱雀,语气中带着几分信任与期许:
“我已向陛下提议,由朱雀暂领锦衣卫之务。
陛下并未反对,可见对此提议颇为认同。
朱雀,不久的将来,陛下定会召见于你。
你身为女子,心思细腻,定能引领锦衣卫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望你自信以对,不负所托。”
一番话毕,室内气氛凝重而又不失希望,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李夜的信任与期待,
心中暗自思量,誓要为锦衣卫的荣耀与使命竭尽全力。
朱雀的双手轻轻交叠于身前,目光直视李夜,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挚:
“王爷,现不是有指挥使在吗?指挥使的能力大家都耳目共睹的,
指挥使大人能力超群,是我等楷模。
此等重任,朱雀恐难以胜任。
我虽愿为王爷、为锦衣卫肝脑涂地,却自知在谋略与决断上尚有许多不足。
还请王爷三思,莫要因朱雀一人,而误了锦衣卫的大事。”
言罢,她微微欠身,目光中既有坚定也有恳求,
整个主厅内,似乎连烛火都因她的真挚而微微颤动。
李夜闻朱雀之言,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此事我心意已决,你能否胜任,非你自言,而是由我与陛下共断。
速速准备,稍后觐见陛下。至于东方,我另有安排。
言尽于此,望尔等日后能衷心辅佐朱雀,
若有阳奉阴违之徒,我自有手段令其知晓厉害。
去吧,各自忙碌,东方,你留下。”
言罢,他轻轻挥手,众人会意,躬身行礼,有序退散。
待众人离去之后,烛光下的李夜身影拉得长长的,
他缓缓转身,目光温和而深沉地落在东方宇身上,
轻声道:“东方,你不会怪我吧?”
东方宇身形挺拔,面容坚毅,闻言直接摇了摇头,
那动作坚决而果断,仿佛是在表明自己无条件的忠诚:
“王爷,属下不敢!您的决定自有您的考量,
属下定当全力支持,誓死扞卫锦衣卫的荣耀与王爷的安危。”
言罢,他单膝跪地,右手握拳置于胸口,
眼神中闪烁着不容动摇的坚决,仿佛连空气都因这份忠诚而凝重起来。
李夜上前一步,直接将东方宇扶了起来,两人目光交汇,
李夜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东方,你是我的人,而锦衣卫是陛下的刀,
所以你留在这里不合适。当然,我也不放心将你置于远离我的地方。”
他话语一顿,目光望向窗外深沉的夜色,仿佛能穿透重重阻碍,看到远方的战场。
“我打算派你去西南边疆,吐谷浑和吐蕃最近都不是很稳定,
那里局势紧张,正需你这样的聪明人坐镇,那里的所有的探子我都交给你。
你此行任务艰巨,不仅要守护边疆安宁,还要暗中收集这两国的情报。
东方,此去凶险万分,你可愿意?”
东方宇听到李夜的话,直接点头道:“属下的命本就是王爷的,所以此事属下义不容辞。”
他话语坚定,眼神中闪烁着无畏的光芒,仿佛已经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风雨。
李夜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紧紧地握住东方宇的手,
两人的眼神在这一刻交汇,无需多言,便已心意相通。
窗外的夜色仿佛也因他们的默契而变得柔和起来,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坚毅的面容。
东方宇单膝跪地,郑重地从李夜手中接过令牌,
令牌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征程与挑战。
李夜的眼神变得锐利,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小觑的严肃:
“吐谷浑不是什么问题,以现如今大唐的兵力直接解决没什么问题,
可是吐蕃那边你要注意的,现在他们的赞普可是一个中兴之主,野心不是一般的大。
我听说他暗中训练了一支精锐铁骑,战斗力极强,你到了那边,
首要任务是摸清这支铁骑的底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记住,西南边疆是大唐的门户,绝不能让吐蕃有任何可乘之机。”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东方宇的肩膀,那目光中既有信任也有期待,
仿佛已经将西南边疆的安危全权托付给了他。
东方宇点了点头,李夜继续叮嘱道:“还有个问题,吐蕃处于高原地带,
此地对于我大唐将士很是不利,你去那边正好想想办法,
看看能不能找到克服高原反应之法,让我们的将士能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
记得,高原之上,氧气稀薄,人易疲惫,
你可多找些当地的向导,了解风土人情,或许能有所收获。
我还听闻,有些草药能助人缓解疲惫,提神醒脑,你也可多加留意。”
说着,李夜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手札,轻轻递给东方宇,
那手札上密密麻麻记载着各种草药与土方,仿佛是大唐将士生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