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没资格就没资格啦？”
“我苏扶楹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苏扶楹一点不惯着祂，直接出声反驳。
她这还是考虑到她宝贝女儿喜欢的人说不定还对这个世界上的某些人有着眷恋，她才没直接毁了这个世界。
虽然他是被拐到这个世界的，但李莲花自己又不知道。
在他成长的这些年里，会产生感情再正常不过。
虽然后面的经历有些惨痛。
但他并不是没有惦念的人。
之前阿锦特地找他们说的那个叫漆木山的，不就是一个嘛！
所以她选择了迂回的办法，让九音界自生自灭。
这样的话，十年左右的时间也只会是乱象渐起，但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李莲花师娘又是个聪明的。
十年后再乱也不会对李莲花师娘有太大的影响。
足够他师娘安安稳稳度过余生了。
有爱人陪伴身侧，想必也不会孤单。
比起原来的结局，这样已经很好了。
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些，她才允许九音界继续存在下去。
但这也只是近几十年还能有效束缚她一些。
等到尘归尘，土归土，九音界换了一茬新苗的时候，就不一定了。
虽然毁灭一个世界的因果很重，但她又不是没干过。
现在不也还是好好的。
大不了再把原来那套流程走一遍呗！
谢锦不能做的事情，她能做。
毕竟这流程也挺痛苦的，还是不要让她宝贝阿锦遭这罪了。
祂没有再说话。
苏扶楹三人也没有开口。
气氛冷凝下来。
但几人心里还挂念着谢锦他们，又不想和守序者浪费太多时间。
九曜界那边也要早点回去。
就算找到谢锦的第一时间就给九曜界传了消息，但不亲眼见到人，他们总归不会彻底放心。
特别是谢昭瑶和谢泽之两人。
苏扶楹光是想想这两人在谢锦的事情上上心的程度，和这两人在谢锦面前撒娇卖萌的功力就为自家宝贝女儿感到眼前一黑。
他们不会在她和谢景越面前放肆。
但在阿锦面前，好像真的只是两个十五岁的少年。
谢景越并不知道旁边他一脸严肃的道侣走了神。
他看着守序者，突然笑了一下。
漫不经心的笑容与苏扶楹当年在英杰会上的一模一样。
“你是担心我们像之前那次一样不计后果？”
祂点了点头。
九音界只是一个小世界，即便曾经很有潜力，那也只是曾经。
祂不是担心九音界的生灵，而是怕苏扶楹和谢景越发起疯来，像他们还未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时候，把和李莲花经历的事情有所牵扯的，即便只是无心的，也要灭个彻彻底底。
当初规则也没能让这两人陨落。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扛过的神罚？
明明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
祂光是想想当初收拾的那堆烂摊子就头大。
祂是没有感情，但祂与规则是一体的。
祂们都不喜欢超脱自己掌控的事情发生。
谢景越摇头，“我们还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
他眼底晦涩。
“但我徒弟受的那些苦，总得有人还吧？”
“还有我女儿提心吊胆了大半年，这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这总得有人负责吧？”
谢景越语气很严肃。
就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明显到让守序者想装听不懂都装不了。
祂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问的是三人意料之外的问题，“你徒弟？”
谢景越虽然愣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嗯。”
“李莲花，我唯一的徒弟。”
“他将是这诸天万界的下一个传奇。”
谢景越语气笃定。
惹得刚回过神的苏扶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就这么确定李莲花是龙不是蛟啊？
他俩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但苏扶楹没有出声询问，这种事情私下什么时候问都可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薅守序者羊毛。
“那你们想要什么？”
“直说。”
谢景越嘴角勾起，眼神也亮了起来，脱口而出，看起来是早就想好的条件。
“第一点，我要九音界大熙朝的一丝国运。”
“我要的可不多，就一丢丢就行！”
“但这丝国运得无副作用转接到我徒弟身上。”
守序者颔首，“可以。”
谢景越这才继续。
“第二点，不管苏扶楹对九音界做了什么，你都不能插手。”
这次祂沉默了一会儿，身后复杂的纹路一闪一闪，等到纹路消失，祂才答应下来。
“第三点，”他眼神陡然凌厉起来，“我要李莲花原世界的天道以身化道！”
“世界因祂以身化道而多出来的资源，全部归我徒弟所有，祂选的气运之子也要换！”
若这个气运之子是个有能力，有心性的，那即便tA的气运被削弱，对tA也没有什么影响。
有的人生来就是龙是凤，这与后来的遭遇无关。
若tA能力不够，心性不足，那他倒是又救了这个世界一次。
毕竟能力不够的人拿着远远超出的气运，是会给世界招灾的。
祂低着头，像是在思考。
他们看不见祂的脸，自然也看不清祂的神情。
祂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长。
这让三人都警惕起来，就怕祂突然翻脸。
虽然没人见过守序者生气，众人知道的信息也都是祂没有感情，但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不过祂抬头时，并没有生气的迹象。
反而平静地反问谢景越，“谢景越，你就这三个要求？”
泽茗仙尊皱了皱眉，“九音界前任天道也交由我们处置。”
谢景越点头赞同，他差点忘了还有它的存在。
祂注视着他们，“没了？”
苏扶楹摇头，“没了。就这些。”
祂答应得很痛快，“可以。”
三人放松下来。
守序人是规则的代言人，言出必行。
祂同意了，就没问题了。
他们倒是还好，就是李莲花还没到能承受住规则惩罚的地步。
这些东西又都是给他的，因果在他身上。
但守序人同意了，规则就不会再惩罚他了。
苏扶楹看着面前的守序者，挑了下眉，“你还不走？”
祂突然向上飘了些，头微微低下，俯视着三人。