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启轩吹灭生日蜡烛的瞬间,庭院里的彩灯忽然闪了闪——细碎的光粒落在他沾着奶油的鼻尖上,像把漫天星光揉碎了,撒在这份热闹里。
余顺笑着握住他的小手去切蛋糕,指腹轻轻覆在孩子的手背上。
冷启轩却先抬眼扫了圈围坐的人,把切好的第一块蛋糕递到余顺面前,奶声奶气的:“爸爸,你先吃。”
余顺接过来时,指尖都带着暖意,他摸了摸冷启轩的小脑袋,咬下一口,甜意从舌尖漫到心口。
冷启轩跟着把第二块递到莫云汐手边,指尖轻轻碰了碰母亲的手背,“第二块给妈妈吃。”
再往后,按年龄分给范兵兵、蒋心、杨蜜、刘一菲、赵丽影时,还会小声说句“姨娘吃”。
还分了两块给帮忙抱着弟弟妹妹的红姐和丽姐,谢谢她们。
最后才分给姐姐余佩蘅和弟弟余皓宇。
几位长辈接过时都默契点头,眼底藏着温软的笑意。
没多久,客厅里就闹了起来——余佩蘅把奶油蹭在余皓宇脸颊,余皓宇反手抹在冷启轩鼻尖,冷启轩笑着扑过去,三个小家伙滚在地毯上,奶油沾了满衣襟,笑声撞在暖灯上,连空气都甜了几分。
几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底的笑意更浓,连晚风从窗缝钻进来,都带着温柔的味道。
蛋糕还没吃完,手机屏幕接连亮了起来。
余顺那些在外地拍戏、赶通告的女友们,父母、奶奶、妹妹,老丈人丈母娘,连冷启轩的外祖父、二师兄莫家兴,都赶着抽空打视频电话来。
镜头里的人笑着说“启轩生日快乐”,冷启轩凑在屏幕前,挨个喊人,小脸上满是雀跃。
云栖砚居的生辰宴散时,夜色已漫过庭院的葡萄架。
晚风卷着葡萄叶的清香飘进客厅,三个大的跑去儿童房玩积木,两个小的在各自的母亲怀里喝饱奶,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沉下去,睡得安稳。
女友们凑在沙发上,又聊起了买小岛的事。
莫云汐刚挂了朋友的电话,这会儿北美和加拿大正是白天,那边已经传了不少小岛资料过来。
余顺从儿童房出来时,正看见保姆阿姨端着牛奶过来,他顺势接了,一一放在女友们面前,自己则坐在沙发边,凑过去看平板:“看了这么久,有合眼的?”
“加拿大有两个备选。”莫云汐指尖划过卫星地图上的蓝色海域,屏幕光映在她眼底,“一个离温哥华近,能借上周边配套,但附近有零星的有人居住的岛屿;
另一个在夏洛特皇后群岛附近,完全没开发过,但风景是真的绝,就是基建得从零开始。”
刘一菲拿起牛奶,小口抿了口,轻声说:“我倾向无人岛。咱们要的就是清净,离居民区近了,难免有游客或记者开船过来探头探脑,反而扰了孩子们。”
“我也是这意思。”余顺指尖点在无人岛的海岸线,语气里满是对未来的盘算,“你看这里,天然海湾,建码头方便;这边地势平,能盖几栋小楼,剩下的地方种果树、建儿童乐园正好——启轩他们肯定喜欢。”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莫云汐笑着摇了摇头,调出预算表,“朋友刚发了初步预算,光买岛就不便宜,后续的供水系统、太阳能电站、医疗室、码头,再加个小型机场,总预算得往九位数靠。”
“钱的事都不是事。”余顺摆了摆手,眼神笃定,“关键是要快,还要住得舒服,儿童乐园得靠着海岸建,让孩子们能陆地玩还能下海玩。”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还要有防御措施,孤悬海外,国外可乱的很,得防着海盗,必须万无一失。”
说着,余顺起身按了前院的呼叫铃,喊了红姐、阿南和丽姐过来。
等三人到了后院,他把买岛做度假地的事说了,问有没有认识组建防御系统的人才——国外乱,他不想妻儿受半点威胁。
三人先赞了句“老板大手笔”,红姐当即说:“我认识个参与过海军基地建设的退休老干部,明天我去问问,看他能不能推荐人。”
阿南则眼睛一亮:“既然都买岛了,不光岛屿要建设防御措施,还可以去国外买两艘退役军舰,停在岛外围巡逻,安全绝对有保障!”
这话一出,众人都点了头。
莫云汐笑着说:“这样倒省了不少顾虑,咱们带着孩子们在岛上玩也安心。”
余顺也觉得可行——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等红姐他们走了,余顺又拿起平板,翻出岛上的植被照片。
大片冷杉林在屏幕里郁郁葱葱,他指给女友们看:“冬天能堆雪人,夏天能搭帐篷,佩蘅和启轩、皓宇肯定爱待。
等建好了,两个小的也长到启轩这么大了,茜茜肚子里的两个也能走路了——为了孩子们,这岛必须买!”
入夜,想跟去主人房的余顺却被莫云汐给拦在了门口。
“你这几天回燕京就是到我这来了,其他姐妹都没排上号,该有意见了。在燕京的姐妹们都在这过夜,今天允许你放肆一晚,你自己去安排。”
“嘿嘿,谨遵老婆大人的命令,不过,先得把我的小云汐给喂饱了……”
“呀,快放我下来,我不需要,唔……”
辛勤的余顺为了做到雨露均施,一直忙乎到凌晨3点。
…………
冷启轩生辰过后第三日,顺汐云图大厦的会议室里,《我不是药神》的首映礼筹备会开得热火朝天。
安妮将烫金邀请函轻轻放在余顺面前,指尖沿着“特邀嘉宾”的鎏金字体顿了顿:“老板,邀请函已经广发,药监总局的张司长、医疗界的周院士,还有几位关注民生的人大代表,都确认会来。
另外联合了三十家媒体全程直播,线上预约观看人数已经破了两千万。”
余顺拿起邀请函,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点了点头:“做得精致。”
他的目光落在“传递民生温度,聚焦用药难题”的主题上,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语气沉了些,“热闹要搞,但咱们的初衷不能忘。
首映礼后设个‘用药援助’论坛,请张司长和周院士聊聊医保政策的推进方向——咱们拍这部电影,不只是为了票房,更是为了让更多人看见‘看病贵’的难。”
“我已经联系了几家公益组织。”莫云汐坐在一旁补充,笔记本摊在腿上,“首映礼当天会开通‘药品援助咨询热线’,后续还会联合药企推‘低价仿制药帮扶计划’,争取让低收入患者用得起药。”
余顺抬眼看向她,眼底满是认同,又对安妮说:“发个公告,这部电影的所有票房,都注入顺基金,帮贫困患病家庭渡难关。”
四天后,国庆档,《我不是药神》首映礼在燕京国际电影城举行。
红毯从入口一直铺到影厅门口,两侧挤满了人——举着灯牌的影迷喊着主创的名字,而握着印着“用药希望”手牌的病友,眼神里的期待更让人鼻酸。
余顺最后带着主创团队亮相,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
他望着眼前这满场真切的目光,想起电影拍摄时的辗转、高价药产业链上的那帮人万般阻挠,忽然觉得所有付出都落进了实处。
——比票房更重的,是这份能替人发声、能给人希望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